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自尽,刑部的屈辱
妙弋微顿,曳邕的神色亦是森寒,并未站起身,低冷的声音冷的吓人。“你说什么?”
那人亦是一颤,却也猛的跪在地上,道:“是属下失职,求大人责罚。”
刑部属六部之一,姜水城凡重犯者皆必送到这里,这里的守卫极其森严,从来没出过错的,而人证在监狱里自杀,还是头一次,这不仅官差的脸丢光了,刑部亦没了颜面。
曳邕修长的手指缓缓收紧,发着咯咯的声响,忽然猛的站起身,却也朝那监狱走去。
妙弋亦不说话,跟在曳邕后面。
修长的长廊透着阵阵阴森,妙弋蹙眉的左右抬望,这里的监狱到不像平时电视里所演的那样不停喊冤,而是皆独立背对走廊而坐,果真是刑部!
到了一间狱房,曳邕突然驻足,而狱房木栏之上,一女子背对而坐,脖颈处有一条外衣上的腰带,直接拴在门栏之上,已无半分气息,看来,她是有意要寻死的。
“仵作来了吗?”曳邕负手而立,如深潭的眸微微收紧,声音更没有半分语气。
“属下已派人去请了。”一刑部官差恭敬行礼,道。
而曳邕亦不多言,低头进去,这也仔细检查着尸体。
妙弋微微蹙眉,看着那坐在地上的尸体,今日之行似乎没有半分收获,而这女子自尽,难道真的是被吓的?还是另有隐情。
忽然想到什么,妙弋抬眸对着妙弋道:“我先回去了。”
曳邕不说话,妙弋亦知道他答应了,便也径直走了出去。
独自走在街上,这件事有点奇怪,以曳邕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唯一的人证自尽,而一个已经疯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害怕到自尽呢?而且以那样聪明的方式,即便是歌坊女子,又怎么可能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清白而用衣带自尽。
难道是有人故意让她死吗?
可又是什么人,可以那么大胆直接在刑部动手杀人?而那女子,到底看到了什么?
望了望这天,妙弋亦朝着司空府走去,后院是女眷的住所,秀美庭院,隽意绣楼,本该华美的庭院却独独有一处废弃的禁苑。
妙弋驻足,看着那静静站在原处的人,娥眉轻蹙,神色亦警惕了几分。
“你这几日经常出门?”一袭朱红锦袍的女子立在远处,语气温和,却也隐藏不了那凌厉的神情。
“夫人既然看见了,又问什么呢?”妙弋嘴角勾笑,这处荒院到极其招人,第一日是步艾妍,第二日是步祀誉,如今连她都来了。
夫人?秦仪芝娥眉亦不动声色的轻蹙,嘴角亦勾起一抹冷笑,这丫头虽容貌与之前相似,但现在的神情的确是变了,难怪,连艾妍都会被她气到,连祀誉都会对她有了承诺。
祀誉向来不管后院的事,如今竟为了她,亲自与自己来谈及此事。
而自己派的人,亦可以轻易被甩开,连她的行踪,自己到现在都不明。
“这几日姜水城并不太平,你还是少出门的好。”秦仪芝抚了抚衣袖,依旧保持着那所谓端庄持重的样子。
“夫人该担心的只怕不是我,如今连出两个命案都牵连二公子,夫人该担心的,不是他吗?”
妙弋看着眼前的人,语气清冷,做为催眠师,她怎会看不清她人心中所想,这女子虚伪的城府让她太难接受,亦不想与她多言。
“你!”秦仪芝亦是一愣,不曾想她会这么说,恼道:“谁与你说的这些?”
即便是姜水城连出两件命案,即便是两件都关乎自己儿子,亦没有人敢直接将矛头指向自己儿子,这贱,人,竟然敢这般说。
妙弋紧紧的盯着眼前之人,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道:“夫人放心,既然在生在步家,我自然会为步家着想,只是这荒院太过破旧,夫人金贵之躯,以后还是少来了。”
“夫人若无事,我便告退了。”这段时间她可能会一直出去,这女人眼中的神情太过复杂,她不想再让昨日的事情发生,虽然步祀誉对自己有承诺,但他也不会忤逆自己的母亲。
秦仪芝看着那纤瘦的身影,虽然一开始她就知道她不同了,可如今那女子的眼神,竟带着可怕,仿佛要将自己看透般,难道,她的眸真与外界传的一样?
嘴角缓缓扬起,如果当真是这样,步非烟,你便不能再活了……
···
是夜,妙弋看着这一处红墙,再望了望旁边的矮树,若有所思着。
她身着深色衣物,手腕和脚腕处都被黑色的布条缠绕,一头青丝也被发带轻束于脑后,随意垂散着,面上更不忘戴上黑色的面纱。
轻拍手掌,却也往上爬了上去。
澜歌坊位处正街,有几层阁楼,不好攀爬,而这钱庄到要方便许多,此处虽是被刑部查封,她却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要求曳邕带她来,只好自己来了。
纵身跃下,这里因被查封并无什么人,月光幽幽洒下,平添几分阴冷。
妙弋清澈的眸光仔细的观察着,脑海里想着曳邕说过的影墙附近的水景,这才仔细找了过去。
两个死者除了死状一样,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都是接触了水的,她不信什么水能自沸,可曳邕,今日都不曾提及。
终于看到了那水景,妙弋微愣,伸手试了试水温,并无不妥,随即,这才拿出一个器皿,将水装了一些进去。
“丫头,你胆子倒不小……”一阵洪亮的嗓音破空从妙弋身后响起,妙弋微愣,猛地转过身,却也警惕道:“谁?”
一阵白影飞速掠过,妙弋更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神情亦不自然了起来,天哪,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吧?
而白影几次闪过,带着莫名的凉风,片刻,却无半分动静。
妙弋仔细的望了望四周,脸已经垮的很惨了,收好瓶里的水,嘴里无故念叨着:“如果你是鬼,也别来找我啊!我是为了真相,你要找,就找害你的人哈。”
说完,却也收拾好东西翻墙出去,而一旁的树枝上,一抹白影轻点脚尖站在树枝顶端,双手环胸,邪魅的容颜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这丫头,到有几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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