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李叔叔高兴的还不止这些,因为这一次,李绩大叔还带来了无数的奇珍异宝,金银珠宝等物自然是不会少的,印度豹、大象还有好些种异珍异兽也都带到了长安,而镔铁这个战备资源也让李绩大叔搜刮来了数万斤,镔铁武器近万柄,李叔叔当既宣布,这些武器,将会赏赐给有功之臣,自然,等到诸事了结之后,就会论功而行赏。
“你没捞着啥好处?”我继续修改着手里的画册,头也不抬地问道,李治嘿嘿一笑,很是眉头色舞地道:“本太子出马,岂有空手而归之理,瞧瞧这是啥?”李治很是得意地解下了腰间一柄短刃放于桌上,嗯,金银为鞘,多镶珍宝,刀柄也是装饰得无比的华丽,我抄到了手里边,一拔出短刃,漂亮的那种格子纹,代表着这是由镔铁所锻的利刃。
“什么东西,也亏你有本事,挑得出这么个玩意来。”我鄙视了李治一眼,把这刀丢回了桌上。“你这是什么话嘛,俊哥儿您可知道,这可是帝那伏帝那个国主的随身宝刃,很值钱的。光是这上边的宝石,怎么也得值个上万贯。”李治心疼地捧到了手里,很是怨怨地道。
“你这小子,成天就知道看什么东西值钱不值钱,亏得你还是太子呢。”我笑骂道。李治把那柄短刃小心翼翼地插回腰间一面报怨道:“小弟是太子又怎么了?就连我爹都只能按规矩从国库里边支到了钱帛之后,省着花,我要是大手大脚的,日后,怕是成为咱们大唐第一位穷鬼皇帝也说不定。”
李治说到了这,似乎想起了件大事,冲外边招呼了一声,一位太子侍卫走了进来,手里边捧着一个木盒,李治接过之后向我递了过来:“俊哥儿您且看看,这个合不合你的心意,这可是小弟好不容易才从几位老兵痞的手里边给夺下来的。”
这下我也来了兴趣:“哦,还真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弟,总算是没把我也给忘记了。”打开木盒一瞅,是一柄显得很华丽的弯刀,拔刀出鞘,美丽的天梯纹路显现在上边,跟咱们大唐的百炼刀的花纹所有所长,大唐的百炼刀的花纹呈流水状,而这花纹呈格子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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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起来,拿起了一支贞观笔往刃口上一挥,顿时一分为二,我很是欢喜,咱家里边的各种朝代的宝剑宝刀业已经让我收藏了不下数十柄,甚至还有远至罗马的那种短剑,波斯的弯刀,总而言之,开一次小心刀剑展览会也是绰绰有余。我连连点头:“嗯,这玩意不错,难得,嗯对了,方才你说你这位大唐太子爷日后会变成穷鬼?咋回事?”我问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不过还好,李治没有注意到我。
李治李治面泛苦色地模样在我跟前诉苦:“您不知道吧,我父皇,目前正在写《帝范》,据他老人家说,这东西,写出来之后,要让后世子孙皆要照着书上所写的做,不得有违。而且,太子即位之时,必须对着《帝范》立誓,如敢有违逆,第一,不得入宗庙受后人祭祀、第二......”
李治最后无奈地叹息道:“我那父皇着实也太狠辣了些。”
“狠辣一些倒也没甚子,只要照做不就成了?俗语有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想想你父皇是何等样人,他写下的《帝范》必然是明君之略,只要照着做,还有何忧?再说了,又不是让你捆着手脚。”我很是苦口婆心地冲李治道。李治摸着下巴,扬了扬眉头:“俊哥儿您说的倒也颇有几分道理,反正我自认果决英明是没办法超过我父皇,晃晃悠悠地这么过也成。”
“放屁!”我白了李治一眼,深呼吸,要是这话让李叔叔听到,不抄大棒棒劈头盖脸地冲这家伙狂揍才怪。“小治,你以为,你父皇已经把天下之事都做完了?报着这种混吃等死的思想,是很要不得滴!你不想让我大唐帝国的旗帜插满南方的所有岛屿?你不希望能占领比目前大唐更大的疆域?你难道不希望你的名字成为四海之共主?......”
我每说一句,李治的目光都要亮上一分,脊背也挺直一分,精神也焕发一分,到了最后,李治业已经站起了身来,像是鬼上身一般在榻上来回疾走,稍倾顿步而望向了我。“俊哥儿,您觉得,小治真可以做得到这些?”李治直勾勾地望着我,两眼里写满了企盼,分明就是一位渴望获得夸奖和期许的小年青。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你自己,你还年轻,有朝气,有能力,一定能比你爹做得更好,更不要忘记,为师定会好好辅佐于你,大唐千秋万载之盛世,不仅仅是你爹努力的结果,你应该把你爹爹所做的一切,当成是一个起步,而到了你的手里,这才是刚上路呢......”借用后世的,嗯,后世的广告词分明就是抄袭我的语言,算了,咱没功夫去计较这种小事情。
李治很是有感触地点了点头:“没错,现如今,小治知道大地有多宽广,世界有多大,所以,我大唐如今,确实也不过是才起步而已。若是天下尽归我手,那该有多好?”
听了李治的疯话,我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嗯,这种话,也只有像李治这种不切实际的人才说得出来,全世界有多大?大唐再咋的,也不可能在你在位的数十年间,把全世界都给占领,在每一头牛马的屁股上都打上我大唐帝国的烙印,不过,这种精神很是值得鼓励。
李治跟我吹嘘完之后,才想到了一件正事:“对了,俊哥儿,你这边院子大些,这回跟小弟过来的侍卫着实多了些,安排一些人手住你这边,你没什么意见吧?”
李治话一出口,我不由得一愣,旋及笑道:“怎么了?你爹让你带的?”李治无奈地点了点头:“正是,我父皇说了,这一阵子,怕是会不太平,所以,给小弟我添了一倍的侍卫,另外,宫里边,好些要害的禁军都做的重新调配,另外我告诉您一个消息......”李治凑到了我的耳朵边上:“就在昨日,我父皇跟我那位舅舅又起了争执,二人不欢而散,我那舅舅,阴着脸离开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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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你爹想跟你舅舅摊牌,可惜,你舅舅不愿意自己的利益受损吧?”我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只有我与李治方能听到,李治冲我翘起了大拇指,示意我这位师尊果然英明得很,一猜就中。“另外我父皇特地让我叮嘱于您,春寒露重,厚衣防寒。”李治这话说得很慢,我哪里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冲李治点了点头,表示心领神会。
第二天,原本在循环生态养殖农场留守的家兵家将们都被我调了回来,我的婆娘们和孩子们就在渭南,我可不希望出什么事,再加上李治这位太子爷也在我这儿,要是他在这里出了事,那我的脑袋还能保得住?
李绩大叔一回来,李叔叔下诏,李绩又重领兵部尚书职,开始整顿起长安兵事,对于兵部一些任职不妥的官吏一律进行了清洗,其中,世家子弟占了近半数。长安的兵权,通过参谋院和兵部,牢牢地掌握在李叔叔的手中。
这明显的是一个李叔叔准备要动手的信号,但是这一次,长孙无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对和不满,甚至各个世家和大族,也都只是哼叽了两声,就连个泡泡也不冒,全都拍屁股走人。
危险的信号,正所谓反常即为妖,这一点,老爷子在一天旬假的时候到渭南来时,曾经向我提到过,而且老爷子这一次来的时候,身边的家将数目可是增加了不少,自然,是为了防备某些心思污秽的人动杀心,毕竟,暗杀的手段,不可不防,老爷子也提醒了我多加注意,切忌不可大意。
“父亲但请宽心,这一点孩儿省得。”我向老爷子郑重地作出了承诺,至于老三,在军事学院里边, 人身安全是相当有保障的,再说了,这么一个小屁孩子,谁会去再意他来着?
老爷子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二郎你能谨慎处事,如此为父就无忧了,你大哥那边,为父也已经遣信告之了,你自己小心一些便是,老夫观这一次,怕是不比上次的事端小啊......”老爷子很是有些感慨地道,老爷子这话,指的就是玄武门之变,他没明说,不过,咱们爷俩哪个不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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