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抬眼怯懦的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凌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她跪着后退几步声音小小的说:“皇上赎罪,奴婢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奴婢不该帮皇后娘娘在龙太子的剑上涂毒,奴婢该死,请皇上降罪!”
皇上这一次并没有看向皇后直直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春儿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苍澜轩狠绝的眼神盯着她威胁的口气说:“春儿,你要慎言!”
春儿三指指天说:“春儿绝无半句虚言。”
皇后眼泪流出说:“春儿,我待你不薄为何要勾结奸人来陷害我?”
春儿充满恨意的看着皇后说:“皇后娘娘,多行不义必自毙,您还是好自为之吧!”
皇上沉声到:“春儿,你可有证据说明皇后指使你下了毒?”皇后心中一笑,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证据早就被我毁了。
春儿重重的点点头,皇后心中一紧,春儿指了指皇后的袖子说:“皇后娘娘怕马上销毁证据会别人察觉,所以将剩下的毒药缝在了自己的袖子里,皇上派人一查便知。”皇后身行不稳后退几步,每天早晨都是春儿为她梳妆打扮。她死死的盯着春儿,春儿低下头不看她。
皇上亲自动手撕破了皇后的袖子,露出白皙的皮肤,袖子中掉出一个白色的布包,宗褚在为凤漠离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的瞬间,眉头舒展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她径直走到布包前蹲下,用银针挑起布包放在皇后的眼前说:“皇后娘娘可以解释一下这里面为什么会有毒药吗?”
皇后委屈的看着皇上说:“皇上,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皇后紧张的看着皇上的嘴唇,好像在做最后一博。
皇上紧紧握拳说:“来人,将皇后给我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皇后的灵魂像被一下子抽走了一样,整个人颓废的向后倒去,苍澜轩接住她在她耳边说:“母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皇后眼神似恢复了一点点生机点点头。
宗褚看着皇后被押走的背影,心中的情感五味杂陈,她看着地上的的凤漠离低语:“瑛歌,你们的仇快要报了,你且等你等看着她怎么下地狱。”
凤漠离被皇帝安置在太子宫,宗褚单手拄着头打盹儿,凤漠离渐渐转醒,夜幕中宗褚的五官很明显,凤漠离静静的看着她,想要在心中刻下她的模样,他嘴角一勾,宗褚醒来看见凤漠离盯着她,她心中满是怒火冷冷的说:“没死我就走了。”
凤漠离沙哑的声音开口:“对不起。”
宗褚迈出门口的脚又收了回来,径直走向床边,搭上凤漠离的脉,他的情况真的稳定下来,宗褚彻底放心了,她撇了凤漠离一眼说:“为什么要怎么做?为什么不按照开始说的做?要是我解不了你的毒怎么办?你有想过后果吗?”
凤漠离笑笑说:“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救活我的。”
宗褚心中一颤,第一次觉得被别人相信的感觉真的不是太好,她没有说话凤漠离以为她还在生气说:“别气了,我父皇和皇后都不是一般人,我若不是真的中毒父皇也下不了狠心将那个女人打入冷宫。”
宗褚咬咬嘴唇说:“凤漠离,你这次这么拼命不只是为了瑛歌,对不对?”……
宗褚知道凤漠离是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她配合的撇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好透了,都有力气开玩笑了。”
凤漠离笑笑,眼神中带着倦色,宗褚说:“困了就睡吧。”
凤漠离盯着宗褚笑笑说:“你还是在我醒着的时候走吧,让我有点儿心理准备。”
宗褚一巴掌拍到他的额头上说:“凤漠离,我看你是皮痒了是不是?现在我要欺负你简直易如反掌,你不要搞事情,你可以放一百八十个心,你老子下了命令,你不完全好不让我踏出太子宫一步,满意了没?”
凤漠离想要挣扎着坐起来被宗褚轻轻一推躺倒,他说:“不是我……”
宗褚捂着嘴一笑说:“我知道不是你,凤漠离我当你是兄弟,你受伤了没好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凤漠离嘴一撇说:“上次在左家的事对不起,我……”
宗褚挥挥手:“没关系,当初我不是也扔下你了吗?”
她认真的看着凤漠离说:“凤漠离,其实世界上除了爱情以外还有很多情感,亲情、友情这些是比爱情还要坚固牢靠的,你懂吗?”
凤漠离看着宗褚认真的脸,心想我也想放开你,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就一次,宗褚真的是我和你相遇太晚了吗?
宗褚见凤漠离没有说话,她回过头看着他,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给凤漠离盖好被子,低语:“凤漠离你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逃避呢?”
凤漠离心中一紧,心中苦笑心想就算是逃避又怎样?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多留一刻而已。
深夜凤漠离的屋外一个黑影闪过,宗褚动了动鼻子,一股熟悉的药草香,她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懒懒的说:“你来了。”
樊羽墨悄悄的进来,手轻轻将宗褚的碎发掖到耳后轻语:“他怎么样了?”
宗褚淡淡开口:“已经好多了,你没受伤吧?”
樊羽墨温柔的摸摸她的头说:“受伤了就不敢来见你了。”
宗褚撇撇嘴说:“我还要在皇宫待几天,你自己一切小心。”
樊羽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凤漠离对着宗褚轻语:“我到情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宗褚一巴掌拍向樊羽墨的后背,樊羽墨笑笑轻点脚尖离开太子宫。
凤漠离第二天转醒,看着宗褚已经不在房间中,伸了伸懒腰翻身下床,看到桌子上的字条:醒了就叫人把药端来喝了,我去比武场。
比武场中央,南宫亮和水易寒各站一方,南宫亮闲适的看着周围台下的观众,水易寒面无表情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钟声敲响,南宫亮和水易寒都没有动,南宫亮的嘴角一勾,整个比武场响起笛子的声音,水易寒和看台下的奚络同时一怔,他们知道这一定不是普通的曲子,奚络眼尖的看到南宫清音在吹笛子,南宫亮长剑袭来,水易寒虽然躲过但脚下不稳差一点飞下比武台,他尽量不受笛音的干扰,可是笛音中带着强大的内力冲击,再加上南宫亮的剑术,水易寒有些分身乏术,南宫亮的剑招毫不留情处处将水易寒逼向绝境,水易寒突然闭上眼睛,手指中多出了几根银针,奚络暗道不好,水易寒是想强行封闭自己的五感,可是这样动用内力会反噬,就在水易寒要将银针插入自己的穴道时,奚络担忧的喊到:“不要!”
水易寒一怔,南宫亮似乎也是一顿,手中的长剑偏离了方向,水易寒侧身躲过,南宫清音的笛声越来越激昂如同千军万马在战场上搏杀,水易寒用力甩甩头,脸色煞白,这时一阵悠扬的箫声飘来,与笛音相反的是箫声似缓缓流动的溪水温柔却绵绵不断,笛音霎时停止,南宫清音惊异的看着箫声的方向,宗褚站在亭台之上悠悠的看了南宫清音一眼,南宫清音变化曲调,宗褚也随之而动,水易寒感受不到刚刚强大的压迫感,挥动噬魂迎上南宫亮的长剑,两个人最终达成平手,南宫清音的脸色并不好,她来到宗褚所在的楼阁说:“这就是幻音?”
宗褚悠悠的敲着二郎腿说:“没错,是幻音。”
南宫清音声音微冷说:“你可知幻音是我们邈音大陆的东西?”
宗褚笑着摇摇头:“南宫清音,不会就因为幻音也带一个音字所以你就认为它是你们的东西吧?好既然你说这是你的东西,那么幻音滴血认主之后会怎样,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不会要把它抢回去吧。”
南宫清音惊讶的看着宗褚说:“幻音认主?是你?”
宗褚低头看看自己说:“怎么?不像吗?”
南宫清音眼睛一眯,不再说话甩袖而去,出门前她对宗褚说:“下个月的八月十五你能否与我在龙魂相见?”
宗褚耸耸肩:“不去,我很懒的。”
南宫清音淡淡开口说:“如果我知道关于璗殇的消息呢?”
宗褚危险的看着南宫清音沉声道:“谁在找璗殇,是你还是南宫亮?”
南宫清音嘴角一勾说:“你要是想知道就来与我相见!”
南宫清音走后,宗褚心中想了很多事情,她下定决心要把事情弄清楚,她低着头念念有词的撞到凤漠离的胸口,凤漠离刚刚解毒,向后退了几步,宗褚抬头揉揉自己的额头,凤漠离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宗褚,你是想治好了我的毒再一头把我撞死吗?”
宗褚撇撇嘴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好了就想一下怎么对付苍澜轩和皇后,苍澜轩一定不会让皇后在后宫等死,因为……”
宗褚说到这里突然噤了声,凤漠离无奈的笑笑:“因为苍澜轩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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