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你怎么来了!”付寒坐起来,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嘶了一声,“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沐绵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挣脱开言子陌跑到付寒身旁,“你的伤……”
“他死不了。”言子陌在后面冷飕飕的说。
“我没事,别哭。”付寒自动无视了言子陌,伸手出来给沐绵擦眼泪,“是我没出息,你说的对,我还是太过于小看言子陌,当初受伤时你对我说要小心我身边的人,我没有听,原来最好的兄弟,也会背叛。”
说到这里,付寒的眼睛里落了哀伤,“人各为其主,我不怪他,只是好歹兄弟一场,翻脸之后连见都不愿意了吗。”
“没必要。”言子陌双手插兜,“他是我手下八大干部之一,潜伏在你们特种部队内部早就是他的任务了,这次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策划的事,你依旧不知道他是卧底,所以,他不想见你。”
付寒冷眼看向言子陌,“今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仇,你记着,我会加倍奉还。”
“随时等着,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就那么有自信,你的兄弟潜伏在特种部队里,就真的不会被特种部队潜移默化?就真的心中对你的做法没有任何疑惑和动摇?你就真的自信他就绝对忠诚于你么?”
对于这个问题言子陌并不回答,只是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呵。”付寒冷笑一声,不再搭理言子陌了,重新望向沐绵,“绵绵,是我对不起你,没能保护你。”
“别说了付寒,别说了。”沐绵又要哭了,使劲忍着,“一会儿言子陌会让人把你送出去,你一定要先把伤养好,什么都不要管,把伤养好了你才能做想做的事,对吗?”
付寒定定望着沐绵,“对,你说的对,养好伤,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
“对不起付寒,我……”很想留下来照顾他,但按照言子陌的性格估计是不可能,她要强行留下来最后受伤的还是付寒,所以她不能,只能抓紧他的手,“一定要好起来!我欠你的人情,这辈子恐怕……”
“不要乱说,绵绵。”他阻止了她后面的话,“这辈子还很长很长,谁都说不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这样擅自作下决定,可是对你的未来不负责,你可不是个不负责的人啊,绵绵。”
“我……”还能有什么未来?除非言子陌腻了她,也只有这一个希望了,可言子陌……
“你们俩聊的也够了吧,可以了么。”言子陌不耐的说,一口一个绵绵绵绵的,绵绵这个昵称只有他能唤!
才待了连十分钟都没有他就说聊的够长了,什么都由他来规定,什么都由他来主宰,自己却根本无能为力……沐绵捏紧双拳站起来,“言子陌,你说过现在就让他离开的。”
“我说话算话。”他睨她,“你不会还要亲自去送他吧。”
她倒是挺想,但她知道这句话他是在试探自己,如果自己说要送,估计今天付寒就走不了了,她太了解言子陌,所以只能忍着说,“我没有想送他。”
他冷哼一声,脸色好了些,转身先出去,“走了。”
“哦。”沐绵应了声,却在言子陌没发觉的时候猛地对付寒说嘴型:有卧底,有卧底,有卧底!
付寒眯起眼睛,对沐绵轻轻点了点头。
沐绵这才起身跟在言子陌身后离开了。
按照付寒的睿智聪明,应该很快就能判断出乌鸦是卧底的,她能帮他的只有这个了。
其实她更希望,付寒能不要再和言子陌斗了,她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亲近的人,再次受到伤害,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从付寒的房子里出去,言子陌正在前面和一个男人说着话,把她叫到身边,对男人介绍,“她就是沐绵。”
男人的视线带着探究,又带着些不明意味的含义,“原来你就是沐绵,付寒整天挂在嘴边的人。”
沐绵一愣,“你是?”
“代号恶狼,付寒兄弟。”他说。
沐绵冷笑,“付寒兄弟?我怎么没听付寒说起过他有个兄弟和言子陌关系如此好的?好到出卖他,让他伤成这样,还称作他兄弟?”
对于沐绵的态度恶狼并没有在意,只是对言子陌微微点头,“如果没事,老大,我就先走了。”
“嗯,假期愉快。”言子陌对这男人态度似乎挺好,拍拍他肩膀。
恶狼看一眼沐绵,折身离开了。
“他为你抓来了付寒,所以可以去度假了么?”沐绵嘲讽。
言子陌看着远处,“当卧底的高级境界,就是不把自己当做卧底,真正付出感情在其中,他是真把付寒当了兄弟,所以等他从这段感情内退出来之前,他都没有任何任务,你那样说他,他心里也不好受,他在这里站很久了。”
“难道付寒心里就好受吗?难道付寒就没把他当做兄弟吗?付寒把所信任都交给了他,他就是这样回报付寒的信任的!”
言子陌看向她,皱眉,“很多事情你不懂,我们做这些事,也不需要得到其他人的理解。”
“我才不想理解你们!”她愤愤的把脑袋别开。
说到底她就是不想理解他,还一直向着其他男人,言子陌顿时心头火冒,拽了她胳膊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他的房间,他反手锁上门,沐绵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有反抗,由着他将她拎到了床上,压在了她身上。
真的是做到了傍晚,沐绵腿都合不起来了,趴在床上一动动不了,他洗澡出来,给她擦了擦身子,“差不多要到晚会了,我让人给你送了礼服过来。”
“我不想去了可不可以?”浑身都要散架了,真的是被他做到没脾气了,小声小气的求他。
他说什么来着,死女人就是欠收拾,现在乖了吧?“去露个脸就回来,乖。”
沐绵只好撑着身子爬起来,接过他递上来的礼服,穿好之后更犯愁了,“这怎么穿?身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