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狠踹了他一脚后,暴怒地情绪也微微平静了一下了,后退一步,喘着粗气瞪着他,没再继续攻击。
她当然猜到李大庆现在是想要帮他们,所以,才会将这些话告知她。
她的报复该适可而止,否则,两人就无法继续合作。
“我刚踹你那一脚,是你活该!是你欠我和鸿锐的!”阮秋月向四周看了几眼,发现没人后,又道,
“你继续说,那个畜生是……”
“……高昌德的兴趣不是你想的玩男人,他不是同志。”李大庆低头打断她的话,此刻,他仍旧弯着腰,揉着腿上刚被她踢的地方。
其实,他并不是怕疼,而是想要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能更容易地将下面的话说出口,
“他喜欢让男人学狗爬,学狗叫,然后自己或是让他的副手拿皮鞭抽打他们,而他……呕……”
李大庆手脚发颤,脸也变的煞白的干呕了一下,缓了又缓,才让自己继续说下去,
“而他则是搂着女人交|huan,只有听着男人的惨叫,怒骂,才能让他兴奋起来,做个男人。
你说的对,我曾经也是被他虐打玩乐的对象,他不碰男人,或许是我最庆幸的事情了,呵呵,呵呵……”
“呕!!”
阮秋月想象着那副场景,忍不住地浑身汗毛竖起,胃也跟着痉挛,忍不住地也呕吐起来。
真是太他么的恶心了!
太恶心了!
“……为什么不杀他?他敢这么玩,就没有人发现?!你这么聪明,你能从被他虐打的对象做到自由人,还可以在公安局获得不小的职位,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弄死他!不想办法报仇!”
阮秋月面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李大庆,了解一些内情后,她对他除了做帮凶的可恨之外,对他不禁还生出了一丝地同情。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阮秋月看到了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以为我不想吗!!”李大庆猛地抬起头来,瞪着血红地眼睛看着她,“我天天想,可是,我没那个本事,我杀不了他!你知道那个畜生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的吗?”
“什么?”阮秋月嗓子绷紧地问。
“他是特务,是那一边的特务。我党胜利后,他有投诚之功,然后又帮着清缴残余的反派,立了不少功,又混了几年,就坐上了这里的县长。”李大庆微喘了几声,抹去头上的汗,讥笑一声道,
“呵呵,我猜他定是当特务时虐杀了太多人,才会有这么变态的行为。真特么的变态!”
阮秋月不由点了点头,心说真的很有可能,之前为了任务情报要虐杀男人,而留下的心里毛病,催生了个心里变态的畜生。
“你别看他玩的大,可是,他异常小心谨慎。他开始找的都是真正的死刑犯,是没人去管一个死刑犯的去向的,所以,从来不会出错。
只是,这几年,时局动荡,他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他开始挑拣自己喜欢的猎物,大概就是有抱负有能力的,又长的好的男人。
他会使手段让他们先变成死刑犯,摧毁他们后,再将其带到他的游乐场囚禁起来……我,就是在四年前,被他挑中的猎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