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也看了一下朝阳,看着渐渐升高了不少,道:“那大哥你快些回去罢。”
“嗯!”
蝶儿有些发愣的看着雨非阳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荡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
雨非阳快步回到所居的石屋,他尚未进门,就听到赵殷亭的声音:“这小子一大早就跑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又是被那个小姑娘给勾走了魂魄。”
雨非阳知道她已经察觉到他回来了,所以才故意这么一说,那都是说给他听的。
雨非阳信步走回房间,也不理会她的取笑,问道:“殷亭,你吃过早膳了吗?”
一提起早膳,赵殷亭更是一肚子气,说道:“这里还真是奇怪,拿一些花瓣来送给客人当早饭,地方我是去多了,还未见过如此的呢。”
雨非阳不由一笑,他早就知道这里的早膳,便是蝶恋花的花瓣,不由取笑道:“早膳吃花瓣好呀,吃花瓣据说可以美容养颜,不是你们女孩子最喜欢的吗?说不定你多吃几次,还能吃成花儿一样漂亮呢。”
“呦,你还说得挺有道理的嘛,看你这样子,好像是一早就知道这里的早膳是花瓣了吧。”说着赵殷亭不停用手指,上下摇动的指着雨非阳。
一副神秘的样子上下打量的说道:“看你一脸春色,你刚才肯定是和那个小姑娘勾搭上了吧。”
雨非阳不由脸一红,虽说不是勾搭,但是他们聊得是甚欢的。
“嗫、嗫…...,被我说中了吧,看你那脸红的样子,肯定是对那小姑娘没安什么好心。”赵殷亭看着一脸红晕,而不说话的雨非阳,更是感觉他心中有问题:“你看看,你们这些男人呀,都是这样子的,见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要是让你师姐知道了,你师姐该有多难过呀。”
雨非阳一听赵殷亭提及唐傲霜,不由心中一想,顿时满脸痛苦之色,额头都痛出汗滴来了。
赵殷亭本想调侃几句雨非阳而已,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难受(不知道雨非阳中了情毒),心中顿时过意不去,道:“非阳,你没事吧,怎么说你两句,你就难过成这个样子了呀?”
雨非阳摆摆手,道:“没事,只是……。”
雨非阳话没有说完,只见门外脚步声响,走进一个黄衫的男子来,拱手躬身,说道:“谷主有请两位贵客相见。”
两人便是随着那黄衫男子向山后走去,行出不远,忽见迎面绿油油的好大一片竹林。
三人在绿竹林中穿过,闻到一阵阵淡淡花香,顿时觉世间烦俗之事尽抛九霄云外一般。
穿过竹林,突然一阵清香飘来,眼前不远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荷花塘,青油油的荷叶开满了整个水塘。
荷花塘中间修建有一条竹子搭建而成的小竹桥,两人走到竹桥正中,向四周一望,犹如掉进青绿的荷叶海洋之中一般,煞是美丽迷人。
穿越过竹桥,便是来到一条青石路上,三人走到青石路的尽处,遥见山阴之背有座极大的石屋。
两人走近,只见两名绿黄童子手执拂尘,站在门前,俨如道家圣地一般。
一个孩童见三人来到,便是转身进去禀报,另一个则是便开门迎客。
雨非阳心想:“不知这里的谷主究竟长得怎么样?”还在出神之际,在大石屋中出来一个身穿黄袍的老者。
这老者身材极魁梧高挑,高约六尺,一张大黑脸犹如墨炭一般,双眼奇大,如牛眼一般,让人看了甚是恐惧。
雨非阳忍不住心道:“这谷主怎么此等怪模怪样的,生的女儿却如此之美。”
而那黑脸老者向着两人甚是有礼节,和他的外貌很是不相称,向两人一揖,说道:“欢迎之至,彼谷主有请两位入内喝茶。”
雨非阳暗忖:“原来这人不是谷主呀,怪不得呢。”
两人跟随老者进入大厅,老者请两人在大厅上西首坐下,朗声说道:“贵客已至,请谷主见客。”
两人向后堂望去,只见后堂走出十来个黄衣男和红衣女,在左边一字站开,蝶儿也在其中。
又隔片刻,屏风后走出一人,向两人一揖,随随便便的坐在东首椅子上。
那黑脸老者垂手站在他椅子之侧,瞧此人的气派,自然便是这里的谷主了。
雨非阳仔细打量了一眼此人,只见此人年纪在四十五六左右岁(修真者一般是看不出其真实的年龄的),一张颇为俊朗的相貌,举止甚是潇洒。
只见他这么出厅来一揖一坐,便有一谷之主的气派,双眼精烁有神,一看便知是修道高人。
他方一坐下,几个黄衣童子纷纷向他们献上茶来。
此谷主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两位请用茶。”然后伸手示意两人喝茶,看似甚是有礼节的样子。
两人微微点点头,便是端起茶来细细的品茗了一口。
赵殷亭不免惊叹道:“好茶,好茶,不知道谷主这是什么茶呢?怎么我在中原地界没有喝过如此好茶呢?”
蝶儿多嘴抢说道:“当然咯,蝴蝶谷之外如何会有这种茶喝呢!”
谷主斜视了一眼蝶儿,微怒道:“蝶儿没礼数。”
蝶儿吐吐舌头不再说话,谷主然后转向雨非阳两人又道:“两位请不要见怪小女没礼数。”
赵殷亭忙道:“无妨,无妨,年轻人都是这样的。”
谷主抚摸了一下下巴那一小撮胡须,眼里看着赵殷亭时,眼神都能发出光来,道:“姑娘不仅长得漂亮美丽,而且婉婉有礼,真是难得。”
雨非阳一听谷主这话,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身旁这赵殷亭长得漂亮美丽倒是不假,要是硬说她婉婉有礼的话,那就是太过牵强了。
雨非阳这神态自然让赵殷亭看在眼里,一脸不高兴的咳嗽了两声,斜眼看了雨非阳一眼,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