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呢!”阮秋月赶紧应了一声,从厨房快步走出去,林鸿锐跟在她身后。
来人是铁根的媳妇儿,春花,就只见她头上扎着纱布,手里还抓着两只乱扑腾的母鸡。
春花瞧见林鸿锐他们出来了,顿时眼睛一亮,上前一步,嘴巴一张,利落地说了一大堆话:
“鸿锐啊,我来谢谢你昨个救了我和铁根兄弟俩的命。这家里穷,也没钱,我公婆就让我抓了家里养的两只母鸡给你们送来,还都能下蛋呢,你们可别嫌弃啊!”
“春花嫂子,这母鸡我们可不能要!你快拿回去!鸿锐是队里民兵,他救人也是应该的,我们咋能收你的东西。”阮秋月连忙摆手说道。
林鸿锐也忙说不要,让她带回去。
可是,春花却是将母鸡往地上一丢,说什么都要给他们,还抓住秋月的手,红着眼眶,哭诉道:
“鸿锐救了我们三个人的命,还自个受了伤,我们就拿两只母鸡来道谢,本来就够没脸的了!你们若是还不要,这,这不是让我们良心不安啊……”
阮秋月被她哭的无奈却也心暖,春花一家都是老实人,朴实憨厚,他们虽穷,却也想要报恩,而这两只母鸡,是他们的拳拳心意。
“春花嫂子,你可别哭了。母鸡我们收下了。”阮秋月为她擦去眼泪,然后问道:“铁根他们的伤怎么样了?碍不碍事?”
“铁根伤的重,人半昏半醒的,还发高烧,张叔要他多躺一段时间,反正啥活也干不了……”春花说着,又忍不住的开始落泪。
一年到头,就指着秋收秋种的时候多赚点工分呢,却没想到,起早贪黑的忙活,最后工分没赚到,命都要搭进去了。
春花觉得半边天都要塌了,可心中再多的苦也要自个吞,她也不好意思在这和人家秋月两口子叨叨,所以,她抹了抹眼泪,说道:
“我还急着去上工呢,就不和你们说了。谢谢,谢谢。我走了啊。”
“哎,春花嫂子,你等等!”
阮秋月拽了她一下让她等着,然后赶紧跑回厨房,拿出家里的一水壶,弄了一些空间水进去,然后又花了最后的0.4生命值,兑换了些补血消肿的三七粉,扔了进去,晃了晃。
“嫂子,你拿回去这壶药汁给铁根哥喝,一次一小杯,一天三次,对他身体有好处的,能让他好的快点。”阮秋月将水壶递给春花。
“啊?这是啥药汁啊?秋月,你这是跟着张医生学的?”春花迟疑地看着手里的水壶,怀疑这到底有没有用。
“嗯嗯。这是我弄给鸿锐喝的。铁根哥不是伤的重嘛,你拿回去给他喝。”阮秋月说着,瞧了一眼林鸿锐。
“……对。嫂子,这药很管用的!我喝了之后,一夜都没发烧。”接受到媳妇儿的眼神,林鸿锐想到昨晚的那瓶水,开始睁眼说瞎话,跟着做推销。
阮秋月听了他的话,除了感慨他聪明又上道,和自己有默契外,还差点笑出声来。
因为她怎么感觉他们俩人特别像是卖假药的同伙,一唱一和,一起在这‘忽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