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徵小心翼翼的拿出手中藏着的刀。
从背后,趁皇上不经意之间,猛地冲了过去,刀尖还未碰触到皇上的背后,被人挡住了,匕首仍旧因着惯性的缘由刺向胸口。
“你……”
华徵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挡在面前的人,迟缓的动作,让她开始猛地惊醒起来,而另一边的皇帝也撒开手,走向华徵。
“为什么?”
她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去,林宜阳捂着胸口,拔出匕首送至华徵手中,无奈的喘着粗气笑道:“我曾经想过,这一生如何过活,可是当我想起我的心已经丢失了,就没有力气在继续活下去,小徵儿,我想,能死在你手中也是一份幸运,因为,我爱你超过生命。”
“我爱你超过生命。”
“我爱你超过生命。”
他的眸光变得温柔,即使那些阴郁的眼底,依旧显示着此人生前的恶劣行径,可华徵已经释怀。
她欠他的,许是已经还不上了。
“答应我,从京城离开,好好活下去。”
华徵从怀中掏出念风曾经给过她的救命的药丸,逼迫着他吞咽下去,兴许这一次能救他一命,一切都只能看他个人的机缘。
见此情况的皇帝疯狂大笑,自是喜不自胜,他现在可是见了血就非常疯狂,多年来,他逼迫着本身的性情,本本分分的作为一个皇帝。
可谁知他心中的苦楚?
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不得不接受。
人啊。
太累了!
华徵看着他左摇右晃疯狂的大笑着冲向她,拿着手中的匕首她毫不犹豫的刺向他的胸口,手上的血液渗透出来。
他疯狂的笑着,丝毫感受不到心口的疼痛。
“季华徵,你瞧瞧,爱你的人一个个消失殆尽,心,痛吗?看看,你亲手杀了爱你的人,多么可笑的一幕。”
华徵冷冷的看着他,丝毫不在意他的癫狂行径。
默默的走向秦修远的身边,搀扶起他,眉目弯弯,微微的勾起嘴角,看着他安慰道:“没事的,对不对?”
她心里的孤寂,一点点渗透进来,不安,惶恐,担心,心疼。
华徵怕了。
“窦枭一刻钟之后会带人过来,只要争取时间,就能有一线机会。”
他起身,脖子处还能清晰的看清楚上面的痕迹。
“窦枭?”
皇上起身,抹着自己胸口处湿滑的粘稠,带着些许的腥味,刺激着他的脑海,淡淡的开始又慢慢的笑了起来,“你们还是想想你们自己吧!”
他挥起手,还没有抬到半中央,秦修远从华徵发丝中抽出簪子,刺向皇上的胸口,临了,话停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昶兴,凝姨母曾经说过对你之前的情,不是真的。”
华徵听闻,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多情反被无情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罢了。”
宫门外一阵混乱,大殿的门被猛地推开。
窦枭看见他们两人,眉眼终于舒展开来,笑道:“到底是你们最后赢了。”
秦可卿从一旁御林军中冒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