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真……是……是她?”犹如晴天霹雳,炸得程之尚呆若木鸡。
“怎么,本殿还会冤枉她不成?”三皇子冷笑道,玩味的目光缓缓地从五皇子和萧霖风脸上扫过。
五皇子垂着眼睑,看不出表情。萧霖风却紧紧咬着牙关,强压怒火。
“不敢!”程之尚急忙跪下,朝皇帝磕头:“陛下,是臣教导无方!舍妹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难免骄纵。臣念着孤儿寡母的,心生怜悯,不忍严加管教,以致今日闯下弥天大祸,是臣的失职!这就去把那孽障拿下,听从陛下的发落。”
萧霖风忍不住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老奸巨猾!倒把自己摘得干净,还显摆了一回自己菩萨心肠。
竟是完全不顾外甥女的生死。
皇帝终于淡淡地开了金口:“谋刺皇子,非同小可,朕已命人将她关押起来,等她认罪再行发落。”
“是,陛下英明!”程之尚不敢多言,急忙退回座位上。
萧霖风终于坐不住了,他离座而立,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想那莫姑娘乃一介弱质女流,三殿下孔武有力,何以会被一弱女子打伤?”
三皇子干笑两声:“也怪本殿贪图美色,见那女子容颜俊俏,便多看了两眼,希翼能说上几句话也是有的,谁知她竟拿凶器偷袭本殿。”
举起受伤的手晃了晃,不小心又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呲牙,装不下去了,神情不知不觉便狠厉起来。
皇帝脸色十分不豫,淡淡地开口:“一良家女子,只是被搭讪,便要学那穷凶极恶之徒,下手狠辣,可见定是家教不严。朕问过张太医,老三这手,怕是会落下病根。堂堂一皇子,这手要是……这个女子,敢阀害皇子,朕决不能轻饶。”
萧霖风的心直沉谷底,他不敢置信,皇帝竟只凭一面之词,便已定了莫又离的罪,这和昏君有何不同?
五皇子无声叹气,老三已经先入为主,抢先在皇帝面前告了状。皇帝相信了他的说辞,因为他名声很好。
对,他很好色,众所皆知。但,他名声很好!
他轻易不会染指朝中高官之女,除非对方真的是国色天香。一般这种,便会千方百计讨好,娶进后院,给予名分。
大多数都是些平民女子,有些姿色,入了他眼,也从不霸王硬上弓。
他很有耐心,事先查清对方底细,贫寒的赠与钱银,有难处的帮忙解决。对看上的女子,极尽体贴温柔之能事。过后还赠礼物,安排差事。加之他人长得风流邪魅,对付女人很有一套,少有不从!
时日一长,便有那些家中有困难,自动把女儿送上门来,以期得到帮助的人家,也不在少数。
当然,也有那家风严谨,断不愿意的人家。
倘或看中的女子姿色一般,也就算了。但要是姿色过人,他上了心,便着人暗自使坏,千方百计打压陷害,断人生路,最后不得不求上门来。
如此,三皇子便落下了一个风流王孙的称号。更有那无知人家以女儿被他看上为荣,盛赞他为救苦救难的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