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放置在手中,看着上面写好的关于宫中分布,时辰,宫门开关的人员安排,非常详细,看着上面的字画,确实是秦可卿的字样。
“你们且小心些,事无巨细,都要多多谨慎。”
几人嘱咐一句,答应明日在九烧酒楼再商谈往后的事情,至于安排的事宜都交给了杨三,别的不说,就单单青儿来说,肯定会安排妥帖。
吃了晚饭,华徵简简单单吃了牢中的饭菜,坐在一旁的稻草,抱着刚才看守拿过来的糕点盒子一口一个酥嫩的小笼包加上梨花酥,鼓囊着腮帮子像是个小松鼠,瞅着喜庆多了。
稻草席上铺着软软的棉垫子,木桌子上摆着的景德镇的砂纸的陶瓷小壶,泡着的碧螺春过一会儿便会有人送新的茶水。
看着她眸子里呆呆的样子,颇为好笑的抬起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拿着小笼包的手,瞬间脱落出一个小笼包,掉落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
她捡起一旁掉落的小笼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看向一边,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光芒,既而把东西收拾起来。
“窦枭安排好了,我进宫回来之后,一切就能平静下来了。”
“我陪你一起去。”华徵起身,放下手中的糕点,说道。
“太危险了。”
秦修远顿了顿,既而说道:“若是你想,那就走吧,牢中看守不会阻拦你,这是牢房的钥匙。”
接过钥匙,放在手心,再细细一看,人已经离开了。
“放心,有我在。”
冷寂的夜,深深的透漏出一股凉凉的寒意,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空中,皎洁的光照在地面上,倒映出大牢窗户的木质挡杆。
静静的看着银纱一般的月色,华徵心中越发的担忧。
朝中事情,窦枭就算有西厂在手,可总归是东厂还有个人,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权利,一旦失手,满盘皆输。
华徵暗暗呢喃,却不料在秦修远走后,还有一人站在另一边,静静的凝望着她的背影。“希望你们能赢。”
他现在突然明白,皇帝不过是把他当成一枚小小的棋子。
毫不掩饰他的利用之心。
如今他明白了,不再愿意做他的傀儡,想来是多么渴望自由。
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再也看不见了。
再转过身,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瞧着上面的人影,只有淡淡的麝香香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是你,是不是?”
华徵终究是静默的心,开始晃动,她终究是造成了对他的伤害,想着刚才的事情,修远对她如何,还能不明白吗?
“季小姐,您走吗?”
看守在一旁候着,刚才走过来瞧见她站在一旁看着窗外的门口,瞳孔无神,陷入了深思。
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向出声的地方,淡淡道:“走吧。”
手中的锁起又落。
人已经出了牢房。
“皇上有令,命季华徵进宫。”
华徵抿了抿唇,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这皇帝身边的人,还真是识趣,连着她的事情都非常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