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徵看向三爷爷,“今天在这里,当着三爷爷的面,我正好说清楚,从今以后,我跟姐姐都不在是他们这一家的人。我们还姓季,三爷爷依旧是我们的长辈,可是跟这一家子,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你、你……”
张氏还要指责,华徵已经从袖中摸出自己立户的户籍证明,递到三爷爷面前,“三爷爷,今日在这里,还请您给做个见证。”
三爷爷接过去,仔细看了看,眉心皱起了,看向华徵,“你这是……”、
华徵的目光看过那位四叔,季堂明立马笑呵呵站出来,“爹,这事儿啊怪我,我没提前跟您说,那天这丫头来求上我了,我看他们可怜,便跟里正去衙门帮她做了这个见证人……”
“你……你这个……”
三爷爷立马就要去打人,可是季堂明是什么人,早就躲开了,又指着华徵,“不过,我事查清楚的,这丫头清清白白,绝不是偷东西才被赶出去的。倒是他们家……”
他指向张氏,“我看到他家那个老三啊,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去逛窑子,跟那窑姐儿,那可亲热得……”
季堂明是最会胡说八道的,没影儿的事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更何况,那日他还的确瞧见季华耀干的事儿。
但这里头少不得添油加醋,华徵也不揭穿,反正她巴不得这些事被人说出来,她不能说,说了就是她的不是,可是季堂明可不一样。
他虽然比季堂仁小,可是他们是同辈,而季华耀是他的小辈,长辈指责小辈,自然没有什么错的。
华徵乐得看张氏吃瘪,暗暗给四叔这神助攻点了几十个赞。
张氏还要哭闹,可是连季堂明都这么说了,季堂仁再糊涂,心里也该有几分清楚了。
门外头的人又在指指点点了,今儿这个笑话可看得大,平日里张氏仗着自己家有个秀才姑爷,有个读书的儿子,不把大家放在眼里,现在可好,这一巴掌可打得响亮。
季堂仁是最看重颜面的,铁青着一张脸喝断张氏,又看向华徵,“你走吧,带着你姐姐出去,过你们的日子,我拦不住你也不拦你。可是你要记得,今天你既然把事情都做绝了,那从今往后,你也不要再踏进这个家门,你过得好坏我都不会再管,对你们,我已经仁至义尽。”
“大伯放心!”
华徵看着他,“不管我自己过成什么样子,都不会来求你半句。”
季堂仁挥挥手,王家那几个人还有上来阻拦,华徵却扫过季雪莲,“你们都看到了,这是我跟姐姐的户籍,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这家的人,所有的事互不相干,谁收了你们的聘礼,你们就找谁去。放下,他们家可不止我跟姐姐,你们想要钱要人,他们都给得起。”
华徵扶着华羽往门外走,听到季雪莲在身后咬牙切齿地声音:“季华徵!”
她头也没有回,只朝三爷爷行了礼,便搀扶着华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