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何马史诗》第五卷,93页)远征之前
这真正的是世界上,前史未有,惨不忍睹的,激烈而又持久战事。
狄奥墨得斯又俘虏了普里阿摩斯之子埃肯蒙和克弥奥斯,他两同乘一辆战车。
(详见《何马史诗》第五卷,93页)
高大威武的猛将,狄奥得斯,像母狮走进羊群,如同仇恨于羊群曾经因为不小心踩死过狮崽,它以亡崽之仇恨,见羊就咬。
骁勇善战的狄奥墨得斯,这只亡崽的母狮,已经在羊群中咬红了眼睛,见羊就一口咬破喉咙,使其立即断气命丧黄泉。
他这一只狠心的母狮,还咬死两个亿万家业富二,使其父母伤心痛哭。本因考虑钱财是粪土,战场杀敌才是好男儿真正的英雄,等光荣回家时,带着王家奖赏的美女,那才是男人的荣誉和财富。
可现在两个儿子都把健康身体丢在了异国他乡,只能在火化时乘着青烟飘回故里。而那以贵族象征的荣耀,耗资百万打制的金盔金甲,因战将一生难求的战衣,而争相抢夺,再次引来无数因想得到而增加更多生命的死亡。
还有那没有后人继承的遗产,因数目庞大,又会让所有的亲朋好友,因为分得不平均,而产生出各种各样的矛盾,再次引出分割财产的死亡大战。
等噩耗传回到故乡,父母双亲必将死于悲痛欲绝,再也没有生命享用那亿万家财。那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的财富,已经注定要丢在这个世界上。犹如那战死在沙场的死尸,因身份低下,无钱购买柴草把尸体火化,只好任由秃鸟争相抢食,全当上帝送给它们的免费午餐。
战争就是世界上最为残酷无比的差使。有钱人为荣誉而战也要去战场上送死,而没有钱的更加是要去为荣誉而战,一旦立功受奖,那就是,金子和银子张在一只蛇皮袋子里。再把国王赏赐的美女张进一只蛇皮袋子里,一担挑回家。这样的美差,古代的年青人想,现代的年青人更加想。
古代打仗都是以家族为阵容,平穷者只能插在某个家族中,通常是死亡有分,荣誉就不够分。你可以不去吗?非也。你本身就是人家的家丁,只要有仗打,你必然是人家的马前卒。
墨涅拉奥斯更加是一只丧子的母虎,他已经在羊群中认定了一只罪羊,他已经确定了是,就是这一只羊,因为不小心把他的幼小的虎崽一脚踩死。
他在拼命地追赶一辆战车,那战车上有一对同胞兄弟,这两兄弟是造船能手,祸根就是从他们的巧手上生出。
当帕里斯把海伦骗走的第一天,墨涅拉奥斯就在考虑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会在从无比遥远的,相隔数以万里海域,渡海来到这岛国?是谁有这好的工匠,打造如此坚实的船只?
就是这个问题,让墨涅拉奥斯觉得自己是那样地毫无见地。
于是,墨涅拉奥斯在痛苦中思索,关于船的事,是否自己也可以去请来那打船高手,再渡海去把海伦抢回来?
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我们的墨涅拉奥斯,他紧紧抓住这一真理,既然现在已经想到了,那就去做。
夺妻之恨,从古到今,比在杀父之仇之上。墨涅拉奥斯把造船渡海的计划告诉了国王哥哥,说自己眼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造船渡海把海伦接回家。二是在羞耻中含恨而死。
身为一国之王的哥哥,也非常明白这样一个道,天下之事,覆水难收。海伦已经被人骗走在相隔数以万里之遥远,这就如同一口绣花针被人扔进了万丈深渊的大海,要想再把它捞取,除非天神下凡,不然就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会把买卖做得血本无归。
在这计划实施之前,哥哥也曾劝说弟弟,放弃这个念头,再从全国中选出一个比海伦还漂亮的美女,可弟弟就是小鸟一根筋,非再把海伦抢回家不可。
海伦,我们的海伦,何许人也。人神掺半,美貌绝伦,还精通多项艺术,绣百鸟图是她的绝术。
哥哥出于对兄弟的骨肉之情,含着泪水把这份造船远征的报告批准。明明知道这场跨海远征,是十个人去,难逃一个人来,是非常侥幸的差使。
也就是一场还没有开战的战争就先把自已给埋了。
虽然阿加门流是一国的国王,也是岛国中一个最大的国,军队也是最大的军队,
但跨海远战,用百分之几计算,胜算也还是百分之零。如果能有百分之一,他也不会去想到,动用所有邦交国家。他一定会亲自挂帅,带领自己国的军队,去远战数以万里的东方。
如果能这样做到,一,抢回了海伦。二,顺便也扬了大国之威。这是每一个军事家梦想的荣誉。
海伦的私奔引起这么大的祸事,坏也就是坏在,她是一个大国之家的又是大国国王的弟弟的妻子,出于面子,出于权力,他都有能力引起一场大战。
如果换在小国,那肯定不能。这又是社会关系所在。小国本身就是大国的副属国,平时出事总得要大国去帮助,现在大国要用兵,这对于小国来说,也算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没有不去之理,事实上也是不敢不去。
这就是以大欺小,不然这事是出自一个小国,大国就会以劝说为理由,远征的没有必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大国出事,出于强者的号令,谁能有劝说之词,谁又敢出口劝说。但是没有人劝说这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就并不代表它真的是没有困难重重,只不过都把它憋在心里而已。
墨涅拉奥斯已经取得了国王哥哥的同意,就很快着手请来全国,乃至邻近的邦交国的造船能手,打造能抵抗海风大浪的船只。千仇万恨只为一个与人私奔的小*——海伦。
引起这史无前例的战事,真的是出自于我们的海伦是那么的漂亮吗?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