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把犯人统统抓起来,让他们再也不敢在无冬城露面!”
夜莺握住阿夏的肩膀朗声道。
“呃,是……夜莺大人,”阿夏往后缩了缩,“不过现在快要睡觉了……”
“还早着呢,让我们好好考虑下明天的对策,”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没有人可以逃过我们的追捕,就算是最为狡猾的老鼠也不行!对了,你不用叫我大人,联盟女巫习惯以姐妹相称。”
“是……夜莺姐。”
天哪,阿夏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镇民,怎么突然就要抓起罪犯来了,那不是巡逻队该干的事吗?而且从王子殿下的书房回来后,夜莺大人……不对,夜莺姐就一直显得十分激动,光是要亲手抓住犯人这句话都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了。
看来她确实是一位嫉恶如仇的女巫勇者,阿夏在心里感慨道,只是自己……真能帮上她什么忙吗?
想到这儿,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该怎么做?我从来没有抓过犯人。”
“抓捕凶手是我的任务,”夜莺拍着胸口道,“你只用把谋杀现场重现出来就行了,让大家看看谁是真正的凶手!”
“你是说,重现犯人出手的那一刻吗?”阿夏犹豫道,“可我怎样才能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呃――”夜莺声音一顿,“说得也是。你一天能施展几次能力?”
“跟着温蒂姐练习了一个星期,目前已经能用出四次,不过这应该是极限了,”阿夏沮丧地说,“我的魔力十分有限,如果要延长幻象时间,次数还得下降。另外,时间也无法超过两天,不然魔力消耗速度会大幅增加。”
“持续时间呢?”
“半、半刻钟。”
“唔……不太够啊,”夜莺在床边来回走动,“如果重现的瞬间没有把犯人囊括在内就麻烦了。”她思考了好一阵子,“如果减少持续时间的话,能不能多试几次?”
“应该可以……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阿夏低声嘟囔道,“温蒂姐说只要精确控制魔力,就可以随意掌控能力的施展时间,可我每次动用魔力,总觉得它跑得飞快。”
“可惜斯佩尔伯爵不在这儿,”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遗憾,“既然如此,我们就推断一个时间,然后碰碰运气好了。”
“碰……碰运气?”
“嗯!”对方笑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不然也不会遇见罗兰殿下了。”说到这儿她的语气忽然又落下去了一截,“……只可惜晚了几天。”
那还能叫运气好吗!阿夏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喊,怎么看这运气都靠不住啊!别说晚几天,哪怕晚上半个时辰,自己的能力就没有意义了……呜,明天到底能顺利抓到犯人吗?
“好啦,睡觉吧。”夜莺吹息蜡烛,夜色顿时从窗外涌入,填满了房间。
“嗯,”她低头应了一声,爬上大床,瞬间感到自己被一层柔软的被褥包围了。
神明啊,这就是贵族使用的床铺吗?也太舒服了点吧,阿夏将头埋在没有任何异味的枕头里,感受身体微微下陷的弧度,整个人都舒展开来,不一会儿,沉沉的睡意就袭上心头。
不知道住在殿下城堡里的女巫,是否也能拥有这样舒适的床被?天天睡在这上面的话,恐怕早晨都不愿意再起来了吧……
迷迷糊糊之际,她听到身边的夜莺传来的低语声。
“我是他的盾……”
随后阿夏陷入了梦乡。
……
隔天天刚亮,她便被夜莺叫醒了。
“快起来,我们该出发了。”对方精神抖擞地说道。
“是……”
阿夏依依不舍地从被窝里钻出,穿上外套,跟着夜莺下到城堡一楼。在大厅中,一名高大的褐发男子正在来回度步,见到两人出现立刻迎上前来,抚胸行礼道,“你们好,我是麋鹿伯爵雷恩梅德,奉殿下之命在此等待。你就是夜莺大人吧,不知这位是……”
“阿夏,我的助手。”夜莺稍稍仰起头,“她也是一位女巫。”
“是这样吗?”对方看上去略显意外,但很快便向阿夏点了点头,“那真是太好了,有了你们帮助,犯人一定无处可藏。”
“你的人手呢?”
“都在城堡外面待命。”
“很好,让他们再等会,我还没吃早餐呢。”
“当然,请慢用。”
阿夏目不转睛地瞪着两人,直到夜莺转身走向餐房,她才慌忙跟了上去。天啊,刚才那真的是夜莺姐吗,她从没有见过对方如此威严的神态――不对,用威严并不准确,而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仿佛她也是一名贵族一般。
那绝不是平民身上能看到的。
而且对方是伯爵耶!还是名极为年轻的伯爵,放在金穗城的话,绝对是女子心目中最完美的对象。要是自己,在他面前恐怕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但夜莺好像完全不在意这点似的,居然还让对方一直等着。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阿夏小心翼翼地将心底的担忧问了出来。
“放心,殿下说过,在他的领地里贵族只是个头衔,伯爵也不可能一口吃了你啊,”夜莺笑了笑,“再说,安全局可是比市政厅地位更高的部门,我是他的上司,为什么不能让他等我?”
阿夏突然觉得眼前这名女子的身影变得高不可攀起来。
吃过早餐,一行人离开城堡,前往事发地点――就在昨天晚上,又一名被害者死于家中,不过这次的位置在北街与西街的交界处。
“第四起了,”夜莺皱眉道,“而且地点也在向西移动。”
“这说明凶手注意到总在一个街区犯案的话,传播效果不是那么理想,”雷恩点点头,“毕竟现在老鼠组织已经不存在了。”
走进一条泥泞的小巷没多久,前边带路的警员在一处破败木屋前停下脚步,“大人,就是这儿。”
阿夏跟着夜莺走进木屋,心里顿时一跳。
只见一名男子仰面躺在地板上,脖子被人切开,血液流得满地都是。对着房门的墙上,画着暗红的交叉王冠标记,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呕……”她猛得捂住嘴,差点呕吐出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