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密道口微弱的灯光闪动,一个黑衣人先钻出来。
他连忙转身,伸手拉另一个人出来。
禛悠悠一眼瞧清楚来人,惊喜脱口:“阿牧!”
公孙牧一听到她的嗓音,惊讶抬头,转而虚弱笑了。
“阿墨……”
他爬出来后,却无法站起,整个人瘫倒下去!
禛悠悠慌忙上前,一把将他扶住。
“来人!拿养神汤水过来!”
公孙牧虚弱低声:“我中了软骨散……还中了剧毒……周身乏力……”
禛悠悠心痛不已,低咒一声,安慰道:“不怕,我们速速撤离。那边有大夫等着,他们肯定能救你。”
她端过下属递上来的汤水,道:“来,我喂你。”
她将碗沿凑了过去——
公孙牧毫不迟疑低头,两口便喝下,随后吐了一口气。
她猜想他应该是极渴,轻咬下唇,道:“我们上车,速速回我的宅子。”
借着微弱的灯,她看向地道旁的土老鼠,吩咐:“趁天还没亮,你们几位辛苦一些,将密道的前段毁了,尽量别留下痕迹。”
土老鼠和几个徒弟连忙应是。
……
马车轻快走着,禛悠悠和阿冲一起帮忙,为公孙牧换上护卫的衣衫。
公孙牧有些难为情,不过四肢根本动不了,只好尽量配合。
禛悠悠打开箱子,取出一撮胡须,动作熟练为他贴在下巴和鼻下。
“路上可能会有人搜查,我们提前做一些防范,妥当些。”
他点头应好。
车里有灯笼,角落里还有一颗夜明珠。
此时光线充足,她再度仔细打量他——印堂发黑,唇也发黑,明显是中了毒的迹象。
她忍不住问:“你可知你中了什么毒?”
公孙牧答:“不知……公孙欣说了,这毒每隔三天发作一次,每次会让我痛如挖心。如果没有他的解药,毒发五次后,我便会死。”
禛悠悠精致眉头皱成一团,问:“你中毒多久了?可曾发作过?”
他虚弱靠在车壁上,低声:“十来天了吧。发作过三次……每次都挺难捱的。”
她很清楚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惊恐,顿时又气又恨!
“阿牧,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挖心之痛,不是谁都受得住的。如若他不是意志极其坚强的人,绝不可能受得住三次。
她气恨自己无用,直到现在才将他救出来。
公孙牧微微一笑,对她伸手——她毫无犹豫将手凑了过去。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他低喃:“不迟……我还活着……想不到救我的人……竟会是你……”语罢,他晕死过去。
禛悠悠眼角滑下一滴泪,咬着下唇,好不容易忍着没哭出声。
她将他扶睡下,吩咐:“快些回宅子!快!”
到了内宅后,刚为老侯爷处理好伤口的大夫们纷纷围了过来,仔细为公孙牧检查身体。
阿全红着眼睛,对禛悠悠一把跪下,重重磕头。
“李庄主,你是我们牧天帮的大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会用命记着!”
禛悠悠搀扶他起来,道:“这些话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救阿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