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河心情略有些复杂,主要是对于安吉莉队长的改变难以适应,还有就是在这种环境之下。
这里是崔铎城风景台高端,一个可以瞭望远处青山密林的七层楼阁,贵族的式样,无论是摆放的盆栽花草还是周围的装饰,桌上的拼盘饭菜,雕花银刀叉都很讲究。
安吉莉,光艳夺目,式样精美的厚实绸缎衣裳,罩着件白色半身貂绒小衣,耳坠是晶黑色密致枪型水晶雕琢而成的,衣服小臂处比较紧,到袖口宽松,塑造出一种干练的女强人风格。她改变的太多了,就像是‘门’那边的女总裁般。
安吉莉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些应该是崔铎城内贵族小姐们,大多长得还不错,毕竟基因遗传在里面。
杨河依旧背着弓,也没卸下腰间的箭筒,自然还是原来那身显得寒酸的衣裳,他坐的很正并不是因为拘谨。他用刀叉切肉,刀柄,五指都用上了不是握而是捏,姿态并没有循这个世界所谓贵族的礼仪,有着自己的风格,就是稳、准。
“还是习惯用筷子吗?”安吉莉问。
杨河抬头看了眼,摇头道:“不,只是不那么讲究。”
“嗯,其实你的这种吃饭的姿态也不错。”
杨河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沉默了一段时间。其实也并不显尴尬,那几位显然是以安吉莉为中心的贵族小姐们“叽叽喳喳”的开始讲话,她们看杨河,满眼的新奇,不同地位的双方有着太多的差异。不过倒也没有看不起之类的,毕竟她们无需炫耀,也见多了穷人。
杨河放下了刀叉,用白色的餐巾擦了擦手放在桌台上。他说我吃好了。
两人都有心结,是龙枪小队最后的那次任务,是尤丽尔的死。
“我知道是我的原因。”安吉莉说:“假如最后我没有......。”
杨河低头道:“不,不怪你,也不怪别人。”
又是沉默。安吉莉问:“现在龙枪小队...还好吗?”
杨河道:“不知道,不过,我想会好起来的。”
“嗯。”
安吉莉看杨河身上的弓还有腰间的箭筒,问:“那个邪魔......。”
“它会死。”杨河的声音冷了下来,后道:“抱歉。我有些激动了。”
“没......。”安吉莉看杨河身上的上,露出的脖子上伤就已经很惊人了,她不知道杨河经历了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杨河改变的太多了。
“哇,好帅。”这些贵族小姐们虽然听不懂,但也兴高采烈。
杨河问:“你呢?”
“还好吧!”安吉莉说。
“那个嘉兰怎么没见到?”杨河问。
“他做任务去了。”
“是吗?”杨河说过之后沉默。
下面突然传来糟乱的声音,打断了这种逐渐尴尬的气氛。
杨河回头看,一群四五人,有骄纵的女子,最前面的是蛮横的妇人,跟着的是年轻人背着弓,也带着箭筒,不过衣服可要比杨河干净多了,除此还有两似恶仆的人。
他们是冲安吉莉来的。
杨河看那年轻人,隐隐想到了什么,又看安吉莉,不过他没问。
安吉莉对旁边的少女说了句什么,那少女就走了过去,跟他们对视,用更加蛮横的态度开始对冲。
杨河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就见那年轻人用一副小心翼翼的拘谨模样看这边的安吉莉。
“不好意思。”安吉莉对杨河说道。
看来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尤丽尔说的在安吉莉队长之前故事中出现的那位。
杨河摇头,起身道:“我也该走了。”
“是去追杀那邪魔吗?”
杨河点头。
安吉莉停顿了下说:“保重。”
“我知道。”杨河没看其他人从楼梯径直走了下去。
安吉莉看着,目送他离开。
安吉莉没有去看那几个人,她想着什么。
“安吉莉姐姐,我把他们赶走了。”那少女回来邀功道。
安吉莉对她道:“辛苦你了。”
“没事,小事一桩,我见到他们也烦。”
安吉莉没有在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
“安吉莉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外面冒险。”少女问,其他女孩子也道:“是啊,是啊...。”
“过几天吧!”
“那我们先给我们的小队起了名字吧。”
安吉莉愣神。后道:“你们先自己想好,”
一群女孩“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之前的少女有想法,她围着脑袋问:“安吉莉姐姐,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感觉好酷,好帅,而且,而且,那个超级凶。”
“哦?”
少女想了想就道:“虽然他还没有嘉兰大哥哥厉害,但是我就觉得他比嘉兰大哥哥更恐怖,就像是,嗯,体内藏着一头邪魔一样,不,不对,比邪魔还凶。”
“是嘛!”安吉莉诧异的看少女,回答道:“他以前是我的队友。”
“看他的打扮也是弓箭手呀,怎么跟那个家伙不一样呢?”
安吉莉沉默,她走到围栏边,看着下面街道上那道身影,失落道:“是啊,不一样,如果要是我最先遇到的是他的话......。”
“怎么样,怎么样?”
安吉莉摇头道:“没什么。”
杨河跟安吉莉的交谈,让他压抑,虽然口中不说,但压抑是真实存在的。他想到了尤丽尔,想到了邪魔,想到了那一幕。在路边摊买了饼包好,向着城外走去。
压抑,仇恨、怒火、悲愤,“它必须死。”
杨河走出了城门,在大路上行进,向着指向的位置。
半日后天渐渐暗了下来。
杨河靠在树上啃着手中的饼,而后停顿下,抬头看着那个位置。
在五公里左右的山上,背剑少女也看着山下的一个位置,它眼睛是灰色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虎背熊腰,全身是金色的铠甲,还提着一个大盾,它眼睛没有神,不过气息很厚重,是力量,坦克的气势。
杨河收回目光,看了看天上,星辰点点,他直起身来,拍了拍手去掉了手上沾着的饼喳转身向后走。他在等,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仇恨酝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