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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鹓。”
才放下手里的瓷碟,十七阿哥的声音传来,若鹓不由笑道:“怎么你的鼻子是数狗的么,这样灵?”
十七阿哥随意寻了个凳子坐下,拣了块栗子羹模样的糕点便往嘴里送,口中含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还不是皇阿玛疼你,这宫里头最会做糕点的丫头都给了你,我自然要寻来讨个口福。”
“十七爷这样喜欢,杜娟,不若你去十七爷府上当差可好?”若鹓随口问了一句,杜娟微微撇嘴,道:“格格怎的拿奴婢打趣,奴婢锅里还蒸了桃花饽饽,奴婢去瞧瞧。”说完,便出了屋子。
若鹓与十七阿哥两人见了皆是莞尔,十七阿哥摊手道:“你这丫头虽然灵,我倒是不敢要去,别说皇阿玛不同意,就是小芽儿那里我也不好交待。”
听十七阿哥提起自个的福晋,若鹓微微垂首,眸光不知怎的有些晦涩,随即转了话题道:“怎么,你的差事都办完了?这才晌午,你便有时间来偷食?”
十七阿哥并未察觉若鹓的情绪转换,答道:“也就这两天了,皇阿玛瞧着不大满意,要是十三哥在……”
话至此处,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倒是若鹓先开口道:“十三他的腿可有好些?陆太医治了这么久,四爷也寻了不少名医送进去,可有点效果?”
十七阿哥有些沉默,只道:“应该快有好消息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十七阿哥方才离开。杜娟端了小厨房才炖好的雪蛤进来,若鹓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碗里的汤水,道:“杜娟,你去把小库房里头的药材全部清点一遍,然后拿着册子去给陆太医过目,若是有什么是十三爷府上用的上的,悉数托陆太医拿去用,切记叮嘱陆太医不可说与十三爷。”又想了想旁的,转身拿了个匣子出来,“这里头的金银不多,你找陈扬想法子以四爷的名义也送去十三爷府上。”当初自己离宫未归,云澈依先前的嘱咐将自己往日攒下的一些银钱首饰分送出去,只是十三爷那一份却被退了回来,好在云澈机灵,透过各种法子也多少送出去了些,回宫前,云澈便将未能送出去的一并给装上了车。
如今皇上虽没有真的软禁十三,可他的身子却折腾得大不如前,若鹓不懂医术,没办法治好他的身体,更是无法出宫去看看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物质上的了。十三不似其他皇子广置产业,他单靠着那点俸禄和庄子上的收成,养活一大府的人,想必要有些个困难,就算四爷接济着,以他的性子,想必并不肯受太多。
若鹓情绪低落间,宫女报说十二福晋来了,若鹓忙收拾起情绪起身相迎。毓蟾近来情绪也是不高,早年若鹓因受太子牵连闭门不出,后又避祸五台山,期间毓蟾连失了两个孩子,那之后便再没能怀上子嗣,十二阿哥不忍毓蟾伤心,将妾室所出的大格格抱到毓蟾屋里头抚养,毓蟾的心思这才又开朗了些。去岁大格格远嫁科尔沁,毓蟾一时没了寄托,又是成日里恹恹的,倒是得知若鹓回来了,常来走动。
当初毓蟾爱十二阿哥如命,如今岁月消磨,也说不得孰是孰非。
开解了毓蟾大半日,才送走,落颜来了,大老远不等宫女通报,就听见她“姑姑、姑姑”地喊着跑了进来。
“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这么没个稳重样子?”若鹓嘴上虽嗔怪着,却拉了落颜坐下,又吩咐人去端奶茶。
能重新见到落颜,她再无所求了。
这个丫头,终究还是有福气的,除了眼睛像她,竟同他没有太大相像的地方,宫里头都说落颜格格有几分皇上的影子,这才使得皇上对她倍加疼爱,便是连太子一事,都未受牵连。又是养在太后宫中的,各宫的嫔妃看着太后和皇上的面子,对落颜也很是疼爱,她又是嘴甜的女娃,不论对方的回应真情抑或是假意,面上倒很是笼络了不少人心。兼之叔伯对她的偏爱,她倒是宫里头头一号的小主子了。
好在过多的宠爱没有让她长歪,虽然有时爱娇了些,落颜却并不是一个骄纵的孩子。若鹓每每瞧着落颜在自个面前笑盈盈的小脸儿,心里都会把所有替她疼爱照顾颜儿的人一一感激一番,之前的那些痛苦难过折磨纠结在她见到落颜亭亭玉立在自个跟前时,便全部消散了。
“姑姑?姑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发现若鹓在走神,落颜伸手摇晃着若鹓的手臂,噘着小嘴有些不满。
回过神来,若鹓忙道歉:“抱歉啊颜儿,姑姑方才在想些事情,你说什么?”
落颜却并不回答,侧了身子,小嘴依旧嘟的老高:“姑姑是不是不喜欢颜儿?”
“怎么会?”怎么会,爱你都还爱不过来,又怎么舍得不喜欢你?
“那姑姑都不好好听颜儿讲话,听说姑姑可是很喜欢九叔家的五姐姐,早年与五姐姐一母的二姐姐的琴还是姑姑教的,是不是?”落颜仰着脸,神情倏地认真。
若鹓笑意中添了几分莫可奈何:“静儿乖巧,哪有人不喜欢的?至于宁儿的琴,姑姑不过指点过一两次,哪里谈得上‘教导’?怎么,颜儿也想学琴?姑姑可是听说你皇玛法为你延请的琴艺大师曾有言,有个小姑娘是块点不透的顽石,今日这‘顽石’是要开窍了?”
被说中了幼时的糗事,落颜倒是也不恼,只努了努嘴,道:“那几根弦有什么有趣的,我最喜欢跳舞,阿玛说我跳舞的时候最像额娘。”
若鹓唇角的笑容僵住,好半晌才调整好面部的表情,带着些小心翼翼地开口:“你……阿玛,常常同你提起你额娘么?”
摇了摇头,落颜道:“我从小是在皇太后宫里长大的,同额娘很少见面,我现在连我额娘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额娘同我寥寥几次见面时,虽也会问起我的起居,话里话外却透着疏离客气,远不若同弟弟那般亲近,我便也不大爱同额娘见面了。”
“那你阿玛可有常常去看你?”
“阿玛倒是常见,可阿玛似乎不大喜欢我,对我不常露笑脸,眼神总是怪怪的。只是有一次我甩开了嬷嬷偷偷去毓庆宫爬树摘石榴被阿玛撞见,阿玛却没有责怪我,还怕我摔着把我抱下了树。”谈及太子,落颜便是如平常人家的女儿,对父亲爱着却也敬着,她怕是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亲生阿玛对自己那么冷淡,可但凡得到点回应,却又开心得不得了。
看见落颜孩子气的样子,若鹓心里欣慰又心酸,在落颜心中,太子就是她的阿玛,即便不大亲近,却仍是渴望父爱的吧。抬手顺了顺落颜的鬓发,若鹓轻声道:“你喜欢跳舞,是因为你阿玛?”
“嗯!”落颜使劲点了点头,“那时皇太后过寿,我同几个姐妹商量着排支舞哄她老人家开心。有天我们在练舞的时候,十叔家的三姐姐拉着我说悄悄话,说我们每次练舞,阿玛都会偷偷来看。我原本不信,可后来真的被我发现了,阿玛说,我跳舞的样子真好看,很像额娘。打那之后,我就拼命练习舞艺,就是希望阿玛看到我跳舞能开心些。”
“真是个好孩子。”若鹓拉着落颜的手,笑道。
凑近了些,落颜神神秘秘地小声道:“有次我为阿玛跳舞,阿玛一时开心多喝了几杯,不知怎么的突然紧紧抱着我,一直低声说着“亏欠”“对不住”,还说若不是他,颜儿本可以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醉沉过去的时候,竟是流泪了。”
若鹓的呼吸一时有些急促,瞧着落颜带着疑问迷惑的脸,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本就不曾与太子打过什么交道,因着史书记载和宫中的传言,在她的印象里,太子就是“暴戾”“狠辣”“骄纵”的代名词。对于这样一个从小被康熙亲自教养长大,甫一出生就是大清朝里除了天子之外最最尊贵的人,若鹓心知肚明那是真正的皇太子,她惹不起。只是她虽然极力躲避,却没想到到底牵扯出许多事来。可哪怕是她同太子发生了关系之后,她也只当太子拿她作玩物,多年后,猝然听见落颜说及这些事,她竟觉得仿佛从未认识过太子。
“姑姑你说,我阿玛其实是喜欢我额娘的吧?”落颜并未不悦于若鹓的沉默,半晌才有些小心地开心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
“额娘都不在那么多年了,若说阿玛没有丁点喜欢额娘,阿玛又怎会怀念额娘跳舞的样子,姑姑你不知道,当阿玛同我说,说我跳舞的样子很像我额娘时,他的神情有多落寞。所以我想,阿玛他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着额娘,放心不下额娘吧。”落颜歪着脑袋,模样很是正经严肃,有些像他。
若鹓心里有些乱糟糟的,面上却笑着点了点落颜的额头,笑嗔道:“你这个小人精,哪里学来的这些,看来真是大了,你皇玛法都可以考虑考虑给你挑选人家了。”
落颜闻言嘟起嘴来:“姑姑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昨儿个皇玛法还拿着一堆画折来问我。”
若鹓心中倒是一惊,落颜这才十五岁,康熙就开始为她打算人家了?不由忙问:“你可有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家?”
“我没仔细看,反正都是京里头那些子弟,我可不喜欢。再说了,姑姑既然可以不嫁人,颜儿为什么一定要嫁人?颜儿要同姑姑一样,自由自在的才好呢!”小姑娘脸上满是得意,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想法。
若鹓笑着摇头,心道还是个小姑娘,只是不知康熙到底要做怎么个打算,若是真如颜儿所说,都是京城里的人家倒还好,若康熙有意将颜儿嫁去蒙古,她自己虽觉得蒙古那边未必就不好,只是颜儿从小在众人的手心里被捧大,锦衣玉食的过惯了,蒙古那边条件不比宫中,也不知道颜儿能否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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