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开,而要我等待?顾流苏,我今天就告诉你,若是你离开,今后我们母女两个与你再无瓜葛!”顾氏沉声说道,眸子里的镇定不似之前的哀泣。
他早就知道顾氏不是个软弱的,她身上有着属于她自己的气节和傲骨。
亦如当年桃花林中他一眼惊鸿。
可是他的命是秦府救的,自从他发下毒誓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在是他自己的了。
顾流苏还是走了。
华徵在屋里头候着,静静的端坐在桌子旁,手上端着一杯小小的茶盅,往嘴边递了递,小小的饮酌了几口,才想着岁月静好,一切很是安宁。
却被一声撞击声惊起,华徵起身,放下手中的茶盅,快步走向门口,搀扶着顾氏进了门。门外的人脸色阴郁,泪珠子如同珍珠一般大小,掉落在华徵搀扶着的手背上,冰冰凉。
原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且还不知晓,可顾氏只顾着哭,半句话都没说。
“顾姑姑,你将事情说与华徵听听,华徵也好为你出谋划策一番,为您某一个出路才是。”
身边的人却低着头,拿着手中的金丝线织成的帕子抹着眼泪,梗塞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哪还有什么出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自从她来的第一日起,顾氏一直都是哭泣着,便是再哭下去难不成后半辈子要成一个瞎子活下去?
哪有这样的道理?
华徵也不能再让她继续哭了,直接从顾氏手里头夺了帕子甩在一旁的桌子角,大声的说道:“顾姑姑,您也别怪我失礼,可您也知道,就算你哭成河也解决不了事情,你不妨说出来大家想办法,也好过你一个人难受。”
她在想,原本让顾流苏回来见顾氏本就是她的心思,可若是真的惹恼了顾氏,也是她的错。
怎么的,如今才见了一面,就哭成了泪人。
春寒那边跟失了魂魄似的回了房间,听侍候在旁的丫鬟出来说,刚进去没几步,便跌落在地上,一身骨头发软,没起来身,后来大夫过来诊断,没什么大碍,只说是心病。
“顾流苏是个小人,忘恩负义的小人!”
顾氏咬牙切齿道,抓着华徵的胳膊的手指头扎进了血肉里,流出的血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朵朵盛开的梅花,而华徵却没顾着胳膊上的疼痛,安慰着顾氏说道:“就算他是个小人,但是这又与顾姑姑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走投无路也是因为顾流苏?”
这如同棉麻一般纠缠在一起,早就搞不清楚了。
而顾氏因着刚才的事情,一股脑的便把前因后果说与华徵,事后总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对季华徵来说太过复杂,可当说出口,已经收不回来。
华徵因为秦修远的事情,也陷入了沉思。
“顾姑姑,我晓得了,这件事情,我去做。”华徵抚了抚顾氏的手背,搀扶起顾氏往房间里的床边走去,说了些安慰的话,从桌子上拿起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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