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都福地位于渤海和黄海交界之地,而沄都福地又分为三州,青州、沧州和兖州。
青州紧邻渤海和黄海交界之地,而在青州最东面有一小城名曰成山小镇,镇里有家酒楼名曰观海楼,其意自不用说,是一处靠海而建的酒楼。
酒楼每天几乎都客满,不是说酒楼的菜做的非常好,也不是因为看海位置好,而是因为店主王德方说话做事,往往可以做到别人心里,对于他的为人处事,周围邻居从心里佩服之极,所以周围邻居来个亲戚客人都会带到这里来吃,再加上菜的确做的可口,这样酒楼的名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就有了名气,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德方早年有三儿一女,老大知宗早年已出去自己创业,老三出生时因家境贫困卖给一家人家,但这家人家对于这三儿子也不是很好,三儿子虽然知道事情经过,此后再也不入王家大门半步,有时德方一想到老三不禁偷偷去摸眼泪。后在此安定下,但因其妻因病过世,不久又续一房,又生一儿一女。起初酒店生意也还一般,一直是老二知远和他打理着。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德方对酒店生意越来越力不从心,最后把酒楼生意交给老四打理。而老二在结婚后,为家庭生计不得不出去奔波,但黄天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在观海楼隔一条街建起一家酒楼名曰“皓月酒楼”,并且喜得一子,取名天成,其意如上等的玉一般,无需雕刻浑然天成。真可谓喜上加喜,酒楼生意更是红火非凡。
天成自小就很顽劣,私塾里大部分的书都被揉成用于“打仗”的工具,私塾先生也对其无可奈何,但唯有神鬼邪说之类书籍看的精精有味。忽一转眼,天成已有十岁左右,自小对于喜欢神鬼传说的他,更是对于外界事物充满着好奇的幻想。
成山小镇最东面有一处古老祭祀的地方,也是成山镇最神秘的地方,成山人对于这个地方一直存在着敬畏之心。而这个地方只有每年九月初九祭天的时候开放,其他时间禁止任何人出入。而今年九月初九,带着好奇心里的天成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进这个对于他充满着神秘的地方。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人群在前方挤来挤去,脚下一块块黑色大理石平铺而成,四周栏杆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古老图腾围绕着整个广场,广场中央一左一右站立着两个人形石像,由于面向大海,天成无法从后面无法看到石像面容。
不一会儿,伴随悠扬顿挫的钟声,祭天仪式开始了,整个过程持续六个时辰左右,从日出到日落,祭天仪式才告一段落,但人们的神情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看出有任何疲惫之态,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这个地方,整个广场除了那两座孤零零站在广场中央的石像以外,再没任何东西了。
皎洁的月光被乌云蒙上了一层面纱,让整个大地充满着朦胧感,一道弱小的身影从侧面的栏杆上艰难的爬了上来。此刻阴影中的人嘴角微翘,闲庭信步来到了石像旁打量着石像中的二人,再看左面那人身穿一身长衫,左右手抱剑而立,脸型消瘦,但依然不影响那英俊的脸庞,两眼细窄而深邃望向大海深处。另一人道人打扮,左手拿着拂尘,浮尘又很自然落于右臂,而右手手捻须髯,一副慈祥脸庞同样也正在看着前方。
此时阴影中的人,对于这二人的神情不由的看出了神。不知多久,一缕白色的月光洒向在阴影中的人,阴影中的人猛然一颤,似乎若有所觉发现,向天空望去,一轮圆月如白玉般挂在天上,照向石像这边,并且也把他清秀稚嫩的脸庞照的格外清晰。
天成再次望向左面的石像,不知是不是错觉,月光扫在剑上突然亮了一丝。对于这一丝好奇,他伸出了颤微微的双手,第一次对于他心中存在着敬畏之心的神像伸出了手,犹豫徘徊,不知过了多久,双手牢牢的握紧了剑柄,猛然一抽,然而并没有和想象的一样抽出来。
或许害怕而紧张还是因为紧张而害怕,手心不知不觉浸出汗水。然而这并没有打败他的好奇心,然后他再次尝试去转动剑柄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无论用尽任何方法,石像没有丝毫动作。看着眼前的石像,感觉一次次被嘲弄了一般,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向石像猛然踹出了一脚,而这股大力也反作用于他,使他连退数步,背部顶在了栏杆上,瞬间全身后背被疼痛所占据。但他心里充满着高兴,因为他发现石像有了一丝的移动迹象,虽然很不明显,但他确实动了。对这一事实,他几乎张大嘴要叫了起来,但他忍住了。
月亮向西渐渐要沉下去了,发现自己现在还是没有这种力量可以让石像移动,他眼中对于这一丝好奇充满着渴望。用尽一夜的时间吧石像恢复完全。继而在没有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回到家中,并暗自发誓一定把身体练强壮,来去弄明白这石像下的秘密。
日子一晃天成已到十五岁了,比一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更是力气足。但也在这几年中他偷偷去过两次依然还是不能完全移动,也心里郁闷不已。然而今天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绳子,眼中明亮了许多,再看看漫天乌云,在看看身旁两座石像他竟然笑出了声音,声音带着丝丝的激动。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两座石像在缓缓的转动,虽然很慢,但细微而有节律的“嘠唥嘠唥”的齿轮声音响起,两座石像慢慢的向对方转了过来,只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在两座石像中间,一块大理石突然凹陷了进去,一股潮气从里面冲了出来,天成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借助着夜色,天成隐约发现有一个向下而行的台阶,台阶之上尘土不知厚了几层,很显然从未被人发现过,天成看了看远处的守夜人,紧紧握着手中的火折子,摸着墙壁向下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小心翼翼打出了火折子,火光瞬间照亮整个石洞,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偌大的山洞中,他不禁感叹此山洞的普通,和在书中看到的惊险刺激完全不是一回事,随后向前方前方走去,约莫盏茶功夫来到一交叉洞口,他略微迟疑一阵,向左面的洞里走去,洞内相比较而言比洞外又干燥几分,洞中仅有一张石床,天成小心翼翼走到床前,轻轻擦去床上厚厚尘土,一把古旧的宝剑和一捆竹简显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对于神鬼书籍看多的缘故,天成变成一名老练的盗墓者一样,迅速把剑向后一被,东西利落的放到口袋内退出山洞。继续到了右面的山洞内,和左面的一样,石床上整整齐齐放着81种符篆,同样迅速收好。根本没用多长时间,从入口中出来,只听听远处“咚咚咚当”的声音响起,知已离天明不久。天成用相同的方法又把两个神像复原,借着夜色匆匆回到家中。
二日清晨天光放亮,天成平复了一下心情,感觉昨日如梦如幻,但切切实实是真实的事情。他迫不及待从床下翻出来竹简,宝剑和81张薄如丝一样的符篆。首先,拿起手中的宝剑,抽出宝剑一瞬间,一道寒芒冷如秋水,扫过了整个房间,剑身上刻了两字“紫霄”。天成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剑,即使是他这样没有用过剑的人,虽然不知道剑好在哪里,也知道这把剑并非凡品。收回剑后,在看了看竹简和符篆。拿起符篆仔细看了半天,符篆上一个个歪歪曲曲的线条组成的图形,活灵活现就是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放在腰间一点都感觉不到有东西放入,其珍惜程度,已然知晓。最后放在这一捆竹简上,打开竹简右上方写了无比工整的四个大字“太微真经”。。。
自那个神秘洞口出来,天成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一直捧着这本太微真经,以至于家里人意外发现惊喜,认为这孩子改邪归正了。
恍恍惚惚一年已去,对于竹简上的内容天成了然于胸。但这本书里记载的功法,感到匪夷所思。这一年当中有无数个念头想要去修炼这本从古洞中竹简功法,但也有无数个念头阻止修炼此功法。某一天他不知觉的情况下走到了海边,望着遥望无际的大海,从日初看到了日落。他攥紧了拳头,猛然奔回家中。开始他人生当中的最大的转折。
日月如梭,转瞬即逝一年又过去了。望着眼前的大海,看着落日夕阳,他眼中充满着诸多情绪,似困惑似迷茫还有丝丝的无力挫折感。在这一年里,每天都在不听的研读这捆书简,简中内容晦涩难懂,一遍遍的去读去认真的做但依然没有丝毫起色,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的把这捆书都可以倒背如流的地步,但依然不得其解。他曾听闻一些传说,有些竹简通过某些特殊方法比如水浸火烧,使得某些特殊东西显现出来。随即用此法相试,得到的结果确是竹简和普通的柴火一样,甚至比普通柴火还烧的旺,噼里啪啦烧成一堆就此消失,为此天成更是不禁懊恼不已。
此时,他下意识的抬头向天空望去,看到天空似乎有些裂纹,像要破碎了一样,但一下子裂纹又消失了,但又紧接着从远处一股股龙吟声传了过来,震耳欲聋,响彻天际。又见一道光柱像是在天际耸立,虽然极细却是清晰可见。同时海岸有一条黑线由远及近就来了,一点点变大。天成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个浪头把他打到海里去了。
海浪退去,海边树木不知被挂断了多少,房屋更是被损毁了大半。不多时,一道身影从海里爬了出来,他缓慢的向沙滩爬去,慢慢爬到了沙滩上,仿佛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他似乎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即使以他如此好的身体,对于刚刚的汹涌来的浪潮,事后感到一些无助,仿佛此刻就是他的终点,他缓慢的用双手支撑身体站起来,突然右手心一痛,似乎被什么刺破了,血顺着手心流入沙中,一股暖流又从沙子中传回到手心,沿着手心传到丹田,一股暖流在丹田中凝而不散,登时把身体的寒意去除了几分。奇怪的是右手向一下抓,却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手中的沙子,还有那只一直在流血的手告诉他,是有东西曾经割破他,左右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那割破他的东西。抱着疑问,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向家的方向走去。
皓月酒楼离海边不远,所以这次浪潮对酒楼造成巨大的损失更是无法估计。回到家中,发现只有下人在酒店中忙碌,丝毫不见其父母,问酒楼小二才知道,原来爸妈去了观海楼,天成长叹了一声,毕竟血浓于水啊。天成在这十五年来,书虽然读的不好,但毕竟在酒店中长大,店里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太多,比一些普通小孩懂更懂的人情世故。而他对观海楼也带有一丝感情,但皓月酒楼没有家人在,总归不是太放心,对于酒店该扔的扔,该修的修,该换的就换,忙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天成让大家伙休息一下,而自己也到了杯水,坐在酒楼门口。水入腹内,犹如干涸的土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一般,有种万物复苏的感觉,精神为之一爽。忽然听到有人喊道“天上有神仙来了!天上有神仙来了!”
天成猛然抬头发现天上有两个黑影正向着他们过来,但看其轮廓确实是两个人,在他心里想起两字,也是经常大家说的两字“神仙”,想起以前的诸般传说,自己兴奋不已,同样有着对长生不老的渴望,想到各种传说故事更是激动不已。
转眼间两个身影落在他不远处的海边。他顾不得太多,对于那些传说,一幕幕在脑中闪现,他提起步伐猛奔了过去。当看到两个像道士打扮的人时,眼睛虽然一愣,但还是向前行了一礼,虽然他猜测前面二人应该是神仙,但依然没有让他敬仰到参拜大礼的地步,就像当初即使面对祭天的神像也没有太多的敬畏。
说道“两位神仙上人,我是本地镇里人,从小对于神魔鬼怪,除魔卫道之事特别感兴趣,一心想成仙修道,还望您能收我为徒”
前面站着二人相视而笑,其中一名白发灰衣老者说道:“说说凭什么我收你为徒?”
天成抬头答“我有除魔卫道之念,保护家园之心,确没有任何能力,所以求神仙上人收我为徒,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老者摇头道“不够,除魔卫道之心,乃修道人本分,光有这些不够。”
天成想想又说道“我们可以在这里相见也算缘分,就凭这一丝缘分能否收留?”
老者还是摇摇头,准备起身离开。
天成急的说到:“神仙上人稍等片刻,我有一样东西乃我传家之宝,相传乃此地神仙所留,愿献于上人,您能否容等片刻?”
老者先是一怔,平静说道“那我在这里等你,你速去速回。”
天成飞速跑回家,不一会又气喘吁吁的跑到老者身前,把怀中宝剑向前一递,黑衣老者顺势把剑拿了过来。长剑抽出,紫气冲天而起,光芒掩盖周围一切,随后挥剑斩向海中,滚滚巨浪倒翻而去。
老者喃喃自语了两声,细不可闻。
随即醒悟说道“此剑既然是你传家之宝,无论你家如何得到这把宝剑,必然是一种缘分,看在这把宝剑与你有缘的份上,我就收你为徒吧。”
天成喜不自胜,说“多谢师傅”
黑衣老者点头,说“这是你魏源魏师兄,就让他带你回山吧。”
天成先是一呆,说“见过魏源师兄”想旁边黑衣年轻人行了一礼,黑衣中年人微微一笑,点头回应。
接着说道“师傅,我想和家里打声招呼,然后再随您走”
黑衣老者看着远方说“是现在和我走,还是你回家打招呼。你仔细想好,修仙之人弹指一挥百年即逝。”
又看了一眼天成说“即使现在你十五六岁,没有对修道一途的坚定心性,劝你还是就在此过平淡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天成急忙答道“徒儿受教了,现在就随师兄回山”
老者又对魏源嘱咐了几句,黑衣中年人又点点头,答应了一声,带天成离开。
青州,兖州和沧州三州交界之处乃是一座中等城市规模大小,其发展到现在也是因为三州商人已经习惯了在这座城市交易贸易,随之乃从一个村子发展到现在一个小有规模的中等城市,其名为曹郡。曹郡之西三里之地有湖名曰“野泽”。
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湖周围来了很多人。若细心留意,赫然会发现湖的周围分为两大阵营,湖东一边以道僧俗为主的打扮。湖西这边花红柳绿,男女老少衣服各异,神情各异,双方似乎都等着什么。
这时,湖东有人说道:“看,那穿灰衣老者不是无极道震前辈吗?”
另一个呲牙说道:“啊,我看到了,是啊。”
湖东谈论的声音渐渐大了,湖西这边也听到了,纷纷抬头观看,也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下方情况,老者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猛然之间看到了一个黑色身影,是那么多熟悉,被大家称为道震的老者,向着那个身影的飞了下去,两侧人群果然也让出来一条路。看到那个男子,道震心里微微一沉,心里到:“果然是他!”只见一位高大的中年道士,其浓浓的眼眉之间流落出,说不清的飘逸。举手投足说不清的潇洒自在。随口说道:“这不是云霄子,云道友吗,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被称为云霄子的中年男子,微微抱拳道:“道兄别来无恙,小弟甚是挂念的紧啊。想当年你我并肩战斗,往事历历在目,今得以相见倍感久违之感。”
道震缅怀的笑道:“当年之事,我也犹记在心,那次大战持续七七四十九天,遮天蔽日,血染沙滩,就连海水都一抹红色,大家各个的神情几乎都陷入疯狂。”
云霄子似乎也陷入了回忆,缓缓的说道:“是啊,当初我们去了那么多人,但那次大战后,却又有多少人活下来呢?!每当回忆起这件事时,都不由仿佛是昨日之事。”
道震回过神问道:“今天怎么独见你一人,其他门派的没有来吗,还是对此间事物不感兴趣呢?”
云霄子也疑惑的说道:“可能因为我派离这里较近的缘故吧,所以先来一步,不过我来时,已有很多人到此,就连魔门众人也来了。”
顺着云霄子的眼光,道震看着对面穿着花红柳绿的一众魔门中人。
继续问道:“不知此次魔门又是哪几位领头到这里呢?”
云霄子道:“不知道,看对面的人,都是些生面孔,那些老妖怪,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不过看服饰我到可以看出这里心宗的人占多数,你看那面很多人披着一件赭色斗篷,其边镶有血红色条纹”
道震凝神仔细看到,是有那么一批人,站在湖西人群最中间的位置,而且旁边两侧的人似乎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似乎生怕惹怒对方一样。
忽然人群中又一声喧哗,两道人影飘飘落了下来。道震寻声处望去,只见一位穿着月白衣袍的老者和一位中年女子,看这中年女子,虽然已是中年,其所给人的感觉,依然让人浮想联翩,旁边许多定力不足的青年人被她所吸引。
高僧与那位中年女子径直向着道震与云霄子这边走来。
大家互相一一见礼,来的人非是旁人。乃正是封元门——慧心,长乐宫——韩道熙。
慧心合十说道:“云道友,怎么迟迟没有取出湖下之剑来呢?”
云霄子噻然一笑道:“此处之物,和另两处有所不同,有一小型护法之阵,凭我一人之力,无法破除,而且魔门之人在旁窥视,我也不敢冒险下去一试。”
慧心闻言,沉思正要说话,只听见轰隆一声。好多人都站不稳脚步东倒西歪,有的倒在地,有的晃荡几下就稳住身形。
云霄子脸色大变,急说道:“不好水下有人!”说着飞一下向着湖底冲了进去,还没等冲入湖底,半空中一赭色身影从湖西激射而来挡住了他的去路,怪笑道:“云霄子,多年不见,怎么也不慰问一下老友,这急急忙忙要去那里啊?”
云霄子定睛看到,脸色微变,怒目说道:“我当心宗的老妖怪都死光了,原来你还在这里,怎么躲在人群中缩头缩尾,难道不敢见人啊?”
那人也不生气,笑道:“哎,我平日缩头缩脚惯了,不像云大掌门,双臂一呼,四方呼应,即使呼唤门中亲师兄弟,就像师傅使唤徒弟那般简单,威风的不得了啊。”
云霄子脸色越变越难看,虽然平日门中之事都由他负责管理,但没有这人说的这么夸张,果然魔教妖人信口雌黄。
云霄子毕竟也不是等闲之辈,马上恢复平静说道:“果然魔教妖人都是一群信口雌黄,乌合之众。到是你今日切勿当我去路,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那人看着云霄子,又微笑笑道:“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在修炼个千八百年,在与我比试吧。”
云霄子一听此言,横眉立目,拔起宝剑,一声龙吟,响彻天际,怒道:“芮问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是自来投啊,今天我就送你一程,让你免的在人间受罪。”
那名叫芮问天的人,瞳孔一缩看着,云霄子手中那把寒风刺骨,隐隐有寒气逼来的宝剑,舔着嘴唇说道:“此剑是用寒髓所造,炼化七七四十九日而得到,其名曰“寒玉”?”
云霄子大笑到:“算你有眼光,不要废话,接招吧你。”
说着一剑劈来,那叫芮问天的男子,也没躲闪,迎上云霄子劈来的一剑,但手中多了一把短戟,金光熠熠,也非凡品,与云霄子,无丝毫花俏的硬拼了一记。
云霄子见状大喜,去时更猛。只听见耳聋中,“嘭”的一声,像炸雷一般在两人中心响起,湖水都溅起数尺之高。两人不曰而同的倒退数步,只不过芮问天身形微微晃了那么几下才勉强在空中停住。云霄子重整身形,复又向前冲去。大叫道:“你接招吧”。
芮问天做了慢的手势说道:“逍遥剑典果然名不虚传,芮某领教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云霄子根本没有理会他所说的话,剑已过来,这次芮问天再也不敢接这第二剑了,连忙抽身换步,与云霄子打在一处。
而此时,湖东湖西的人也已经战了起来,围绕着湖周围,天上地下法宝漫天飞舞,不时有人喊叫连连,有的人自知不敌,或魔门或正道,今日之物,已非自己所得,所以跳出这是非之地,匆匆离开。而最为激烈的是在野泽之北,红白光芒在这里交相辉映,正是道震与一身穿红衣老者打的正酣。穿红衣老者,不仅衣服血红色,就连头发胡须皆为红色,且左眼有一疤痕,看样子似乎是被利刃所化,是那么让人感到胆寒。更怪异的事,周围倒下去的修士的血液都向着老者汇了过去,而老者的样子也越来疯狂。周围打斗的修士的有的停手在一边观望两者比斗,有的人即使斗法也会离他们老远。
此时红衣老者忽然猛袭道震前胸,道震向后一飘,老者也向后飘去,左手做一手印,右手向前平托,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右手手心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暗红色的小球,并且颜色暗红慢慢变黑。
道震瞳孔一缩,剑诀一引,脚踏八卦,剑尖白色雷光“哧哧”,一记爆呵,乃其道震得意法诀之一灭雷神诀,向着那红衣老者斩了过去。而红衣老者仓促之间也施法完毕,猛一握小球,老者脸色苍白一下,然后迅速将小球甩手扔向道震。见小球抛出去后,形成数百个更小的球,迅疾无比。
而道震似乎早有所觉,其来势快,去势更快,猛然向后迅速后退,左手向下一拍湖面,一堵水幕挡在其前面,顺势右手引剑在水幕做了一剑诀,晴天白日一记响雷从天空中传来,打在水幕,道震以剑尖顶着水幕向前推了过去,这水幕仿佛以化成一名勇猛的战士一样,竟然向着那几颗冒不起眼的小球冲了过去,似乎誓要把它们吞没掉。
不过在道震引雷到水幕的那一刹那,湖底的人也受不了,直接从湖下奔了出来,有的人难免受伤。
水幕与血色小球碰撞后,又是一阵刺耳声音传了过来,对于红色小球隐隐传来吸食之能,不禁让他浑身血液有种向外喷出之感,而道震的脸上首次出现了的一丝痉挛,对于这位已经上了年纪的老者,实不愿在这样的大的年纪拼杀下去了,但遇到了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掉头就跑吧,有时一个人的名誉往往比他的生命看的更重要一些。
道震银牙一咬,双手握剑,大喊一声“罡震道剑”,听到这一声,似乎对面的那穿红衣的老者,也为之一惊。
但见,水幕豁然从两边分了出来,一道白色深然华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那老者飞了过去。
老者大叫道:“不,绝不可能”
但动作也没有停下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红光绽放,立于胸前,老者一口鲜血吐了上去,短剑红光大盛,以短剑为中心,形成一屏障,要挡下这轮华光。本应这短剑也是扔出去来对抗的,以强对强,发挥威力。但时间仓促,老者也来不及施法,只有勉强用来抵挡。
所以高下顷刻便看了出来,一轮华光过去,红衣老者并带着身后众魔门弟子,一起向流星一样,飞出去老远,“噗通,噗通”惨叫连连。
道震也心里叫苦,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道震心中暗道:“这血煞魔功果然怪异,幸亏今天接住老怪物的是我,若换了旁人,那就糟糕至极了。而且刚刚出其不意,才重创于他。这老怪物已经把这功法修炼到一定火候,一定要除去他!不然下次遇见。。。”
想到这里,道震向那位红衣老者所坠方向飞了过去。向下望去,红衣老者的衣服现在早已褴褛不堪,而全身似在泥水滚过一样,说不出的颓败。红衣老者见道震飞了过来,忙站起身来,脸上的泥水都没擦一下,口中的鲜血在往下躺着,明显受了一些伤,注视飞来的道震,笑道:“道震老友,多年的不见修为又精进许多,恭喜啊。”
道震看着下方那满身泥泞的人,冷冷道:“薛义,你一生血煞魔功修炼到如此境界,想来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生灵,今天老夫不能再让你活着离开。”说着,剑锋就向着被称为薛义的红衣老者所指来过来。
薛义看着老者所指来的剑锋,忽然有些失神,暗叫不好,急忙向后激退,不觉肩头一痛,一股鲜血喷洒出来。接着一道道剑影劈了过来,薛义急忙,用手中短剑相迎,过了几回合,两人又互拼一记,薛义忙把手中短剑向前一扔,道震急忙挡了下来。薛义猛然转身掉头便走,口中说道:“孙子,不要送你家爷爷了。”即便化为一道血光向西南飞去。
道震气的胡须乱颤,跟着那道血光追了上去,但还是晚了一些,不知那薛义用了什么秘术,道震即便有心,但无力而为,即便掉头飞向野泽。
道震飞到野泽西南方向,便停了下来,观看野泽的情况。湖西魔门众人早已失去踪影,余下来的魔门四人正于各门派高手斗法。反观湖东这面零零闪闪有各派的弟子在这里围观为其长辈叫好。只不过已道震的眼光看来,仅有慧心这边占优,其他的人情况不容乐观。
道震略一轻叹,现出身形。
芮问天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道震来了,心里微感惊讶,对对面的云霄子笑道:“道友今天就到这里,在下就此别过。”遂硬拼一记,略一拱手说道:“各位道友,今天已和各派切磋多时,我们今天就此别过,来日我们再次候教!”魔门三人听后,也迅速撤下来,飞到芮问天左右。
云霄子手持寒玉剑指芮问天,叫道:“有本事继续和贫道大战三百回合再走!”
芮问天眼神转冷,复又恢复清明笑道:“我看道友全身汗水已经浸湿,还是休息好后,在与某改日切磋一二,各位后会有期”随后就掉头离开。
云霄子脸一红,正要开口,看见这四人已经走远,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
这些都没有逃出道震的眼中。这样的战斗,来的快也去的更快,只不过图添了一些修为低的散修和一些门派弟子的性命而已。
一场短暂的大战后,五人合计,将去水底,来取出名动天下——沄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