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俺爹出来了,走到了李叔叔跟前躬身为礼恭敬地道:“陛下,老臣以为房俊不过些许微功,若无将士用命,陛下的信任,他如何言功,怕是过倒有,上次青羊观一事,这孽子闹得满城惶恐不安......”老爷子声色俱厉地朝我喷着唾沫星子,我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不过为了躲功,挨上这么一顿莫名的臭骂咱实在是有些委屈。
“房爱卿切莫如此,房俊虽是你的孩儿,不过,也是老夫之爱婿,爱婿虽常有小过,”李叔叔说到了这,不知道想起了本公子的什么糗事,自个在那乐呵呵地裂了裂嘴,方觉不妥,赶紧正色道:“爱卿莫要多言了。”
“可是,末将以为,我夫所言甚是,末将年少,常有胡作非为之举,若是少年得志太过,末将......”我很是诚恳地望着李叔叔,我这话确实也让李叔叔明白了咱的意思。
原地又绕了两圈,很安静的场面,大家伙都想瞧瞧李叔叔的态度。
“这样罢,贤婿且看,此马如何?”李叔叔走到了他的坐骑跟前,很是爱怜地抚摸着这匹全身的褐色细毛的骏马,高大的体态,修长而纤细的脖颈,顾盼之间的威势,就犹如马中之王一般,一身的褐色细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金色,它的腿显得那样的健壮高雅。
“这是,这是大宛马?!”我激动了,这绝对是一匹极品的马儿,具体是叫啥马咱也不清楚,肯定是一匹纯血统的好马就是了。
李叔叔呵呵一笑:“此马名唤赤金儿,乃是吐火罗所献之宝马,老夫甚为爱之,今日,便送于贤婿,还望贤婿善待赤金儿。”
“小婿岂能受此岳父大人如此厚礼......”我赶紧推辞道,李叔叔可是有名的爱马几近成痴,送马我?怕明天又后悔了咋办?
“贤婿莫在多言,朕意已决,就这么定了!”李叔叔恋恋不舍地将赤金儿的缰绳交到了正在发愣的我的手中,飞身跨上了一名侍卫给他牵来的马,朝我笑道:“望贤婿为伯乐,替我大唐培养无数千里之驹!老夫去也!驾!......”
一脸慈祥的老爷子只匆匆丢下了一句:“吾儿,切莫得意忘形!”也跟前打马而去。
程叔叔又拉着我叮嘱一番,希望我别忘记娶亲的日子云云,很洋洋得意地缀在了大部队后远离了学院。
在李叔叔的首肯下,送别了李叔叔之后,褪去了盔甲与武装的学员们当夜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醉,至于所有醉酒后撒疯者,一率丢禁闭室里锁起,等第二天酒醒了再放出来便是。第二天一早就顶着宿醉的脑袋开始了烦忙的工作,程处亮等作为高级学员,首先得把手续办了,然后给他们分好了宿舍,李敬业这位李绩叔父的长孙也赶来报道了,很帅的小伙子,笑起来显得有些羞涩,有些放不开,但是做事的态度相当认真,很有名将世家的潜质,至于那几个相熟的程处亮、李业诩、辅国大将军、夔国公刘弘基之子刘武成等人,咱就不予置评了。反正跟咱差不多,嗯,至少我比他们的素质高出百倍不止,对于这一点,让我沾沾自喜了许久。
首先,程处亮、李业诩等人作为高干子弟,又是常年在长安城的耍横的主,必须得找个场面人压阵,还好,段志玄大将军第二天就以饱满的激情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在这位铁面无私的老将跟前,原本还嬉皮笑脸的那帮高干纨绔子弟一个二个皆像是折了翅的瘟鸡一般,垂头丧气地任由一位官职仅为校尉的团队长指挥他们操练左右转,齐步走等基础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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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才爬回了家中,一家团聚吃了一顿美美的午餐。在大姐和大哥的要求之下,我把那天的情形重头倒尾述说了一遍,很精彩的表达,娘亲亦听得半张着嘴,看自已儿子的眼神是越加的欢喜。
老爷子也乐呵呵地在一旁饮着酒,看着我指手画脚地吹嘘着当日的情境。后面老爷子也发表了他的看法:“俊儿,你可知道陛下要赐予赏赐之时,为父为何要骂你吗?”
“孩儿知道,父亲早就曾叮嘱过孩儿。”我赶紧抹抹嘴,乖巧地应声道。
娘亲一听,原本一脸的喜容当即就有些难看了。“老爷您也是,俊儿既然都自个说不要赏赐了,您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他干吗?”娘亲把我拽到榻边坐下道。
“娘,这也怪不得父亲,父亲是为了孩儿好。”
“哼!知道知道!你啊,就啥都好,就是见了你爹就跟耗子见猫似的,那股子灵醒劲都吓没了。”娘亲听了我的解释,表情倒也柔顺了许多,嘴里依旧念叨道。
老爷子在那边无奈地翻着白眼,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子,不知道是不是孔老二的那句名言。
倒是大哥大姐笑的眼睛都眯了,又不好意思出声,只一个劲地朝我比划,兴灾乐祸,不像话!
回到了咱的小院,趴在躺椅上,作由宫女姐姐和绿蝶给我捏腰捶腿,一面有气无力地哼哼:“唉,累啊,可把我给累残废了,漱儿,再来一颗。”
李漱把挑好切装在盘中的果肉挑起,放入了我的嘴中,一脸嗔容:“什么话,大唐不知道多少人希望像郎君一般为国效力而不得其门而入,你倒好,整天就知道在家中发牢骚。”
吞下了甘甜的果肉,砸砸嘴,示意李漱再来一块:“这有啥,咱可不是牛,累死累活也不吭声,再说了,我也就只敢在你们跟前牢骚几句,人嘛,累了,总得找些人来说说聊聊天,发泄一二嘛,再说......”
咱的怨言倒让这三位漂亮妞像是听笑话一番,一个二个笑的花枝招展的。
“笑啥笑,再笑我可就生气了!”躺在躺椅上,有气无力地呼喝声实在没有说服力,倒让这三位妞笑的更得意,失败!
“对了,郎君,您是不是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瞧你的程家妹子了?”李漱拿着我的手,正在跟我的手指头较轻,轻言漫语地问道。
“嗯,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漱狡诘的一笑:“程叔叔家的管家昨个都来过了,问郎君您什么时候回来,程叔叔想邀您过府一聚,呵呵,若真是程叔叔想见郎君您,还用得着唤人来吗?怕是自个就闯将进来了。我若是连这都不知,怎么当郎君您的妻子。”还故意朝我挑眉头,那模样,祸国秧民的妖精似的,一抬眼,宫女姐姐亦一个模样,绿蝶的小模样亦在边上吃吃的笑,眼儿亦媚得腻人,笑的我全身骨头都软了,头皮也麻酥酥的,心里既幸福,又伤感。咱家都快成白骨精的乐园了......
第二天,去了趟程府,光明正大地找了程鸾鸾这个幽怨的美人儿,搂搂抱抱勾勾搭搭一番,拍胸脯保证,一定在年内把这位丰盈性感的美人儿娶进家门云云,总算把这位美人儿给安慰住了,末了,还答应,娶她的时候,一定会给她当众演奏一首深情无限的小提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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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不许说话不算话,不然小妹就......”程鸾鸾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肩头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那当然,本公子啥时候遗跟你说话不算话了,对了,我倒想问问,你家里有没有武功秘籍什么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很早就想问了,咱身为大唐军事学院的院正大人,刀法,嗯,刀法实在不咋的,开学典礼的当天幸好是人多,没人瞧出本公子低劣武技的破绽,倒是咱的刀法老师席君买,隐隐地提点了我一番,竟然我这副身板和生裂狮虎的力气总不能耍石锁耍到老,万一上战场啥的,总不能老在部下面前丢人现眼。
“武功秘籍?!俊郎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东西?”程鸾鸾眨着那双含烟荡波的双眸,好奇地回问道。
“哦,我说的就是那个,比如什么如来神掌,梨花暴雨枪法,春秋刀法什么的?嗯随便问问。”手指头胡乱比划了下。
程鸾鸾听得一头雾水,目光越加的迷茫了,有点遗憾,看样子绝世武功惊神指、火云掌、独孤九剑啥的并不存在,令我有些丧气。“俊郎说的那些武功,小妹是闻所未闻,莫不是俊郎也想于战场之上,建功立业不成?”一提到这事,武力值全满的程鸾鸾直接是两眼直冒金光,表情也变得兴奋起来,看来,她很有成为花木兰代夫从军的潜质,可问题是程叔叔那模样,想起来就觉得像看到了那张狰狞的老脸在跟前晃悠,两排大板牙的寒光几能与中午的艳阳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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