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菱当时第一次听李奉德唱歌的时候，觉得听完了之后应该掏掏耳朵。
但李奉德走了之后，再回味那首采红菱曲调时，竟然感觉分外好听。
越念叨越好听，越好听越念叨，最后乔红菱变得神神叨叨跟跳大神的一样，唱到欢喜处还会手舞足蹈。
刘妈十分担心，只能找唱这首歌的始作俑者——李奉德。
“李司长啊，您唱的那歌是不是有魔性啊，它怎么把我们家姑娘迷成这样?”
李奉德也觉得奇怪，采红菱确实很好听，但也不至于如此啊，那自己拿手的白狐、求佛、死了都要爱还唱不唱了?
“你带你家姑娘看过病没？”李奉德说话间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刘妈赶紧摇了摇头，她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乔姑娘可是她的主子，主子脑子有问题了，那自己怎么办？
“姑娘，李司长到了。”
两人已经走到乔红菱的闺房前，乔红菱慵懒地应了一声，然后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传来。
“李司长稍等，”乔红菱穿衣服很快，“菱儿这就出来了。”
“菱儿，有求与我就自称菱儿，哼，晚了。”
乔红菱走了出来，香肩半露，鬓发微乱，眼神迷离。
“哼，还想诱惑我?”李奉德暗暗鄙视道，“菱儿姑娘，你皮肤挺白啊。”
乔红菱行了一礼，掩面娇羞含笑，正欲说话，李奉德提起了裤腿，露出了白嫩的大腿说道：“只比我黑一点。”
“额，李司长真幽默，”乔红菱将衣服往上拉了一下，“菱儿想听司长再唱一次那首采红菱，自从听过那首歌之后，菱儿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香。”
“哦，不唱，你那是恶心到了。”
乔红菱有些发愣，难倒是自己现在还不够有诱惑力，可只是一首歌就出卖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点掉价。
权衡再三之下，乔红菱还是打算以身换曲，让刘妈退下准备酒食之后，乔红菱靠近李奉德，呵着香风表达了自己以身相许的愿望。
“哦，那报酬是几首歌？”
“竟然还有好几首?”乔红菱睁大了眼睛，自己名动天京的机会来了，“全凭司长做主。”
乔红菱以退为进。
“那一首都没有了。”李奉德非常实在，气的乔红菱脸色发红。
“刘妈，拿个色子，我与司长玩玩色子。”
李奉德嘿嘿一笑，竟然想跟自己对赌，三里屯桌游小王子了解一下。
“司长先请。”
李奉德接过那个色子，就打算摇大小，拿到手里才发现是一个白色的色子，六面都没有点数，不由有些生气。
“没有点数怎么玩？”
乔红菱一指色子，悠然说道：“司长不是想白玩吗?”
“呦呦呦，你个小坏蛋，还跟我玩大师禅，”李奉德一生气，让刘妈拿一杯茶水，指着上面的茶叶说道，“这漂浮的茶叶就是你。”
乔红菱瞬间懂了：“司长可是喜爱水乳交融、琴瑟和鸣，如茶一般悠扬，持久留香，而不是这样直接无遮掩的交易。”
李奉德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只喝白开水，不想泡你。”
“司长可是看不起红菱的身份?”乔红菱再傻也知道李奉德对她不感兴趣了。
“不，我只是觉得你明明可以拿钱解决的事，非得拐弯抹角。”
“啊？”
“一首歌一千两，三首歌两千两，怎么样便宜吧。”
李奉德真的觉得自己给了良心价了，毕竟他能完整唱下来的歌只有几十首，还包括小船荡起双桨这种。
“太贵了，司长能不能便宜点?”
“这不能，不过我有一个好主意，”李奉德勾了勾手指让乔红菱过来，“你这样，给我拉一个客户，我给你十分之一的提成，只要拉十个客户，你就可以免费得到一首歌啦，怎么样，考虑一下?”
乔红菱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司长是不是一首歌只卖与一个人？”
“那是自然，不过有一个附加条件，”李奉德坏坏一笑，“想买我歌的人必须上交街道管理费才能有权利购买，还得必须补交齐之前欠的管理费。”
“没问题，我这就告知一些熟悉的姐妹，不知道姐妹的姐妹算不算我的提成?”
李奉德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好。”
乔红菱露出了美美的笑容。
“那个，你姐妹的姐妹一共有多少姐妹呀？”
“不多不多，”李奉德正打算吹嘘，乔红菱的话随即说完，“只有整个天京城歌女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