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月点了点头,看了星暗两眼,正欲再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传来。
“秋菊吗?”见来人没说话,慕冰月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小妹,是我,你快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房间外面,传来慕清扬的声音,他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几许的怒火。
慕冰月皱眉看着星暗,星暗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既然来了,直接去开门吧。”慕冰月点头,站起来知披了件薄披风,星暗也起床,将长衫慢悠悠穿好,待他穿好了,慕冰月才把门打开,慕清扬站在门口,满面的寒霜,看到房间里面的星暗,似乎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脸上带着
如霜的寒冷,冷声道:“他怎么来了?”
“哥……”慕冰月叹息一声:“稍后我再跟你解释,今天是春节第一天,你莫非想在我这里发脾气不成?”
慕冰月这么说,慕清扬脸上的神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叹息一声,半晌才无奈的摇摇头,道:“好,我出去等你们,穿戴整齐,出来跟我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说罢,也不等二人说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慕冰月一脸无奈,对这个关心疼爱她的哥哥,她心里还真是有些发憷忌惮。
“你在里面慢慢梳妆打扮,按照刚才说的,待我出去跟你哥好好说,可好?”星暗看着慕冰月,好言好语,笑着说道。
“可是……我哥看上去好像挺生气,要不让我去吧?”慕冰月有些担忧的看着星暗。
“无妨,若是你去解释,你哥看到了,更加生气。”星暗道。
慕冰月无奈,只好叹息一声,颔首道:“那行,你且去吧。”
星暗穿戴整齐,简单洗漱了,就出去找慕清扬。
慕冰月想了想,洗漱过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色不好,便擦了点胭脂,对着镜子一照,见面色好了一些,才稍稍放心。
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找纸笔出来,给重离写了一封信。
重离那么的满心期待,可是她又要食言了,这一次……可真是够麻烦的。
慕冰月心里有几分的混乱,不知道如何写才能表达的更好。
启动了笔,又把纸团扔掉,又写了一张,再扔掉。
如此反复几次,才终于如愿扔掉,她不由叹息一声,带着几分的无奈和诧异,过了片刻,决定还是直接了当的说好。
打定主意,写起来倒是顺畅多了,慕冰月把事情跟重离说了后,总算也是松了一口气,把能说的都给写了出来,半个时辰后,总算是讲要说的全都给写了出来,总算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将信纸装好,想着过两天跟星暗离开的时候再寄出去,免得让重离年都过不好。写好了信,贴身收好,她走了出去,却见客厅里,慕清扬跟星暗两个人正在喝着茶,两人皆是面色如常,一点争执面红的意思都没有,两人之间也没有萦绕着什么古怪的气氛,倒是让慕冰月更加的疑惑了
怎么回事呢?
难道说好了?
“那我就先走了,晚上的时候,叫上殿下一起过去吧。”见慕冰月出来,慕清扬站起来跟慕冰月说了一句,也不等她说话,转身就走了。
慕冰月惊讶的看向星暗,星暗笑道:“我都跟他说实话了,既然跟你说了,也就跟他说了,你哥是个明白人。”
怪不得。
“既然说了,那就行了。想来大哥会跟祖父他们解释,你也不需要担心。”慕冰月道。
星暗点点头,却没说话,一双眼瞳一直认认真真的看着慕冰月。
慕冰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小声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星暗皱着眉头,道:“我都跟你哥说实话了,你看,有什么事情,你还好意思瞒着我吗?”
慕冰月一愣,才算是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失笑,摇摇头,道:“你倒是会套话。”
“月儿,跟我说吧,究竟想怎么做,我们合计合计,人多力量大。”星暗正色道。
慕冰月犹豫了一下,一声叹息,无奈道:“好吧,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她先让秋菊他们出去,去院子门口守着,又让星暗用灵力确认附近没人,才从怀里拿出了星暗最开始给她的那块玉佩,笑着说道:“你可知道,你给我的这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星暗点点头:“是我娘留给我的。”
他说的,是君夫人。
慕冰月点头:“是她留给你的没错,可是……这东西真正的主人,你又知道是谁吗?“
“看来你知道喽?”星暗看向慕冰月,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正色问了一句。
慕冰月叹息一声,无比认真点点头,道:“是,我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桌面上那块玄玉,道:“这一次,我在迷雾森林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远古森林,所以我……”
她悠然一停,又是一声叹息,正色道:“我见到了君夫人和院长的师父。”
“哦?”慕冰月的话,倒是让星暗惊了一下,满脸不敢置信看着她:“可是真的吗?”慕冰月点点头:“嗯。这块玄玉,当年……其实是君夫人偷的,是他的传承,可是……现在,大能之士,后继无人。他因为这块玄玉找到我,也窥破了我的一切秘密,可是,他说让我出来给他寻找继承接班
人,若是谁能通过他的考核,便能留下在缘故森林,作为他的接班人培养。”
“那……跟我们这次的事有什么关系?”星暗不解的看着慕冰月。慕冰月看着星暗,道:“这个天底下,除了你、我、重离,你觉得还有人更有这个资格吗?他看上的人……是我!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想长生不老,我在这个世界还有太多的牵挂,尤其是你,你的病,让
我放不下,让我一定要出来。”
想起那个飘逸若仙,鹤发童颜的男子,慕冰月就觉得是一场噩梦。那么美的一个人,逼起自己当小徒弟,简直比糟老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他们能够成为师徒,某些方面,他们其实还是很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