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沐绵现在这样的感觉了。
头晕,头疼,身上没有哪一个地方不在疼,下面更不用说了,跟你受伤破皮了,然后再给你伤口来一罐超级辣椒,就是那种酸爽的滋味。
“宝贝。”言子陌从后面贴上来腻着她,声音慵懒,“哪里不舒服,嗯?”
呵呵,哪里不舒服?他也会关心的问她了?三年前把她强要之后就把她扔了出去自生自灭,现在又变成菩萨好人了?
“绵绵。”他倒是也预料到醒过来她会是这样了,手掌圈在她小腹上,“昨天是药效太强所以没办法啊,箭在弦上,不然我就得死,你要体谅我。”
“嗯,我体谅你,那谁来体谅我?”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背对着他,沐绵冷笑,“所以你三年前也是没办法,箭在弦上,不然就得死?”
“绵绵,咱能不能别提三年前的事了,现在不是挺好吗?”听她提起三年前的事他就头疼,“不会重蹈覆辙的,我不会再赶走你,会一直把你留在身边,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呵,我不稀罕。”
言小四就郁闷了,他长得丑吗?还是说没钱?还是说没势?还是说性格脾气太差?多少女人都等着他说他会负责这句话,但是眼前这个被自己抱在怀里拥有的女人却说她不稀罕,不稀罕,不稀罕……
“你不稀罕也得稀罕!”他堂堂言四少何时这样逼一个女人必须让他负责过啊,沐绵,上天绝对是派你来惩罚老子的!
沐绵不吭声了,背对着他闷在被窝里面,他看到她后背也被他揉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心又软下来,亲她脖子,“绵绵,我让秘书给我送药了,一会儿给你擦。”
不理他。
“再睡一会儿,昨晚太累,等睡醒了我就去找L算账,该死的,敢给老子下药。”嗯,不过也要感谢L,要不是因为春/药,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她。
她还是不理他,抓着被子闷着,言小四拿她没办法,这种事情上本来就是男人要更爽一些,况且强也强了这是事实,只好对她说,“我先去洗澡,你再睡一会儿,今天不用去上班,我和你都请假。”
还是没回应,郁闷,言小四抓抓头发去浴室了。
后来他洗澡出来叫了她两声,她依旧不理他,他绕过去看了看才发现她是睡过去了,睡着的样子不谙世事像只乖巧的小精灵,在他的世界里,心都融化了,他蹲下来轻轻抚摸她脸颊,她皱了皱鼻头睡的很熟,他偷偷亲了她鼻头一下。
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占有欲?还是所谓的爱情?
爱情……
爱情又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他只知道现在全身心都是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天天和她滚床单,用二哥的话来讲就是,巴不得做死在她身上。
秘书买了消肿药来,言子陌一整天上午都守着给她擦药,过十分钟给她擦一次,她下面又肿还破了,特别可怜,想到昨晚自己把她折腾成这样,有点内疚,但更多是热血沸腾,特么,光是想想又硬了。
沐绵醒过来的时候言子陌刚给她擦好了药蹲在她面前含情脉脉的,可惜她连半眼都不看他就翻了个身把脑袋拧开了,翻个身身体都不舒服,好难受。
“绵绵。”对她的小脾气他有些好笑,看着她发梢,“你都睡一天了,不饿吗,我去给你弄吃的,起来吃点。”
“不需要你管,饿死算了。”小腹还有些难受,不过下面倒是比早上醒过来那会儿好多了,有清凉的感觉,大概就是他给自己擦了药,昨天晚上……
猛地坐起来,头一阵眩晕,他走过来,“怎么了。”
“事后药……”咬着牙齿说出来,小脸苍白着,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做任何防护措施!
言子陌看了她好一会儿,旋即什么都没说,折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拿了瓶药进来,拧开瓶盖倒了一颗递给她,顺带递上温热的水,她伸手去接,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狠狠颤了一下慌忙缩了回来,仰头吃下了药,然后又倒在床上,用被窝捂着脑袋。
现在逼着她和她说话肯定没什么用,还不如让她自己安静想想,言子陌心头也烦闷的很,没再说话开门出去了。
被窝里沐绵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再也没忍住,眼泪滚了出来,她咬着床单无声的哭了好久好久,哭到再次精疲力尽实在没有眼泪了才作罢,缓慢的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都是伤痕,她伤痕累累的扶着床头柜,双腿依旧又软又颤。
她小小的卧室里弥散着欢爱过后某种暧昧的味道,地上扔着她和他的衣服,裤子,杂乱的交叠在一起,床头柜的书也一堆的散落在地上,是昨晚他抱着她在床头柜上扫下去的,只要一闭上眼睛,这房间内任何地方昨晚都留下过激情的痕迹,她想挥都挥散不去。
缠绕了自己三年的噩梦终究还是成为了真实,唯独不同的是,她已经不需要再被他赶去其他城市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自嘲的笑了一下,沐绵拖着脚步走进了浴室,就连浴室里也萦绕着昨晚挥之不散的那些画面,使劲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是做不到,她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任由蓬头的水冲刷着自己。
再怎么悲伤,人也要一直朝前走。
之前经历过好几次生死了,她知道生命的可贵,所以不会断然说轻生的话了。
言子陌跟大哥二哥诉苦完毕回家,喊了几声沐绵都不应答,去卧室找人人不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结果这女人到好,在浴室里面睡着了,一小团的蜷缩在地上看的让人心疼死了,他把她抱起来才发觉她浑身有些发烫,立马把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一摸她脑门,烫的要命!
小四慌了,立马给萧珩打电话,“二哥你赶紧来沐绵家一趟,她发烧了,好像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