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以你的实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那就试试。”
许棠之笑得邪恶,一袭白衣飘飘,却透露出一股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的邪气。
梼杌不屑:“虚张声势”。
“嘭”
又是一声巨响,空中的一人一兽已经打了起来,谢瓷吓得脖子一缩,连忙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扶起戒清让他半坐着:“小和尚,你怎么样了?”
“有没有事啊?不会死吧?”
“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戒清虚弱的睁不开眼,只听见她不停的唠叨,聒噪却不让人讨厌,他本不想说什么,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说了句:“我死了,你就改嫁吧。”
“那是,你要是死了,我当然就嫁给别人了。”
闻言,戒清的睫毛颤了颤,接着缓缓睁开了眼,抬眸看向她,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脸上还留着清浅不一的痕迹,像个小花猫似的,一看就是哭过了,戒清心底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说:“死不了。”
她那么爱哭又爱惹麻烦,祸害了别人多不好啊,他……还是不要死好了。
佛说,多行一善。
“那就好那就好。”谢瓷听他这么说,也放下些许心来。
反观许棠之,被梼杌打得节节败落,从高空重重地摔落下来,一声闷响,谢瓷才想起还有这么个茬儿。
“如月!”
许棠之闻声看向一脸担忧的谢瓷,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谢瓷看不实他的表情,许棠之硬生生将嘴里的血咽了回去,朝谢瓷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会保护好你的。”
“啊?”谢瓷还来不及叮嘱他一句小心,他就又一跃而起重返战场了。
隔得有些远,谢瓷看不太清许棠之,只能看到他白白的衣块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翩翩起舞,面对梼杌,许棠之的眸色十分黯淡,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梼杌:“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我现在饿了,没心情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许棠之不语,兀自将左手指尖在右手掌心划过,立马现出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不明所以的梼杌愉悦的笑了起来:“想明白了,准备献出你自己了么?”
话音刚落,许棠之的眼眸却霎时泛起了红光,黑色的瞳孔变成了腥红色,梼杌的笑声戛然而止,还在想他又搞什么把戏呢就听见许棠之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以血为引,画地为牢。”
顷刻间,许棠之的脸,不,不只脸,是全身都开了口子,一如他刚才划破自己的手掌心那样,像是久旱的耕田、摔在地上的铜镜,一条条鲜红的裂痕,纯白的衣裳被鲜血浸染,那么触目惊心。
紧接着,一团巨大的黑雾将许棠之包裹了进去,谢瓷还没搞明白前边是怎么回事就见无数只乌鸦无端从那一团黑雾里冒了出来,它们眼眸腥红,沙哑独特的叫声响彻山林,不多时就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天空,本就不明亮的天空,现在更是黑压压的一片了。
“小和尚你看,那是什么?”谢瓷惊恐出声,“你看那群乌鸦,眼睛是红色的!”
一直也注意着天上动静的戒清捂着疼痛的胸口回答道:“那是血瞳鸦。”
“血瞳鸦?”
“嗯,血瞳鸦因血而生,以人为体,嗜血凶狠,极其有灵性也十分危险。”
“那如月他!”
戒清垂眸,召唤血瞳鸦,需以身体为祭品,那是自取灭亡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