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徵瞧着下了轿子的人,一席淡绿色衣裙,外边套一件淡绿色的纱衣,双眉如同柳叶眉一般,细细长长的丹凤眼,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帕子,上面绣着嫩红色的合欢花。
瞧着眉眼,华徵一眼就觉得此人面色上却不如她表现的那般。
迎春自然的从轿子上下来,看见他们两个人站在她面前,拎着帕子便上了前,等瞧见华徵的模样,又想起听见姐妹们曾经提起过顾氏身边几日前捡了一个姑娘回来,此女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个顶顶好看的人儿。
如今一瞧,果然貌美如花。
“哎呦,我走近了一瞧才看清楚了,面前站的这个人儿竟是如此的貌美,难怪县里的人都夸赞呢,你瞧瞧,这眉眼长得可真是细致,让迎春年轻的时候都自愧不如。”
说着便掩着嘴角,拿着帕子笑着。
在华徵身后的斗笠男瞧见迎春虽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可却能看到斗笠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华徵也理解,不动声色挡在他身前,不瘟不火的笑着说道:“迎春姑娘过谦了,不知道您来顾氏的院子是为了什么事情?”
迎春露出惊异的表情,帕子险些掉落在地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还不是之前我去找金婆婆,可没想到啊,据说那金婆婆晌午去了当铺,可没想到那金婆子的回来的时候又去了顾氏的府中,我想着拉着金婆婆去赌一赌,毕竟咱们现在的赌桌上可不能少了金婆子,你瞧瞧,咱们还是进去瞧瞧,没准能看到一场好戏呢。”
华徵看着迎春的那副嘴脸,直接给漠视了。
迎春尖酸刻薄,华徵瞧着面相也能看出一二。
斗笠男直接掏出剑,冲着迎春的脖子便直接刺了过去,而华徵也不管,就看着刚才还在面前耀武扬威的人,光滑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迹。
顺着脖子慢慢滑下,一点点的浸透到衣衫,如同一朵血色的樱花,弥漫在脖领。
“她,该死。”
流苏冷冷道,剑上沾染的血迹被流苏从袖口掏出来的帕子擦拭干净,而后又看着季华徵的面色如初,心里对着她的震惊也有些佩服。
毕竟眼前的人直接就没了气息,身后的人却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了解了人名,有些果断的冷静。
“走吧,金婆婆不是善茬,若是顾氏少了一根汗毛,我想金婆婆的下场和面前的人没有丝毫区别。”
华徵转身,没有看向身后的斗笠人一眼,声音里依旧保持着平稳,如同未曾见到面前人的下场一般。
“呵。”
身后的人轻笑道,既而放大了声音,爽朗的笑了起来,“原道是京城里传出一个传闻,姑娘不愧是秦公子身边的人,胆量谋色让顾某佩服。”
华徵听着,“顾某”两字,眉头紧皱,越发的觉得身后的人似乎有些事情,在对她隐瞒。
心里头一直对着身后人,颇为迷惑,暗道:“他到底是谁?”
可嘴上却丝毫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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