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得到奚络的否定之后,那宫女便紧跟着笑了起来,丝毫都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宫女,也没有把奚络当成一个公主,似乎在这里她才是老大。
只听那宫女安抚道:“皇上那是骗你的,云贵妃生前是那样的疼爱公主,为了公主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如今公主长大了,若是不去看看贵妃娘娘,只怕和贵妃娘娘是要伤心难过的。”
说着,那小宫女也不由自主的悲伤了起来,奚络则是“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拉着那宫女的手不停地摇晃着:“木莲,我不要母妃伤心难过,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好不好?”
良久,木莲“心疼”的为奚络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半蹲在地上道:“公主,你不要伤心,这样吧,奴婢今夜子时陪公主一起去看看如何,让公主跟贵妃娘娘好好的待在一起说说话,如此一来,贵妃娘娘九泉之下想来也必定是安慰不已。”
一番“推心置腹”的“真情流露”让奚络“感动不已”,甚至是连吃饭也都让木莲上了桌子,如此的殊荣,可是出了心怡再无他人,这样的一幕真心实在是让木莲激动不已。
午饭过后,在确定奚络已经熟睡了之后,木莲悄悄的出了云裳宫,冲着皇后的凤梧宫而去,殊不知,在那一刻奚络便已经清醒了过来,看着木莲离去的方向,勾起了嘴角。
“公主,可要属下跟去看看?”
其一不知从何处出现,道。
奚络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皇后既然已经对她出手,那就说明在这个云裳宫外不止是一个监视者,不光是她,可能就连木莲也都在监视之内,倘若其一现在跟过去,恐怕会打草惊蛇,她倒是想要看看皇后娘娘想要利用母妃做什么事情。
“其一,你去查查,十五都有哪些禁忌,记住,是那些让人一击毙命的禁忌。”
话落,其一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转身便离去。
且说木莲故作镇定的到了凤梧宫,便迎面撞上了月佟,月佟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头,经常仗着与皇后娘娘的情谊在宫里胡作非为,甚至是不把她们这些奴才放在眼里,说白了,白天大家都是主子的奴才,可是主子休息之后,他们这些奴才就要伺候月佟,皇后娘娘也是念着一份主仆情谊,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也让月佟越发的放肆。
远远的看到木莲,便双手掐着腰肢走了上去,冷嘲热讽:“啧啧,怎么这不是云裳宫的丫头吗,怎么来凤梧宫了,怎么,你竟学会了卖主求荣?”
木莲却死咬着牙关,道:“月佟姐姐,奴婢有事要告诉皇后娘娘,还请月佟姐姐通报一声。”
说着,悄悄的把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顺势套在了月佟的手腕之上,月佟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这些年来也没少在他们这些奴婢里拿东西,这玉镯子的好坏,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殊不知这也正是她的狼子野心。
舍得,舍得,正是有舍才有得。
“好,等着吧。”
“多谢月佟姐姐。”
待月佟离开以后,木莲脸上的微笑便消失殆尽,反而是一种阴险的模样,在心中忍不住冷笑: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踢下去,踩在脚底下,也要让你好好的尝一尝这种滋味。
不多时,月佟缓缓地走了出来,她便再一次的换上了一个笑脸来。
“进去吧。”月佟那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生厌恶,或许在这个凤梧宫里她已经是人人厌弃,只不过是不敢表达出来罢了。
木莲进了内室之后,皇后却还躺在床上,木莲便一个噗通跪了下去,一脸抑制不住喜悦的滋味来,道:“皇后娘娘让奴婢做的事情奴婢都已经做好了,公主也已经答应今夜子时要去祠堂给贵妃娘娘烧纸钱,如此一来,娘娘的计划便可以顺理成章了。”
闻言,皇后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看着木莲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欣赏:“看来本宫让你去是一点错也没有,你的细心本宫记着了。”
“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的夸赞,木莲的欣喜都让月佟心生妒忌,这皇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给她安排什么事情了,甚至有的时候和子叶说话都会让她回避,所有的不愉快本在物质上都可以得到满足,可是现在确实有人想要代替她的位置讨好皇后娘娘的欢心,她怎能容忍。
二话不说便悄然的走上前去,为皇后捏了捏腿,道:“娘娘,不知道娘娘有没有吩咐是让奴婢去做的,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绝对不会给娘娘惹来麻烦。”
话音刚落,木莲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道:“还请皇后娘娘吩咐。”
二人的“争斗”犹如水火一般,皇后浅笑着拉住月佟的手来,良久方才道:“好了,这件事情就让你去做吧。”
说着,便示意子叶拿来了一个用木偶做成的小人儿,上面写的一清二楚,正是太子百青的生辰八字,这可是巫蛊之术,在宫里被禁用的,若是被发现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看到木偶之后,月佟霎时间白了脸色,她后悔了。
可看着皇后质疑的目光,她咬了咬牙,一把拿过了那木偶,跪在地上道:“奴婢一定不让皇后娘娘失望。”
良久,皇后伸出的手都没有人接住,便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子叶,再次看了一眼房门处便道:“在想什么?”
子叶惶恐不安的跪倒在了地上,却不急不躁道:“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想不明白,这件事让月佟去做,会不会会毁于一旦,毕竟月佟她做事虽然仔细,却心高气傲,奴婢怕…”
“怕她会因此揭穿本宫?还是怕她做成了这件事情之后更加的目中无人,甚至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皇后笑了起来,子叶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把头低得更低,的确这两种可能性都有,可也要月佟有命回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皇后都一概“不知情”,只不过是月佟一时的鬼迷心窍罢了。
“奴婢不敢。”子叶惶恐道。
皇后径自下了床榻,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你对本宫的心意本宫都清楚,这些日子以来月佟的心高气傲本宫都看在眼里,也着实是委屈你了,你跟月佟都是本宫最信任的人,月佟她自有自己的路要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