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程府,没有一个人知道莫又离的行踪,莫又问觉得很不合理,可他又查不到头绪,这让他又是着急又是忧心!
也只能自己出去找。
临走之时程芳华体贴地安慰他:“又问哥哥,你别太着急,离妹妹向来机灵,不会有事的。”
墨寒已经好几天没见着莫又离了,他很想她,想得天昏地暗!
他有事离开了京城几天,本应在大年初三才回来的,但他愣是马不停蹄,累坏了好几匹马,终于在初二晚上就赶回来了。
夜色很浓,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燃放鞭炮后的火药气息,各家门前都挂着红彤彤的大灯笼,很是有过年的氛围。
墨寒一把将缰绳丢给了后头的项英,自己大踏步走了,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项英接住缰绳,只能自己牵马回去,不敢多问。
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要去哪里。
果不其然,不一会功夫,墨寒已出现在程府后门的小巷子里。
站在那道门前,他忆起就在前不久,他和她还在这打了一架呢!
他本是受李元所托来还簪子的。犹记得自己肯来,还是李元求了许久,而自己又抱着要戏弄她的心思,这才答应了。
当时她狡猾得很,不声不响的捡了石头就打他。他气不过,和她扭打在一起。而眼看要打不赢了,她就哭,撒赖,装可怜。
墨寒的嘴角不知何时已轻轻勾起,胸臆间,满满的都是甜蜜。
过去这二十多年里,他从不知****为何物,女人于他而言,除了政治需要,更多的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但此时此刻,他知道了。
那是一种既欢喜,又痛苦,刚到天堂,马上又坠地狱的感觉。
她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时无刻都在牵动着他的神经。
她笑了他欢喜,她哭了他心疼。她的喜怒哀乐,就是他的全部情绪。
墨寒微眯了眼,终于敛起心神,看了看她家住的小院,黑灯瞎火,应该早已睡下了。
他踌躇起来,他很久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了,想念得紧。而且,他觉得自己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她说,要是能再次把酒言欢,当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她要是睡下了,他就不忍心吵醒她。
最后决定,只要看看她就好,哪怕只是看一眼她的睡颜,他也满足了。
足尖轻点,墨寒犹如一只飞燕,眨眼间落在了莫又离的屋子前,轻车熟路地摸进了她房间。
刚进去,他便感觉不对,床上没人,房间亦没人。
凝神细听,察觉这个院落一个人都没有。
他眉头一皱,难不成出去走亲戚了?
但她家在京城不是只有程家一家是亲戚么?,倘若是去前头程家做客,此时天色已晚,也早就应该回来歇息了!
他突然不安起来,快速退了出来,赶回明德书院的住处。
来不及喝一口茶,直奔李元的房间,把他从被窝中拎了出来。
“莫姑娘一家都去哪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元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拎了出来,此时正冻得直哆嗦。
他马上又“哧溜”地钻了进去,紧紧揪住被角,怒道:“太过分了,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告诉你,别欺人太甚,不然……”
“不然什么?”墨寒哪里耐得住性子和他斗嘴,这次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卷起扔在地上,抬起一脚,落在他脸上方不足三寸处,“马上回答我,你知不知道莫姑娘哪去了?”
李元长叹:“你真的被她迷的走火入魔了,长此以往,恐怕于你很不利。”
眼看墨寒的脚马上就要踩下,李元急急叫道:“停,我说。”
墨寒很快收回了脚:“讲!”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