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与御兽峰峰主元琪并列一排的器峰峰主乔刚,瞅着石逸晨暴走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暗喜道:那个叫卫敏的,平日里仗着自己是石逸晨门下的入室大弟子,见谁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每次他派去取药的人都会被冷嘲热讽,他早就想找个机会教训对方了。
至于莫小西那个臭丫头,就凭当日星芒殿结下的梁子,他便不会放过对方。如今她自己送上门去作死自是再好不过,省得他还要冒着得罪某人的后果,另想办法除掉她。
这边,石逸晨前脚刚走,奚阳后脚就领着另外四名峰主以及十几名长老跟了上去,转眼间广场上只剩下各峰的内门弟子。
在长辈们都不在的情况下,作为这一代弟子中最杰出的代表,云中剑必须出来主持大局。更何况掌门师伯临走前已经吩咐过他,若有外敌来犯,立马带众弟子前往云峰后山向师叔祖求助,并启动诛仙阵关门打狗。
云中剑自然明白掌门师伯在担心什么,魔族向来是整个修真界最大的外患,这次上古魔兽毫无预兆破印而出,魔族之人必有感应。若是这个时候魔族大军来犯,苍云宗数万年的基业很有可能毁于一旦。
狂风呼啸而过,银色的闪电时不时划破云层,伴着滚滚雷声,沉沉地压在每一位苍云宗的弟子胸口。沉闷的气氛使得各种恐惧害怕在众人心中滋生蔓延,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每一分钟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
相对于内心忐忑不安的众位内门弟子来说,他们眼下至少是安全的,不用直面上古魔兽的恐怖威压以及那种视觉上带来的震憾与恐惧。
秘境中的妖兽们就惨了,巨蛟的出现直接压倒式地将它们踩在脚下,哪怕是那些到了化形期的九阶妖兽,在它面前仍然噤若寒蝉,毕竟等级上的差距注定它们连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来。
妖兽从来都是强者为尊,它们没有正与邪的区别,只要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就算是魔兽同样可以令它们心悦诚服。
巨蛟做为上古时期的魔兽,在数万年前已经拥有飞升的实力,若不是它的主人魔君一直留恋人间的美好不肯前往魔界,它也不会在与神龙大战的时候被其重伤,最后落得个封印的下场。
重获自由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数万年的封印非但没有磨灭它的凶性,反而令它更加想要毁了这个世界,并将那些曾经加注在它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地还给对方。
“吼”
当巨蛟朝天怒吼出心中积郁了数万年来的怨气时,突然感应到一阵熟悉的波动。等它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冰窟窿的边缘竟然站着一名个子娇小可爱的小姑娘,离小姑娘不远的地方有五名化形期的妖修,其中一名甚至隐隐有突破到渡劫后期大圆满的实力。
然而这些家伙在它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它都难得搭理它们。倒是眼前这名小姑娘,给它带来不小的震憾,因为它从对方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龙气。
这股气息很弱,混合着人气,并不纯粹。
它能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姑娘只是个很普通的人类,没有任何修为。它不明白,对方身上这股龙气究竟从何而来。
难不成她与当年的墨彦一样,身边有一只神龙做为共生契约兽?
之所以怀疑她有共生的契约兽,是因为神龙一族高傲,与主人的契约通常是互助平等的,哪怕当年强如墨彦那样的所谓修真界‘第一上仙’,与神龙签订的仍然是共生平等的契约,而不是奴仆契约。
它很怀疑,像小姑娘这样毫无修为可言的普通人类,真的能收服神龙那样高傲的种族做为共生契约兽吗?
如果不是契约兽,她身上的龙气又是怎么回事?
巨蛟无视另外五名化形期的妖修,那双泛着幽幽蓝光的眼睛直接锁定在莫小西身上,阴鸷的眼神恨不得将对方身上瞧出个窟窿。
莫小西被盯得浑身发毛,她不知道眼前的大家伙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仇视着自己。她只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不用对方动手,她自己就会首先崩溃。
有什么办法既能让她平安脱困,又不被另外五只妖修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呢?
思绪飞转间,莫小西有了主意,她想要冒险试一试。
“你们几个还不走,是想等着它请你们喝茶吗?”
莫小西的声音很大,甚至明里暗里讽刺它们不是巨蛟的对手,明明有机会逃命却还死赖着不走。
五名妖修听完,面色一僵,喉咙一噎,竟然无言以对。
还是中年男子的反应比较快,他大概猜到了莫小西故意这么说的原因,并为此感动不已。临别前,甚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包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似疑惑、似感激、似不解,最后统统化为一声叹息。
五名妖修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冰雾森林,巨蛟对此却一点也不介意。它怒视着渺小到不堪一击的莫小西,突然甩动自己的大尾巴,一记无差别的狂扫就这样直接朝着对方袭来。
事实上,从巨蛟破印那一刻起,莫小西便一直防备着对方。眼下见大尾巴扫来,自己避无可避,于是本能地伸手拍上去,想要由此借力使力,化解尾巴带来的部分冲击。却没想到,她这一掌拍下去,直接打得巨蛟痛呼出声,在半空中嚎叫了好半晌。
要知道,活了数万年的巨蛟皮糙肉厚,其防御能力早已堪比上品法宝。
而在巨蛟看来,眼前的莫小西不过是名看起来仅有十五六岁毫无修为的小姑娘,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竟然天生拥有一掌震乾坤的神力。
巨蛟丝毫不怀疑,要不是它的防御够强,就凭莫小西刚刚随手挥出的那一掌,足以让它皮开内绽。
然并卵,巨蛟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激起了它潜藏的凶性,有种越挫越勇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