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季雪莲再也支撑不住了,气的发软,险些倒地,好在身后的人搀扶着,她才算是没丢脸丢回老家去。
脸上怒不可遏,指着华徵的脸面便骂道:“季华徵,你当我季雪莲是面人,随你拿捏的?”
手拎着小丫鬟的皓腕把她从地上扯起来。
那丫鬟早就脸面尽失,全是泪水,捂着脸低声抽泣。
“走,回府。”
季雪莲瞧着华徵的脸色,心里越发的恨了,她从家中出来,攀爬到如今的位置,不就是为了回来对付季华徵吗?
每次夜深,她想起父母,多少次难眠,多少次,她数都数不清了。
她要的可不单单是让季华徵脸面无光,她要的是她季华徵的命!是命!
想着想着,她心里的恼火渐渐的消散下去,反而内心的坚定越发的驱动她努力,拼命的努力。
华徵让人收拾门前,把匣子里的珊瑚珠子拿出来放在青儿的手里,仔细吩咐道:“今日我做的有些过火,不过是和她季雪莲不想再继续撑场子了,当年的事情都成了现在的模样,还想和好我从未想过,你且收好珠子,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
她们两个早就该撕破脸了。
华徵转身走向院子,静静的等着夜幕降临。
时机正好。
夜里来了一个黑衣人,交给了华徵一封信件。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华徵没有挽留,不过手中的信件却详细的写着这几日华徵买卖的来往明细,算盘打得倒是挺精。
让青儿收好,放在书房暗室的格子里。
“小姐,您派黑衣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青儿有些不懂,疑惑着站在一旁,手上端着托盘,看着华徵坐在床上,单薄的内衬穿在身上,一双眸子含着笑意。
莞尔笑道:“咱们这季雪莲季大小姐哪一次能忍着我在她面前放肆,更何况如今的她可不是当年的那位只知道攀比的掌上明珠了。”
青儿一听,更是好奇,“小姐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咄咄逼人,让她……”
“无地自容?”华徵笑道,手里拎着那块从辗宸手里接过来的玉佩,转了一个圈,冷然道:“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想让季雪莲拿出压箱底的本钱来跟她斗,也等不及将这场风波提前。
毕竟,她也没多少时间了。
青儿还想再问,可华徵却不想再说了。
一言不发,躺在床上,转过身,一双眸子盯着手中的玉佩,细细摩挲一番。
青儿上前给华徵盖上了被子,把床上的帘子放了下来,遮住了月光,华徵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夜里很凉,狂风吹开了窗户。
动静太大,吵醒了华徵。
还未曾缓过神来,听见门外的丫鬟低声问道:“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闯进来的跪在外面,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话都没说利落。
“没事,退下吧。”
华徵感受着她背后全是虚汗,这一夜,过的太过折磨。
噩梦连连,连她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好在后半夜,她还算睡得比较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