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欺少年穷呀,刚刚我表哥打来电话说,今日有一名大学生击败了多位高手,勇夺护国圣师之位,那名大学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护国圣师,吓死人了!”一个气质比较阳光的青年道。
“真的假的,刘少?”有人质疑道。
“我表哥是少将军衔,他在核心机关办事,你说他会说假话?他就是因为太过震撼,才透露给我的。”阳光青年刘少道。
“哇,护国圣师,居然被大学生获得,了不起,了不起。”有人震惊道。
“人家是千年难遇的天才,羡慕什么!”
“听说常老那一辈都是修为高深的修道之人,大学生能够登上擂台,必然也是修道之人,而且实力逆天,才能取得这样的成就。”
“是呀,修道之人的能力,相当恐怖,根本不是一般练过功夫的人可比!”
“花拳绣腿,只能骗一些无知少女。”关剑明阴冷的双眼瞥向伍樊,流露出不屑之色,道。
“关先生,我男朋友是不是花拳绣腿,比一比就晓得。听说你是空军上校,想必拳脚功夫也很了得,是吧?敢不敢比一下呢?”颜心慧因为伍樊维护了她,此时见关剑明不依不饶,说话尖酸刻薄,不由生气,于是出言捍卫伍樊的尊严。
“哼,拳脚无眼,要是打死了你的小男友,你可不要恨死我。”关剑明目光有如利刃,冷哼一声道。
雄性都是好斗的,尤其在心仪的女子面前,男性更是如此。
李锐好整以暇地用手转着酒杯,他知晓坐上之人,都不清楚伍樊的底细,和伍樊放对,那必然是自取其辱。
不过,这班人平日目中无人惯了,李锐也不打算阻止他们,只是满脸堆笑,左右四顾。
“关上校可是空手道黑带九段,从小就开始苦练,经过了严格的正规训练,岂是一个大学生可比。”那矮个青年眼白多过眼黑,往颜心慧高耸的胸脯上斜睨一眼,用他特有的公鸭嗓音高声道。
“不能当面说人家是花拳绣腿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要比一比才知。现在一些太极宗师,武术高手,都敢胡吹大气,骗人拜师收钱,一遇到真正的散打格斗高手,立马歇菜。不过一个大学生也敢说练过功夫,能骗得妹子昏头昏脑,我也是醉了。”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青年,阴阳怪气道。
“哈哈哈哈哈——”
众人轰然大笑起来,议论纷纷。有的抨击当下的武术界嘴上天花乱坠,实战起来成了缩头乌龟;有的嘲笑伍樊年纪轻轻,就敢坑蒙拐骗,以后必定是忽悠界的中流砥柱;更有的叹息颜心慧遇人不淑,看人不带眼,居然和一个岭南小混子厮混,没有天理。不一而足。
傅大少本来以为再见伍樊,二人一起交流一下古董鉴别的心得,他准备再次拉拢伍樊,出任他的私人鉴定师,前往各地搜罗珍稀古董,大赚特赚。想不到眼前的状况,伍樊虽然并没有锋芒毕露,却被人如此挤兑,想要出言相帮,也无从帮起。
这里都是京城中名头大得吓人的人物,得罪一个,自己的生意说不定哪天就灰飞烟灭!
钱雨山是一个高能武器专家,国内顶尖的物理学家,得以见到伍樊,那是满腔欣喜。伍樊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三篇论文,他都认真读过,带给他无比的震撼。在前沿物理研究上,有如此见识之人,必定能解决他心中的疑问。
可是在这个场合之下,竟然不是他想象中的画风,他还没有到来时,不知怎么扯出伍樊练过功夫,此时显然是被人揪住了辫子,要比试一番拳脚,太过搞笑。钱雨山不明就里,不敢贸然出言阻止,他心中所想的是,伍樊是一个科学天才,奇才,怎么会拳脚功夫,只怕是这些权贵子弟,人生没有目标,太过于无聊甚至堕落。
颜心智听他妹妹描述过伍樊的身手实力,但他难以置信,这个伍樊竟然能恐怖到那个地步,一拳隔空打倒几个壮汉。他是一个陆军少校,对自己的一身横练功夫,也是颇为自信。他妹妹作为一个女特工,身手也是不俗,他是一清二楚,听她如此推崇伍樊,此时也有心看看,伍樊到底有几分能耐,因此并不阻止好友关剑明的挑衅。
颜心智是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局势,云淡风轻,一副看热闹的神色。
颜心慧呷了一口咖啡,向伍樊眨了眨眼,似乎说,该你出场了。
关剑明倏然站立起来,向众人挥一挥手,道:“心慧的小男友远道而来,他是客,我们可不能欺负人家,这样吧,如果三招之内,他还没有倒地,就算我输。”
众人热烈地鼓起掌来,自觉作为京城文明的一代,有理想有素质的一代,心胸坦荡,胸怀天下,颇为自豪。
大厅颇为宽敞,关剑明走出到桌外,在空地上一站,渊渟岳峙,气势十足,向伍樊招手。
“岭南小弟,你不会是来到京城,心里害怕,不敢切磋吧?”关剑明道。
伍樊见此,懒洋洋地走了出来,一身T恤短裤,脚穿拖鞋的他,实在难以让人将他和功夫好手联系起来。
“关上校,你出手吧,速战速决,我还要品尝这里的上等海鲜呢。”伍樊一脸淡然道。
“哇,好狂妄的岭南小子!”一些男女已经离开了桌子,站出来围观,有人尖声道。
梳了油亮小背头的彭方,却好整以暇,仍然坐在面对打斗空地的位置,示意身旁的人给他满上酒。
“小子,你远来是客,还是你来进攻吧,免得有人说我不懂礼数,欺负小孩。”关剑明转头瞥一眼颜心慧,一脸英雄气概道。
“不,你的空手道不值一提,我担心我一旦出手,你承受不了,输了还不服气,麻烦。”伍樊眼见这些权贵子弟,盛气凌人,想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免得他们狗眼看人低。
“什么?我的空手道不值一提?”关剑明长了几颗青春豆的脸庞,霎时变得通红,怒气冲冲道。他当然不敢说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在空军部队,每有对垒比赛,他出战必胜,早已被人誉为战神。
被小年轻看低,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关上校,揍他,让他狂!”有人厉声道。
“看拳!”关剑明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声,滑步上前,打出雷霆万钧的一拳,击向伍樊的头部。
空手道黑带九段的一拳,力量何其惊人,如果对手是一个一般的功夫好手,基本是避无可避。因为这一拳不但速度疾快,而且声势惊人,对手难以用闪避的办法,躲过攻击。
在场的青春美貌女子,都发出惊叫声,闭上眼睛,以免看见眼前血腥的一幕,唯有名媛曹娥妃睁大了双眼,口中说着,“打他,打他”,希望下一刻,这个来自岭南的狂妄小子,被一拳打飞。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伍樊根本不闪不避,只是伸出右手,迎向关剑明凶猛的拳头。
“噗——”
一声沉闷的响声之后,关剑明的拳头被伍樊的手掌握住,在两人之间停住,拳头骇人的声势,已然消散。
“啊——”
关剑明的嘴里发出惨叫声,他的脸色,从红彤彤渐渐变成猪肝色,拳头传来的痛感,令他无法忍受,撕心裂肺的痛楚,无法用言语描述!
众人都看见了这一幕,但都反应不过来,还没有意识到打斗为什么变了画风。
关剑明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脸形扭曲,现出一副无比痛苦的表情,龇牙咧嘴,张大了嘴,不时发出“啊啊”之声。
此时,众人都一脸震惊,骇然地望向伍樊,见他神情淡然,方知伍樊一掌既出,就控制住了关剑明上校。
拳头的骨骼发出咔咔之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关剑明的脸形进一步扭曲,嘴角流出口水,似乎承受着越来越大的痛苦。
“还要打吗?”伍樊并不打算废掉眼前这位空军上校的手,故而问道。
关剑明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配合他的痛苦之状,显得颇为滑稽。
伍樊松开了手掌,看也不看关剑明一眼,转身回到座位上。关剑明瘫倒在地,几个青年上前,给他检查伤势,有人叫服务员取来冰块,给他的右手敷上。
“好功夫!”端坐对面的彭方鼓起掌来,一边赞道。众人都用骇异的眼神,望向伍樊。
原来这个岭南小子,并非花拳绣腿,而是有一身横练功夫,强悍到将空手道黑带九段的关上校,都控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见笑了,我这不过是三脚猫功夫。”伍樊笑道,随即扫视一圈,举起酒杯致意。
他的眼神,扫过名媛曹娥妃时,她的神情一凛,露出惊惧之色,转头避开伍樊的目光。
“伍兄弟,我还以为你仅仅是一个科学天才,未来的科学巨星,想不到拳脚功夫,也是这么高深,佩服,佩服。”钱雨山高声赞道。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伍兄弟,我敬你一杯,别饮咖啡了,这是一杯二锅头,来!”傅大少刚才看得热血沸腾,将一个至少装了三两白酒的玻璃杯,推到了伍樊面前,举杯道。
桌上有各种名酒,但有的人习惯了二锅头的烈度,嫌别的酒没劲。
“高手,确实是高手,心慧没有夸大。”颜心智频频点头,欣赏地望向伍樊道。
关剑明的拳头伤势,并不严重,冰敷之后,痛楚缓解了很多。他站起来走到伍樊身边,向伍樊鞠了一躬,表示自己输得口服心服。
“坐吧,关上校,功夫之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输赢正常,不必介意。”彭方朗声道。
关剑明不想就此离开这个聚会,也就厚了脸皮,重新入座。
颜心慧转头瞄了关剑明一眼,关剑明赶紧低头避开她的目光。
“外家功夫练得再强,毕竟也高不到哪里去。彭大少,黄道长外出办事已经回来,他内外兼修,只有他才能试出这位大学生的真正实力。”彭方身旁的青年道。
“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岭南来的朋友,你身手不俗,可愿意和黄道长比试一下?”彭方多了几分客气,向伍樊问道,一边望向颜心慧,想要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颜心慧的天然美丽,让他们这些青年才俊生出莫名冲动,心头无端兴奋起来,无意识地频频将目光投放到她的身上。
“我无所谓,只要大家高兴就行。”伍樊道。倒不是他无聊到喜欢和人比斗,而是看见这一帮自以为是的青年男女,心下就没来由地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