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鱼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也没有多问。
镇上不远处就有家医馆,是镇上最大的一家医馆,但也没有同时接收过这么多个伤患。
镇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打架斗殴事件了,那些无赖平日里打了架,也很少有人会去医馆。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他们都下了狠手,因为直到,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死。
华徵把他们送过去,交了诊费和药钱,始终还是不放心。
正准备去云来酒楼那边看看,没想到哥哥他们就回来了。他们那边只有一个人受了伤,就是大块头郑文彬。
他还是因为自己捏碎茶杯用力过猛划了自己的手,正好来医馆包扎。
其他人都跟着季华宣先去了店里。
季华年担心华徵,“有没有受伤?”
华徵摇摇头,“哥哥放心,就凭那些人,还没有资格让我受伤。”
刚说完,被季华年捏了下肩膀,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刚才挨了两下,都挨在肩膀上了。
“嘴硬!”
季华年早就看出来了,她一直都护着自己的左边肩膀,不过他这么一捏倒是知道,没有伤及骨头。
虽然皮肉伤他也心疼,可是华徵却没事人一样,转头去看萧鱼,“萧大哥才受了重伤。”
她的语气里有些歉疚,看到萧鱼脑袋上的伤,虽然已经包扎起来,但刚才那些血,华徵也是真切看到的。
萧鱼摇摇头:“我不碍事。”
旁边郑文彬起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皮糙肉厚的,挨两下算什么,又死不了。不过,你这小子,刚才跑得比谁都快,我还说跟你一起过去的,转眼你人就没有了,你说你……”
萧鱼手里正好握了一卷纱布,塞到他嘴里,“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郑文彬嗷嗷叫着要打萧鱼,华徵想拦,季华年却拉住她,“别管他们。”
“可萧大哥受伤了,不能……”
“没事,文彬不是他的对手。”
说到这又想起什么,问华徵,“对了,刚才打起来的时候,我看华宣……他好像是会功夫的。”
刚才他就好奇想问的,还没来得及。
季华宣的功夫看起来好像是自成路数的,跟他们行军打仗的不同,不像是杀人的招式,但是防御攻击都有一定的路数。
看起来倒像是学过的。
华徵犹豫着,终究还是开了口,秦修远的事昨晚她其实跳过去了,没有跟哥哥讲。
她想,既然以后都不会再见了,说了也没用什么意义。
便道:“是学过一点,原来哥哥不在的时候,陈掌柜一位亲戚在乡下住过一段时间,正好四哥跟他走得近,他就给了四哥两本书。”
“两本书?”
“学功夫的,后来四哥就一直跟着练。”
季华年若有所思,“陈先生不像是普通人,我看他那位亲戚,应该也不是普通人,说不定真是一段机缘。”
华徵勉强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也是四哥自己会领悟。”
季华年也点头,“两本书就学成这样,我看他手脚上的工夫,应该很快能赶上我。”可季华年却是从小就跟着那些衙役练过几手的。
季华宣不过半路出家,这手脚上的功夫,应该也算是他的天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