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盼两眼一抹黑,被刘娘气的差点晕过去,好在一旁的小丫鬟扶住了。
刘盼暗暗抹了抹额头的汗渍,缓了一会,故作镇定的说道:“季家和刘家之前原是有着联系的,如今你们对待胞妹下如此毒手,是瞧着我刘家如今比不得你家了就来诬陷刘家,真是岂有此理!”
青儿和一旁的人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刘盼,心下厌恶不已,早想过那刘娘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还有个比之有过之而不及的。
颠倒黑白,不要脸!
这会儿,刘娘瞧见自家哥哥还护着自个,心中大喜,摆脱了束缚,直冲冲的便跑到刘盼跟前,扯着刘盼的衣摆哀求道:“哥哥,你救救我,救救我。”
抓着刘娘的小厮,见她逃跑,起身跟上去,想把人带过来,被华徵拦住了,华徵一挥手,让那小厮退下。
三步两步上前,冷笑着说道:“可真是兄妹情深,不过现如今还是说说我季家的事情才好。”说完,便扬起袖子来,大声唤道:“来人,把账簿带上来,让刘盼瞧瞧这几年他刮了季家多少的油水。”
一听,刘盼才真真的如同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在地。
他原以为借着刘家的脸面,季家也会容情些,放过妹妹,可没想到,她们竟然把他也查的一清二楚。
见自家哥哥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地上,刘娘还指望着刘盼,哪能让他颓废下去,小声唤着自家哥哥,却没想到反而当着面就挨了刘盼的一巴掌,“住嘴,都是你,若不是你非要去和季家撕破脸面,咱们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刘盼跪在地上,拉着刘娘求饶,让华徵绕过他们,可华徵岂能不知道刘氏两兄妹的心思
来之前,她便想好了不会放过他们,如今更是不可能!
华徵平静的瞧着地面上跪着的两人,冷声道:“季家二夫人与你家有过联系,我知道,如今那匣子就在我手里头,想来也该送回来了。”
说罢,青儿便把匣子捧了上来,站在一旁,往刘家的丫鬟侍从手上交过去,刘盼见到匣子,紧张失措,连忙说道:“既然已经送给了季家,这是万万不敢收回的。”
华徵冷笑一声,“是吗?”
吩咐青儿拿回来,又让人把签字画押的契据拿上来,那上面写的是自今日起刘家妻妾儿女生生世世为奴为婢的文书,一经画押不得更改。
刘盼左右犹豫,不愿签字画押。
华徵瞧着也没了耐性,厌烦的摆摆手,便是要离开了,“若是不签,留着刘家也无用了。”说完就要示意卫津派人上前。
那刘盼哪里见过这阵仗,连忙把文书签了。
华徵临走前让人收走了刘家的金银,丫鬟小厮统统辞退,只留下了刘家一个空壳。
坐在马车上的华徵想着,放过刘家兄妹会不会是一个错误,不过按照着二伯母的性子,她如今做的已经不错了,至少给了他们兄妹一条生路。
华徵还未走远,便看见从蜀州来的人过来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