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秋天,屋前枫树上几片黄叶落下时,葛藤警官大学毕业已经三年了。然而,大学毕业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简历投了至少二十次有多,每次投简历时,都抱着若大的希望,梦想着干一番大事,但是,事与愿违,进了面试都没有过关。
九月,天气非常闷热!村子里的人都不敢出门,大都呆在家看看电视,偶尔也会说这家长,那家短。从来没有人关心葛藤的未来。
葛藤对未来非常迷茫,觉得日子非常平淡无味,整天关在屋子里拿手机上网,不时见着老爹老妈不看电视时,也会看一下球赛。
“葛藤,我刚从城里回来。我看到陵都大学里要招三名保安。招生公告上说了,如果是警校毕业的,可以优先哦!”
葛藤正在家里看球赛,突然同学张峰跑到院子里卖着嗓子喊自己名字。
他立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老爹老妈也从二楼跑了下来,迫不急待地问张峰。
“峰儿,什么事?大学里要招保安?”老妈陈静问。
“是的!大娘,我去市里买衣服回来,刚才我在市里的招生广告拦上看到了这个信息的。”张峰兴奋地说。
“好!你和葛藤两个都去,有空时看看书。如果以后有公务员考试,你们再考虑。”老爹葛川南笑着说。
“大叔,我们不想考公务员了。太累了,每次都进入面试了,面试总是过不了。我面试十多次,一次也没有过关。说人嘛一米八了,人也长得不委婉,就是面试过不了。干脆找一个稳定的工作,以后有机会慢慢混了!——葛藤,你有什么打算!要么,我们明天去城里,面试去。如果当了大学保安,那么我们也可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了。别人听起来,我们还在大学上班呢,身份也不差。”张峰絮絮叨叨地说。
“葛藤,你觉得怎么样?”老爹葛川南说。
“唉呀!那保安有什么可当的。我们学的专业是刑侦,当了保安不是浪费我们的专业知识了吗?”葛藤有点放不下那面子说。
“葛藤,我想通了。我们同学中,除了有几个爹妈关系好的去了公安局和派出所上班外,其他的人都在社会上混,有几个当了门卫,当了保安。何况,我们这个保安是在大学里上班,没有人瞧不起我们的。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俩在一起,也有一个伴儿,感觉不到无聊。”张峰说。
“好!别像个婆娘了!明天我同你一块去了解一下!”葛藤瞪了他一眼说。
张峰见葛藤不感兴趣,一下子使自己也没有了未来,像被霜打过的白菜,无精打采地走了。
这一晚,葛藤的老爹老妈没有睡好觉,担心着孩子的未来。
“葛藤,葛藤!起床了没有?天快亮了呢!”
第二天,天未亮。张峰便拿着手电筒来到葛藤家。葛藤正在睡觉,听到张峰叫唤,立即起床。
“为什么这么早?”葛藤不耐烦地说。
“葛藤!你早点走,到城里也就八点过钟了!”老妈陈静说。
葛藤嘟囔着起了床,老妈特给他找了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衬衣和一条牛仔裤,然后给他煮了一碗面吃了便和张峰去了市里。
来到市里,两人找到了陵都大学大,在门口的招生拦上,葛藤果然见着了那招生公告。
葛藤和张峰走了进去,一个保安问:“做什么的?”
“应聘保安的!”
“二楼,208!”
两人来到二楼208房间,见着屋子里站满了年轻人,另一间屋子里也站满了人。
葛藤看着屋子里有几个老年人坐着,粗声粗气地说:“唉呀!就是一个保安,你们大学生有那么必要来吗?外面的工作多着了,你们为何不去找啊!当保安有什么好!——唉呀,遇上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丢我们学校的脸啊!我们在课堂上传授你们的知识,希望你们去为人民服务。现在可好,一毕业来应聘学校保安了!”
原来是一个中年人气愤地对着一大堆刚毕业的年轻人说。
葛藤听了此番话后,心如刀绞,拉着张峰下了楼,一口气跑出街道,来到郊区一条小河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张峰,你可听见了。我不去应聘那保安了,太丢人了。刚才那中年人说得那么严厉,我可丢不起那人。”
“不当保安,你能做什么?难道你真想回去种地吗?“张峰瞪了葛藤一眼,愤怒地吼道。
“如果你不怕丢人,你回去吧!反正我不去了。”葛藤瞪了他一眼,然后骂。
“好,你不去算了!反正我去,若是应聘上了,我好好地学习,我不相信,再考两年考不上公务员。”张峰说着便气呼呼地走了。
“好!你去吧!但是,你不能回去说我没有参加应聘!”葛藤担心张峰回去告他状,让老爹老妈伤心。
葛藤不敢回家,一个人在街道上走,一边走,一边看着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非常繁忙,未来感觉非常迷惑。
葛藤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来到公园里的一棵树下休息。
“姐,姐夫肯定外面有女人了,不然,他不会深更半夜才回家。”一个女人对着另一个女人说。
这两个女人看上去,一个年龄比一个小两岁左右,相貌看如两姊妹。
葛藤恰巧坐在他们对面,两个女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拿什么证明他外面有女了?”年长的女人说。
“按常理说,一个男人有家有室了,半夜不回家,正常吗?”年龄小的女人说。
“他说外面陪客人!”年长的女人说。
“外面陪客人,这话你也相信?深更半夜,谁不睡觉啊?如果偶尔一次两次,我可以相信他,若是长时间这样,我劝你,还是离婚了算了!孩子你抚养,存款他一分钱别想要!让他一个人光着身子离开家。”
“你拿什么来证明他外面有女人!”
“妈的,若是像国外有私人侦探,老子花几万块钱请一个,侦查一下他。如果是真的,拿着证据去法院起诉他,和他离婚!”
“就是没有!有,我还有你操心,我早请私人侦探了!”年长的女人垂头丧气地说。
“姐,要不我们想想办法,物色一个人去侦查,只要他拿到证据,我就给他钱。就算是花上几万块钱,也值。”
“好!我们去物色一个人,去侦查一下。”
葛藤听了非常兴奋,能不能自己开一个私人侦探所,专门帮一些需要证据的人服务赚钱。
“两位大姐!刚才我可听清楚你们说的事了,能不能拿钱给我,我帮你们去侦查。”葛藤不知从那儿来的勇气站了起来,走到两个女人面前说。
两个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那个年长的女人说:“凭什么我们相信你?”
“我是警官大学毕业的!我的专业就是刑侦。”
“多少钱?”
“你说吧!”
“一万块钱!”年轻一点的女人说。
“好!但是,你得先付百分之三十的费用。”葛藤知道,要想侦查这事,得先有钱。否则生活也无着落。
“好!先付三千块钱!”那年长的女人说
葛藤把身份证拿给她们看了,到近处一家打印店,葛藤把身份证复印了一份给了两个女人,说:“只要你们拿着我的身份证复印件,你们可以找到我。”
“葛藤!多好的名字。——我叫刘湖南,以后叫我刘姐便可。”年长的女人说。
葛藤和刘湖南签了一份协议,内容很简单,只要葛藤找到刘湖南老公杨松有外遇的有力证据,付一万块钱,服务终止。
刘湖南从钱包取出一打钱递给葛藤,说:“你数一数吧!”
刘湖南接着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她指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说:“这个男人是我老公,现在是陵都电力公司的总经理。”
“你能不能把这照片给我?”葛藤想拿这照片寻找那男人。
“好!没有问题。但是,你在侦查过程中,千万别让他知道。一旦发现你跟踪他,侦查他,逮住你后,你千万不能说是我们花钱请你的。”年长的女人说。
“好!我知道这规矩。”葛藤说。
当两个女人走了后,葛藤拿着三千块钱,非常地兴奋。
他看着天还早,取出手机照了几张照片,感觉不错,暗里说:“先用手机拍照,一旦有钱,再买一个好点的照相机。”
葛藤看着天色还早,便搭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电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