淡淡的冷厉的声音从高坐上想起,沙哑的喉咙里带着丝丝的威严从耳边传来,笑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皇商的地皮上也是需要向国库交税的,但凡有所拖欠,牢里的阴司会一笔一笔给你记着。”
华徵偏头听着。
点了点头,笑道:“华徵是知晓这些的,概不会亏欠,可是皇上您应该也知晓,酒泉巷前几年红火,这几年已经不像当初了,这赋税是不是应该减免一些?”
“嗯?”
沙哑的嗓子里调高了声线,明显是多了几分不悦。
华徵听出了意思,婉转的说道:“一开始华徵的收益一定会低,毕竟才刚刚起步,可是日后收益高了,赋税再变回来也是可以的。”
如此一来,皇上才算是缓和了刚才的震怒。
“随你。”
一声话,华徵差点欢喜的跳起来。
可好歹在皇帝面前,该有的尊卑还是要有的。
“皇上,那微臣便退下了。”
林宜阳拉过华徵的袖口,转身就要离去,而季华徵却微微抗拒,推开了林宜阳拉她的手,向皇帝伏了伏身,说道:“多谢皇上开恩。”
随后跟着林宜阳安安静静的离开。
心里头却想着关于酒泉巷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生意,也只能让杨三和卫津去办。
回了林府,林宜阳也未曾管华徵的事情,而是吩咐日后给华徵一枚令牌,方便出府门。
“华徵,有些事情我不阻拦你,但是并非我不清楚,我如今宠你,皆是因为我心里头有你,若是让我再看见你和秦修远有什么关系,那么这件事情,我也不会替你隐瞒。”
林宜阳回府之后见了华徵一面,交代了一些话,其他的事情并未多说。
华徵从府中离开。
去了酒泉巷交换了地契,林宜阳派人跟来的小厮一直躲在隐蔽处看着华徵老老实实的挑选房子,宅子,酒水和花瓣,回府之后一一告知林宜阳,听闻此,林宜阳微微点点头,没有任何话。
“主子,以后还跟着吗?”
跟着华徵回来的小厮提了一嘴,身边的人上舒一口气,淡淡道:“不用了,退下吧。”
既然她只是想要做生意,那边让她做就行了。
至于现在朝中的事情,想来还是比较重要的。
西厂的那位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秦修远去找窦枭,连着几天都没见着,只说是窦枭与故人相见,暂时没有功夫招待他。
蜀王妃被皇后留在宫中数日,也没有消息。
常嬷嬷几日后被放回来。
还没说话,就晕倒在地。
“来人,扶着常嬷嬷进房间。”一番诊治,才算是醒过来。
醒来的常嬷嬷抱着身边的小丫鬟痛哭起来,大声喊着;“小昭,快去唤公子过来,快去。”
秦修远刚进门,便听见常嬷嬷的哀嚎声,当即心口一痛,浑身有些发麻。
“嬷嬷,母亲呢?”
秦嬷嬷抽泣着,不晓得该不该说,拿着手帕擦着眼泪,只听她模模糊糊的说着:“公子……公子……王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