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想的怎么样了?”
“施主是不想出家了?”
“哦!原来是这个啊!”谢瓷见装傻也躲不过了,只好装模作样地道,“在寒清寺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施主可否与老衲谈谈?”
“当然可以。”谢瓷只好硬着头皮道,“方丈进来说话吧。”
方丈走进房间,谢瓷哭丧着脸关上了门,她该怎么编下去啊?哎,这几天太飘了,她都没想过方丈要是再来找她怎么办。
真是令人抓狂!
“呵呵呵,方丈。”谢瓷强颜欢笑着坐了下来。
方丈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施主可是还有困惑?”
“方丈,我……”
“施主若是相信老衲,告诉老衲便是,虽然老衲不一定能帮上忙,但也能替施主减轻一点心理负担不是?”
“我知道方丈自然是信得过的,就是……”谢瓷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因着我爹不疼、娘不爱,家里把我赶了出来,我现在是无处可去啊!我若是不出家,迟早得饿死在大街上。”
“这……”
“方丈你是知道的,现在讨生活也不好讨啊!”
“老衲理解施主的难处,毕竟老衲常年游走四方,百姓的苦难老衲再清楚不过了。”
“是啊,所以说啊,我只有出家这一条道路可以选。”谢瓷说着,还“掩面而泣”起来。
“施主你先别激动。”方丈安慰道,“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谢瓷脑子里的线纠缠成了一团,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谢瓷不懂却也只能硬接话:“怕就怕那村是鬼村!”
“啊?”
谢瓷连忙转移话题:“就是反正我是非出家不可了。”
“施主若只是为了谋生,完全不需要如此。而且,施主尘缘未了怎入佛门?”
“尘缘未了?方丈此话从何说起?”
“施主进佛门的意愿无非为了吃穿住,若是如此,施主并不是非佛门不可,佛门中人需得六根清净。”
“当个和尚还得这么多要求?”谢瓷咋舌。
“嗯?”
“不是不是。”谢瓷连忙收敛住,“我的意思是,我耳根子很清净的。”
方丈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方丈笑什么?”
“施主真是幽默风趣。老衲的意思是,无牵无挂、无欲无求。再说了,施主如此有趣,若是出了家,岂不可惜了?”
“无牵无挂、无欲无求?那不是跟死尸差不多了?”谢瓷不理解,不过方丈的最后一句话,她倒是听进了耳朵里,得意的不行。
“非也,非也。施主再大些方可明白,总之施主听老衲一句,施主不适合入佛门。”方丈站了起来,“并且,寒清寺不收女弟子,老衲倒是听说汉川西边有一座唤为青云观的尼姑庵,施主若是决心已定,可去那里看看。”
“老衲告辞。”说罢,方丈就要离开。
“慢着慢着。”谢瓷一着急抓住了方丈的袈裟。
她又不喜欢女人,去尼姑庵做什么?
“施主还有其他事?”
谢瓷:“方丈,都说佛门中人最是慈悲,可否等我伤好了再走?”
方丈:“那是自然。”
“多谢方丈。”
“施主不必客气。”
方丈走后,谢瓷颓废地趴在了桌子上,完了完了,这下她是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