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一早,身边没有一个人候着,她微微从床上支起身子,睁开了眼睛,四处望了望。
空寂的屋子里,简单的摆放着几件物件,木质的桌椅板凳样样齐全,床上的纱帘用金色的钩子雕刻着精致的牡丹花纹,若是细细看赏,便能看见牡丹花花蕊也被点缀出来,可见此房子的主人的用心。
桌子上摆置的青花瓷茶盅只手可握,小巧别致。
门动了动,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身姿摇摆韵致,细腻的皓腕上戴着一根红色的绳子,越发显得此人手腕纤细白嫩。
眉眼微微一挑,一双眸子巧笑嫣兮的看着季华徵,娇俏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轻声说道:“你醒了?”手中端着水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转头冲着华徵笑道:“来,洗洗脸吧。”
华徵却心里对这个奇怪的女子颇多怀疑,不做动作,口中却下意识的问道:“修远呢?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面前的女子反而一脸震惊,收拾着旁边的毛巾和水盆,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变。
反而抬起头,轻笑一声,瞧着华徵的脸色,淡淡道:“姑娘应该知道,主子是有大事要成的人,不能为了儿女情长耽误,所以还请姑娘……”
“住嘴!”
女子还为说完,华徵便冷厉的打断,既而瞧着面前的女子眸子里的嫉妒,一点都不加以掩饰,**裸的看着华徵。
心里鄙夷道:“不过是个商人而已,能帮上主子什么忙,不过是给他添乱去了,也不晓得主子是如何看上她的。”
撇了撇嘴,毫不掩饰。
华徵自然是晓得面前人如何的想法,当着面,她直接伸出手,冲着女子的脸颊便狠狠的打了过去,脸色冷淡,毫无感情,一字一顿的说道:“谁给你的脸面,让你如此说我,你当我是蠢货?别说你是秦修远身边的奴婢,就是皇上身边的,我也照打不误!”
那女子被华徵一巴掌打到在地上,痛呼一声,脸颊肿的很高,她捂着脸颊,眼泪憋在眼眶里,久久不曾流下,只是氤氲着。
“你……”
“说不说?”转而换了语气,低沉着声音从女子耳边轻轻滑过,只听道她嘴角轻启,说道:“如果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结果,不过到时候秦修远会不会心疼你,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华徵轻笑一声,转而离开床,走向桌子旁,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青花瓷的茶蛊放在手心里摆弄着,觉得无聊的时候,倒下一杯茶水,放在嘴里慢慢品茗。
颇有一番自在肆意的味道。
那女子心里暗暗寻思,却只能被迫的点点头,就算是她心里头傲气也不容许她这样就屈服,只好先委屈求全,等待日后机会。
当然,现在的华徵不知道女子在想些什么,耳边只听道那女子压低了声音,诺诺的说道:“昨日晚上离开,如今主子若是走的快些,恐怕已经到了十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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