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原本就瞧着华徵面善,自是对她百般欢喜,一双笑脸眉弯弯,便用着甜腻腻的酥软的口音说道:“这里是鱼乡,林安县。”
旁边春寒的娘亲放下手中的丝绸,针线也放在篮子里,缓步走向华徵所在的床边,经过桌子边的时候,从上面拿起了一个白玉的瓷**,倒了一小被的清水。
端到华徵的面前,温和的柔柔的说道:“刚醒过来,先别说话,喝口水缓一缓再说。”
华徵点头示意,接过水杯,冲着春寒的娘亲道谢。
拿过瓷白的莹润的杯子,仰头喝下,等着那冰凉的水从嗓子眼灌了下去,凉凉的冷意缓解了刚才的身体里的热度。
“娘亲,你瞧,这么一来,季姐姐的脸色已经好多了。”
春寒指着华徵,便冲着娘亲说道,那双眼睛瞧着华徵透明莹亮,如同琉璃一般,在夜里发出耀眼的光芒。
如果不是寻常人,能拥有这样一双眸子的人,让外人得知,必然会遭祸害。
“夫人,华徵有些话想要跟您说一说。”
华徵自然明白,拉过夫人的手,柔和的说道。
春寒的娘亲瞧了一眼华徵,又拉过的春寒的手,温柔的说道:“你先去外面看看饭菜好了没,若是好了,你便端到前院去,等一会儿我和姑娘一起出去。”
春寒左右看了一眼华徵,又瞧了一眼娘亲,点了点头,软糯的声音,甜甜道:“好。”
等春寒走了之后,华徵询问了春寒娘亲的姓氏。
这才晓得,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
春寒的娘亲的姓氏原名姓纳兰,在家中排行老七,因着前面几个生的都是男孩,并且是老来得子,所以纳兰家对她百般照顾,娇宠溺爱。
纳兰家十几年前在京城中颇为得势,可不过才几年的时间,纳兰家的六个儿子相继死于战场,老太爷一病之下不起,等到了头,纳兰家一夜之间就倒了。
她母亲脱了几层关系,才好不容易逃脱了京城,到了林安县隐姓埋名起来。
改姓了顾,纳兰在这里得了一份亲事,却未曾想到生下的女儿竟有那样明亮的瞳孔,与常人不同,必然会出事故。
这是纳兰改头换面之后越发的懂得人情世故。
华徵听到顾氏这般说,并未细问。
“多年来,我在林安县一直隐居,也并未想到会见到姑娘前来,而且听你嘴里一直念着的名字,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他也姓秦。”
顾氏瞧着华徵明艳的眸子,虽然有些疲惫和苍白,却也能看出华徵的倾城之色,身上的首饰也是非富即贵,她断然起了心思,想起了那位已经几年不曾见过的故人。
“您说的故人,华徵可能不大清楚,因为华徵并非京城人士,您若是真的相见见大可随华徵一同去京城去瞧瞧,时隔这么多年,那些人应该也不会晓得您还活着,并且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
华徵瞧着顾氏陷入沉思的模样,心中略有了计划,若是能一同前去,他们之间相互也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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