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星月府的装扮都是以白色为格调,女人长裙拖地,冰清玉洁,好似仙女下凡,男人白色华服风度翩翩,如同儒雅书生。
此时大帐外人人都在忙碌,显然在收拾行囊打道回府,张易阳跟着海棠星衫进了其中一个大帐。
帐内并无其他,只有一名老者在拨弄着身前的琴弦,说也奇怪,老者弹得陶醉,却是无一点声音发出,仿佛在空弹一般。
张易阳没有说话,认真地看这老者手中的动作,随即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良久,老者动作轻柔,双手扶住了颤抖的琴弦,这时张易阳也睁开了双眼,赞叹一声:“海棠老祖的琴声沁人心脾,洗涤灵魂,晚辈受益了!”
老者哈哈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不愧衫儿这丫头对你赞不绝口,老夫看了的确有趣!你可知道我弹得这是何曲?”
张易阳虽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是对这琴乐却是一无所知,随即摇头,不过想了想却是说道:“恕晚辈直言,这琴声虽然让人陶醉,可是却有着一股伤感,悔恨之意,不知晚辈说的可对?”
老者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这时,海棠星衫走到张易阳身边轻声说道:“此曲名曰旧梦,的确是有着一些睹物思人的意思!”
“旧梦…旧梦…梦碎成空,人活当下又何必留恋过往!”
听到张易阳的见解,老者突然双眸睁大,不禁思索了一阵,随即感叹道:“没想到,我小老儿竟然不抵一个青年的觉悟,是啊!梦碎成空,已然是旧梦,为何我还要之谜于此呢!”
看着眼前的青年,老者又接着说道:“小家伙,这次老夫请你过来,有一事相求!”
看着眼前面容素雅,文质彬彬的老者,在张易阳的心里的确有着一些好感,随即说道:“海棠姑娘上次赠予在下的海棠果魂,对我来说有着莫大好处,所以,老祖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晚辈能够做的,一定尽力而为!”
老者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示意张易阳先坐下,随即悠悠说道:“我海棠星月府在祖上和行屠府有着莫逆之交,而与这行屠本人也是义结兄弟,所以行屠的死很耐人寻味,生父曾交代与我,让老夫在有生之年寻得行屠的真正死因,虽深知这仇人强大,可是只要知道这其中缘由也算老夫没有愧对过祖先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易阳心里嘟哝着,可是却无法将实情告知眼前的老人,虽不说这话是真是假,如果真若让海棠星月府得知自己得到了行屠府邸和行屠的肉身保不准他们会索要过去,而且就是他们不要,事情假如泄漏,黑龙要是知晓,那么天下即会大乱!
分析透彻,张易阳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老者,问道:“老祖您是想让在下帮你查找原因?”
“没错!”老者点头。
“只是,老祖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易阳了,在下的实力恐怕还不敌星衫姑娘!”
张易阳不禁挠头,然后看向身旁的海棠星衫,对于她的实力,六品玄尊,他自己早就知晓。
后者也在看着自己,嫣然一笑,说道:“我海棠星月府在世人眼中之所以被感到神秘,不单单是其本身的力量,而是因为星月府有着一些别人没有的本事,这本事通晓天机,通过日月星辰可测未来!”
“测未来?那不就是算命吗?”
海棠星衫摇头,说道:“命理通晓,可观人心,便人时,但不能完全知晓,人命天定,一些事情总会注定,可是你却不同,在我星月传奇之中,你的命不可算!”
“不可算?什么意思?”张易阳非常疑惑,对于这种预测未来的实情,说真则真,说假则假,不可全信,但是不可不信,而且这也不是迷信,而是通过一个人的命格能够看透此人的成就,这也是前世周易里所说。
老者没有打断二人的对话,而是自顾自的温热着眼前的香茶。
海棠星衫继续说道:“那我就直说吧!你这种命格的人此生注定要背负重任,但是却看不透成就,在我族祖籍中所记载,这是天格命!命中注定号令群雄!可是…”
听到对方话还没说完,欲言又止的模样,张易阳不禁皱眉,问道:“既然能够号令群雄,那可是什么?”
没等海棠星衫解释,老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也有可能是地格命!”
“地格命?这一天之后便是地,有何不好?”
海棠星衫又道:“这天与地并不是你所想的,天格命,虽多灾多难,但是大难不死,成就定天,可是一旦是地格命,那就注定了会半路夭折,现在你还比较年轻,到底是天格还是地格,看不出,因为地格命的人前期和天格命的人几乎相似,鸿运通天,自然福报两全!”
“难怪自己运气要强过他人,几次大难都没有死,竟然还有这命格一说!”张易阳嘴里嘟哝着,随即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眼前的海棠星衫,说道:“如果在下真的向星衫姑娘所说,是天格命,那么有生之年,晚辈定会帮助星月府寻的行屠大帝的真正死因!”
“那就谢谢小友了,有什么用得着的,可以和衫儿多走动走动,只可惜行屠府这次突然消失,不然里面一定会有真相的!”
老者说完叹了口气,再一次双手抚琴,显然有了一些话以至此的意思。
张易阳起身,抱拳一拜,跟着海棠星衫出了大帐。
门口,海棠星衫却是说道:“易阳,你也别多想,我虽学识浅薄,但是凭借我的感觉相信,你是天格命,所以这次星月府的实情就拜托你了!”
张易阳点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海棠星衫,不自觉的竟然伸出手,理了理对方被风吹乱的发鬓。
他这动作轻柔,海棠星衫竟然也楞了,而且竟然没有出声阻止,只是这毕竟是海棠星月府的营地,大小姐虽没反驳,可是不代表别人不会出声。
“你在干什么?堂堂岳来府上的女婿竟然动作如此轻浮!”
张易阳的手闪电般的收回,随即看向不远处站着得一个男子,这男人同样一身白衣,头发梳理得井条有序,此时一脸的愤怒,但是这愤怒中有着一丝醋意。
张易阳没有理会此人,而是对着海棠星衫说道:“衫儿姑娘,在下这就告退了,刚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后者轻轻的点了点头,目送张易阳出了营地。
这时之前说话的男子走到海棠星衫的身边说道:“衫儿,这小子动作轻浮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呢?”
海棠星衫的面容恢复了冰冷沉静,说道:“表哥,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星衫这里不用你惦记!”
说完,海棠星衫头也不回,进了老者的大帐。
看着海棠星衫的背影,又看了看张易阳离开的方向,被成为表哥的男人,一脸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