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婆被华徵打出顾氏院中的消息,不过才短短的时间就传开了,等到了顾氏的耳朵里消息早就变了几番,可叫的那顾氏一脸发白,脑袋里发黑,差点晕过去。
当下在街上买了些菜,便匆匆赶回家中,叫了春寒和华徵出来。
手上的篮子放在一旁,坐在前厅的椅子上,猛地往肚子里灌了一壶茶水,她几时象今日这般匆忙?哪怕金婆子胡乱说嘴,她也能应付得来,可就怕如今家里多了一个人,让旁人受了侮辱。
想着,顾氏的眸子里噙着的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滴一滴,如同透明的珍珠一般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脆响,华徵赶来便瞧见地面上的污渍,心中一沉。
脚步慢了下来,走上前,轻声问道:“顾姑姑,可是那金婆子又来找你的麻烦,还是说姓胡的贼官又来骚扰你?”
说着便气冲冲的起身,想要去找个丫鬟过来问问。
顾氏一把手拉住华徵的袖口,用手中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瞳孔,咽了咽喉咙的梗塞,浅淡的有些沙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只听她说道:“都不是,华徵你且听我细细说,莫要多管闲事,还是尽快带着春寒离开才是要紧的事,我死不足惜。”
她这是哪里的话!
华徵心生闷气,一时之间竟想要唤醒顾氏,可惜那身边的人已经陷入哀伤不能自拔。
她左右不能拉着顾氏醒过来,可也不愿意舍下她,索性就痛痛快快的回绝了她,心一想,便冷硬起来,淡淡说道:“顾姑姑,华徵也给您个痛快话,您若是不跟我们一起走,我是不会带春寒一起离开的,林安县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你且放心跟我走吧。”
那想得到眼前的女子如此的生狠,断然不能说些旁的话刺激,要不然顾氏就要以死相逼了。
而门外的春寒也得了消息,说是顾氏唤她过来,没等进门,就听见房间里两个人的吵闹声,她不敢动作,也就在窗户前听了几句话的时间,得知母亲的安排,却再也没晃过神来。
她心里一直念着的母亲,竟然要舍了她,让她离开,不再陪着母亲!
怎么可能!她不同意,也不想,更不能去!
心头的火烧的愈演愈烈。
门,嘭的一声被打开,外面风吹进房门,里面的人被吓着了,楞着瞧着站在门口的人,眸子里几种感情相互交融,愤怒,悲伤,怨恨,以及那久久不能消散的阴郁。
“为什么!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春寒如同一个失了魂魄的人,晃晃悠悠的进了房间,一直走向春寒身边才停住了脚步,只听她嘴里冷冷的质问道,可那身边的顾氏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哪里还能说的出什么话。
“你说啊,母亲,你告诉春寒,到底是为什么!”
华徵瞧着春寒双手握住顾氏的肩膀,摇晃着,疯狂的似乎已经忘记了她到底在做些什么,华徵上前制止,却被春寒一把推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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