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玄静的心病!
听到伊莎的话,叶枫顿时觉得脑海中的疑惑豁然开朗。
之前他一直在想,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让玄静产生了这种变态的心理疾病。
而现在,答案终于明了了。
一切很简单,当初伊莎和玄静同时喜欢上了那个叫孟然的男子,但可惜的是,孟然喜欢的人是伊莎,而非玄静。玄静爱极生恨,借着暂代宫主之位的机会,隐瞒了断舍离的真相,导致孟然非但没能成功从移花宫带走伊莎,反倒是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是又如何,我得不到的,就算是毁掉,别人也别想得到!”
玄静的心事被伊莎拆穿,当即仰头大声冷笑:“可笑那个孟然,也真是奇蠢如猪,我只是三言两语,便激得他连师尊出关的时间都不愿等,要去挑战断舍离,这不是找死吗?”
“原来是你,原来一切都是你这个贱人导致的!”
伊莎面色惨白,泪水沿着通红的眼眶如断了线般淌下,喃喃道:“我现在终于知道,师父她老人家在临终的时候,为什么要握着我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对不起!”
“哼哼,师父她老人家也一样愚蠢,当她出关得悉此事后,怕我们姐妹之间有嫌隙,故意帮我隐瞒了下来,而且她担心你日后知道真相报复我,还把宫主之位传给了我!”
伊莎越是痛苦,玄静便越是得意:“孟然喜欢你又如何,只要我不愿意,你们两个照样不能在一起!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都是狗屁!”
移花宫一众弟子此刻已经彻底失声,任凭是她们中的哪个,都未想到当年的事情里面居然藏有如此之多的隐情,而玄静又是阴狠歹毒到了这样骇人的地步。
噗!
听着玄静的冷笑声,伊莎捂着心口吐出一口鲜血后,面色苍白的痛苦道:“玄静,你真的太过分了,你这种行径,天地不容!你也配为人吗?”
“天地不容又如何,我照样是移花宫宫主!”
玄静根本不在意伊莎说了什么,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狞笑道:“我得不到心爱的人,凭什么你们便能得到?你不行,你的徒弟也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叶枫不屑一笑,如看个跳梁小丑般静静的看着玄静。此时此刻,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凭我是天级巅峰,普天之下,先天不出,谁能奈我何?”
玄静满脸得意,一幅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虽说刚刚叶枫通过了断舍离大阵,但按照玄静对古武界的了解,她觉得叶枫一定是通过某种小手段蒙混过阵的,他的实力绝对不可能超过自己。
“伏千帆当时也是这个鸟表情,可是被小爷一巴掌拍死的时候,也没见天级巅峰的脑袋是有多硬!”叶枫淡淡一笑,手一扬,飞剑盘旋而起。
“这……这是……飞剑!”
利剑悬空,玄静得意的笑声立刻一滞,而后不可置信的向着叶枫望去。
紧接着,她意识到了一个更恐怖的事情。
因为刚刚叶枫说他一巴掌拍死了伏千帆!
伏千帆是什么人,那是地灵宗的宗主,更重要的是,伏千帆和她一样,也是天级巅峰!
如果叶枫能杀掉伏千帆的话,那同为天级巅峰的她,或许真的不能把叶枫怎么样。
“劝你一句,想死的痛快一点儿的话,你最好别做无谓的反抗!”叶枫平静道。
“你不敢杀我的,你最想要的东西在我手里!”
怔了一怔后,玄静的脸上突然又露出一抹得意,嘿然道:“移花宫中所有弟子的本命精血,都是由我掌管着的,红莲的也在我这儿,你若敢杀我,我先捏碎本命精血让她死!”
“让红莲死?你捏一个试试!”
叶枫不屑一笑,看向玄静的目光,如是在看向一个垂死挣扎的蚂蚁。
“试试就试试!”
玄静冷笑一声,手向口袋一伸,然后掌心突然多了一块缭绕着淡淡血色的玉牌,而后五指猛地捏紧,要将玉牌捏成碎片。
“拦住她!”
伊莎见状,惊呼出声,希望叶枫能够阻止玄静捏碎本命精血玉牌的动作。
本命精血,与移花宫弟子性命相依,若是本命精血被捏碎,那么红莲必死无疑!
可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叶枫听到她的惊呼声后,竟是一脸平静,根本没理会玄静,而是手向着红莲的肩膀轻描淡写的一抓。
咔嚓!
说时迟,那时快,玄静掌心的玉牌瞬间化作了几块碎片。
“不!”伊莎痛苦嘶吼,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身为护法长老,她很清楚,一旦本命精血玉牌被捏碎,等待红莲的将是死亡。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可就在这时,伊莎的耳畔突然传来玄静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她闻声睁眼,向红莲的位置望去,目光扫过,她愕然发现,虽然本命精血玉牌虽然被捏成了碎片,可是红莲却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气色如常。
“不,这不可能!本命精血玉牌破碎,她应该死掉才会!”
玄静惊恐的看着红莲,双手用力,生生将那块玉牌捏成了玉粉。
可即便是这样,红莲依旧神情如常,别说是死掉了,连个喷嚏都没打。
“你可能还不知道,在来移花宫之前,小爷的医术又精进了一些。身为医生,若是连心爱之人身上的病都治不好,那岂不是要去找个南墙碰死才行!”
叶枫淡淡一笑,然后将用拔病术从红莲体内拔出的本命精血缺失病气向着玄静甩了过去。
病气无形,转瞬间便飞入了玄静的身体之中。
而此时此刻,红莲的本命精血玉牌已经被玄静自己捏碎,病气进入她身体之中被激活的瞬间,玄静立刻觉得眉心处如被人用长刀狠狠的捅了一下,一股刺痛瞬间弥漫全身。
轰!
紧接着,沿着她的七窍淌出一股股暗黑色的鲜血,然后双目圆睁着缓缓瘫倒在了地上。
那惊恐而又疑惑的眼神,如在向上天质问,为何老天对她如此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