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徵关上门,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桌子,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倒了一杯茶水,品了品,小酌一番。。
茶香四溢。
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随后快速说出茶中的材料,以及茶叶的年份,来源地。
华徵对着在屏风后坐着的丹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甘甜入口,沁人肺腑。
丹朱见季华徵如此举动,从屏风后走出来,拉着华徵从椅子上起来,细细观察一番,又瞧着她笑意盈盈,当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般。
“如今,丹朱当家的人为在下还是个小小的丫头?”
华徵松开丹朱拉起的手,站在一旁,亭亭玉立,不卑不亢。
丹朱年轻时也做过荒唐事,她原本不是中原人,可自从年幼时离开家乡,她逃难至此,遇到了一个良人。
她年纪轻轻,又是喜欢冲动,做事不经过思考。
惹下了麻烦,到处逃跑。
却没想到终有一日还是惹祸上身,而替她枉死的良人,她至今都不能忘怀。
她记得还是在那间草房里,良人询问她是否喜欢茶,一开口她并不晓得中原的茶是何物,只觉得此物香甜,比水还好喝,她便认为喜欢。
良人日日教她如何做茶,品茶。
一来而去,互生情愫,她的茶艺也越发的好了,良人便带着她来到了益州做起了茶行。
后来被人找到,认出她的身份,良人为了救她,丢了性命。
除了此间屋子,楼里的茶,都是能知道是何种茶叶的,而这杯茶,是良人留给她的茶叶沏制而成。
华徵知道,眼前人,她做过调查,只是没想到在益州做了酒楼。
丹朱的事情,她知道一些。
丹朱苦笑,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有一瞬间的疼惜和怀念,又抬头看着华徵的模样,轻笑道“世人都不知道此中物,而姑娘却能知晓,丹朱知道,你必定是知晓丹朱身世。”苦涩的笑意,尽是悔过。
“也罢也罢,你有什么事情便说吧。”
华徵把她的鸭货的生意告知丹朱,丹朱却不懂什么鸭货,只能吩咐下去,让厨房留出一个炉灶来给她。
进了厨房,华徵撸起袖子,把火烧上,掏干净鸭的内脏,准备些调料,烧开水等着。
估摸着时间一到,下锅。
酒香扑鼻,华徵试了试锅中的温度,撒上些香菜,装盘。
上菜。
把从厨房里搅拌好的调料拿出来,用小碟子盛着。
丹朱瞧见上桌的菜,尝了尝,隐隐觉得味道还可以,但却比不上楼里大厨的手艺,当下有些恼火华徵托大,放下筷子,冷眼道:“虽然姑娘知道的多,可做菜的厨艺实在是不大好,鸭货在酒楼里本就卖出去的少,如今口味也不好,天香酒楼也做不起买卖。”
说着就要让人把华徵赶走。
答应给华徵几分情面,本就是想着华徵知道她的过往,能体谅她。
而今没有本事的人,还想留在天香酒楼砸她的招牌,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华徵起身,淡然自若,推开身前想把她赶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