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挤到了老爷子身边坐下,也不顾忌我们在旁边,就径直冲老爷子道:“老爷,瞅着这傻小子,妾身这心里边七上八下的没个落处,都这么大了,还那么不经事,照妾身说啊,老三这事您觉得是不是......”
老爷子可不像娘亲这般谈论大事不注重场合,干咳了两声就站起了身来:“嗯,夫人莫急,先看比赛,这些事儿回去再说。”搞的娘亲十分幽怨,小声地报怨道:“这事还不急?甚子才能叫急,咱们家的三郎可都快十五了,就十五了......”
瞅着娘亲比划的手指头,看得我直咧嘴,可怜的初中生,还没毕业,爹娘就急着给他找老婆,放后世,要是让政府机构知道,怕是当父母的这会子先丢进挽留所里边先洗洗脑子,带上一堂未成年人不得结婚,提倡晚婚晚育,先让娃子等上十五年再说这话。就算是现在这年头,别说十五,十六岁,像本公子这样成婚的,也算是早婚了。
今天的比赛项目结束之后,老三跟我们一块儿回家的时候,脖子上果然已经少了一块奖牌,我就坐在老三的边上,嗯,我这个当二哥的,是该进进兄长的责任,好好问一问老三的心意了,这可是事关他今后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先摸摸底,探探老三到底是啥心思,就只把晋阳公主当一玩伴呢,还是想当始乱终弃的陈世美?嗯,咱家老三似乎也没跟晋阳公主有啥实际性的突破,算不上陈世美级别,顶多也就是一不解风情的蠢蛋。
“老三,二哥有件事想问一问你,你可得好好的说实话。”我邀着老三的肩膀在他耳朵边嘀咕道,声音很小,马车摇来晃去的,坐我跟老三对面的是我的那群娃子,所以这事儿咱们在这儿聊也不怕泄密。老三正痴痴呆呆不知道乐呵啥,听了我这么一说,抬起了眼瞅我。“二哥你问什么?”
“喜欢你那位兕子姐姐吗?”我板起了脸,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老三的鼻子跟前晃悠:“别跟二哥我说那些瞎话和假话,你也知道,二哥这人一向开明得紧,不过,你若是骗了我,以后你求二哥替你办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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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因为我这话而陷入了迷茫,两眼呆愣愣地瞅着穿着开裆裤坐在对面,很是袒荡荡地露着****在那跟小哥哥们玩闹的房德,嘴里边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坐我边上的李漱掩着红嘟嘟的小嘴儿一个劲蹬腿,气的为夫捏了一把这漂亮妞,谈正事呢你乐呵个啥?李漱挨了我一招隐蔽的龙爪手,小脸蛋腾的就红了起来,小嘴撅着,挠了我两爪,这才坐安稳,不过,一脸的八卦表情,继续支愣着耳朵希望能打探到更多的小道消息。
天性,女人的天性看样子跟八卦投缘得很,不管这女人是公主还是农妇,八卦恒久远,女子永流传。回家咱就练一张书法,挂床头让这丫头天天瞅着,日日三省自身。
无奈,老三这傻小子看样子还没开窍,我只好继续引导:“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跟你兕子姐姐在一块儿玩?”老三点头。
“看不见你兕子姐姐,心里边是不是觉得空荡荡的?做事儿总起不太起劲?”老三继续点头。
“兕子姐姐就算是要你去抓鸡,你会去撵狗吗?”老三继续点头,半晌反应了过来赶紧摇头,还顺道白了我一眼:“兕子姐才没二哥你这么无聊。”
“......屁话,就算二哥不让你去抓,你还不是成年在渭南的田地里边撵农人家的鸡?别以为二哥我不瞅着你,就不清楚你在渭南干了甚子坏事。再说了,让你抓鸡,那是为了锻炼你的身体素质,要不然,你的身手能这么灵便吗?还敢冲二哥我翻白眼,活腻了你!”我恨恨地弹了老三的脑门一指嗔道。
老三赶紧伸手捂住了脑门,冲我干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二哥,小弟这就算是喜欢兕子姐吗?我总觉得兕子姐姐漂亮得跟画里边的人儿似的,而且人既温柔又善良,像上次我拿弹弓打伤了一只小兔子,兕子姐姐都哭了,硬是要把把那兔子包括好,养好了伤,最后给放走了......”老三一脸神往和倾慕之色仰望着马车顶篷,仿佛晋阳公主这会子正踩着五彩祥云,站在天宫,伴着万紫千红的花瓣,翩翩而舞,兕子姐姐在他那幼小的心灵里,简直就是个观音姐姐似的人物。
不过,晋阳公主在我的思绪中,应该是个屁股后边总摆动着一根带着恶魔尾巴的小妖精,善良?我怎么不觉得,当初这位晋阳公主带老三去拿弹弓打牛屁股的事儿本公子还记忆犹新得很呢。温柔?我也没发现,在我的记忆里边,这小丫头耍起横来,别说是李治这位太子爷要退避三舍,赔罪讨饶,就算是李叔叔这位阴险毒辣的大唐帝国主义头子也只能败退,几乎是厚皮实脸的希望能让这丫头破涕为笑。
就是这么个让人头疼得无以复加的人物,居然让老三这蠢蛋认为是天下第一温柔善良之淑女,看样子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咧嘴乐了:“傻小子,你啊,别想了,二哥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思了,不过我说老三,你为啥不主动一点?”
老三很是含差带怯地承认了他确实觉得这位兕子姐是只应天上有,地下无找寻的天人般的人物,得,看样子老三也不是棒槌。就是有些自卑,看样子,老三在感情生活方面的经验 实在是太少了。
我拍了拍老三的背:“没关系,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慢慢的就熟练了,嘶......你掐我干吗?”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收回了指甲上抹着丹蔻的葱白纤指,在我耳边嗔道:“就知道胡来,教坏了小叔子,妾身看公公婆婆怎么收拾你。”
“你这是什么话嘛,为夫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不过是为了让老三多有些信心,给他多多鼓劲罢了,唉,好心总是没好报哟......”我摊了摊双手,一副真心诚意让旁人给当了驴肝肺的表情。老三生怕我不帮忙赶紧点头:“二嫂,二哥这是在真心帮我,您可别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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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无奈地撑出个笑颜:“小叔子怎的说这样的话,嫂子可不敢为难你二哥,再说了,你们哥俩的事儿,嫂子也没那个心劲去理会,倒是我家那妹子,也不知道咋就......”
嗯,李漱话没说完,可我明白得很,那意思就是说那小丫头怎么会瞅得上咱家的老三,听得我十分的气愤,凑脸到李漱的耳朵恶狠狠地道:“啥话,我家老三身强体健,英武伟烈的,早晚是个出将入相的主,配你妹妹难道你觉得削了你妹子的脸面不成?”
李漱笑得鬼鬼崇崇地,一对媚眼儿忽闪得份外的妖精:“妾身可没这么说,再说了,小叔子是甚子人,妾身难道是瞎子不成,实在人,可惜,有这么个哥哥在跟前,怕是把他给教坏......哎呀,臭俊郎,掐妾身做甚子?!”
“废话,你这是在构陷为夫于不义,是不是皮痒痒了,这家法为夫好久都没施展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我嘿嘿嘿地淫笑着,两口子蹲一边打情骂俏,老三自个在那翻奖牌玩儿,对面一帮子小屁孩子继续在那儿撕打。
“妾身倒要看看夫君这能耐长了多少?”李漱水汪汪的大眼很是勾魂夺魄,伸手捏了一把我把正抚在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上的手嗔道。然后把正撕打在一块的房德和房宽分开:“俩混小子,闹甚子,再闹让你们的爹爹回家揍你们俩的屁股蛋!”
这丫头,还挺会转移视线的。回了家,吃了一顿齐乐融融的庆功宴之后,老爷子以有公务为由,施施然地上楼朝着他的书房走去,这边,娘亲冲我施了个眼色,正在跟婆娘们甜言密语逗着乐的我一个不留神没瞅见,娘亲火了,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提了我的耳朵一把:“臭小子,还敢给为娘装聋作哑不成?还不快走!”
在婆娘们的憋笑声中,我只能悻悻然地揉着耳朵随在娘亲身后朝老爷子的书房摸过去。“娘,这事父亲都说还不是时候,您急甚子。”上了楼,走在走廊上,我冲娘亲报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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