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几个人的身形,与奚络有五六分的相似,配上夜色,应该足够以假乱真了。
陆北槿询问一旁的玄烨,“烨,你觉得这几人,哪个与奚络相似?”
玄烨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属下觉得,左边那个姑娘与秦姑娘最是相似。”
陆北槿抬眸仔细看过去,“你把脸遮上。”
那女子怔了片刻,瑟瑟缩缩的说道,“是,公子。”
随即赶紧从怀中拿出一张绣帕,遮在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以及额头。
陆北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错,这般看来,就有七八分相似了。
陆北槿生的俊俏,此般笑起来,让下面那几个女子都为之倾心。
“玄烨,买下她。”
说罢便站了起来,往花楼外走去,这崇临郡的花楼,就是比不得他元东国,一股刺鼻的胭脂味,若非必要,他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老鸨一看有戏,脸上又堆满了笑意,多年与人交涉,她自然是能够看出,虽然陆北槿是那个说话管事的人,但是后事是有另一位黑衣小哥说了算的。
“小公子……”
话未说完,玄烨开口,“一百万。”
老鸨的眼睛都已经亮了,“够够够!莹烟还不快谢谢公子,从今日起,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多谢公子!”莹烟的脸色微微发红,方才被那位俊美公子盯着看,即便身为红尘女子,她也有些面色挂不住。
“走。”玄烨并不想要与这个女子多做攀谈,只是撂下这个字便率先走了出去。
莹烟抿了抿唇,跟看了眼老鸨,本是想要道声谢,却是不想老鸨只顾着数银票,而其他的姐妹看着她的眼神也都是不怀好意。
见此种情状,她也只好转身离开。
庆安王府。
林品文回到王府之后,仿佛看到方子希就在门后的石桌边品着茶,看到他的身影,笑意盈盈的说道,“王兄,你回来了,快来尝尝子希泡的茶。”
可是在他走近之后,石桌边却是什么都没有,他的心中一阵落寞。
王府内一切的布置,现在都已经换上了黑白相间的布帘。
王府内,空空荡荡的,他的母亲不在,父亲不知所踪,就连子希也遭遇毒手,他不明白。
为何?
方子希只是一个孩子,她的存在,是那么的弱小。
林品文感觉到胸腔中有一股气,这股气让他现在的手都有些颤抖。
穿过走廊,院子,亭阁……
林品文都能想到,方子希以前喜欢在这边停坐,她说这里的气味比较好闻,而且,在这里等着,一定能够等到王兄和父亲。
到内厅的时候,林品文看到了那口棺材,他的心像是被扎进一根刺一般。
“这是你想要的吗?”
林品文回眸,眉头紧蹙,面上满是怒意,转过身后,却是看到了一袭黑衣,他心中除了愤怒,又增添了一些恐惧。
这三年来的恐怖,都是因为眼前这个黑衣人造成的,他如何能够不怨,不恨……
“你是何人?为何这般对我?你是皇后的人对不对?你们杀了子希,有本事也杀了我啊!”林品文吵着他怒吼,眼中的棕色不复存在,只留下了一片猩红。
只见那黑衣人说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林品文冷笑,“很重要?笑话!”
“我并不想要杀你,也不是皇后的人,你妹妹的死,也与我无关,她的死,是她自愿的,不管你信不信,她的死,只有皇后和帝姬最清楚。”
林品文抬眸,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眼中的猩红不减分毫,“我不信你的,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在子希面前。”
林品文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个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他没有办法杀了他,更是不想要听到他说的话。
黑衣人并未离开,反而说道,“你难道就不想要报仇吗?你的母亲和王妹,都是因为知道皇后的秘密,血蛊的破解之法,所以才遭此劫难。”
林品文抬眸,看着眼前的这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过了片刻,他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林品文冷哼一声,说道,“我方才问你,你是否是皇后的人,为何阁下闭口不谈此事?”
他终是不愿,毕竟若是接受了血蛊,便是意味着,他与那些杀人的怪物无甚区别,这样的自己,他不愿意,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难道说,世子就不想要为庆安王妃和郡主报仇吗?”
林品文蹙眉,方才此人所言,他并非怀疑,但是却也心怀戒备,“我说过,你所说的,我不信。”
“我所言,世子心中想必已有定数,只是,想必世子也很想知道,为何郡主会在一夜之间只剩下白洁的尸骨,若是世子愿意,可以到王妃的墓中看看,王妃的尸骨至今也是洁白如初。”
黑衣人继续说道,“王妃和郡主死于同一种蛊,此蛊与你身上的蛊并不相同,王妃与郡主所中之蛊是皇后为了防止二人说出血蛊破解之法所下。”
林品文紧皱眉头,双手也紧紧的握了起来,难怪子希一直离开都闭口不谈……
黑衣人:“蛊虫是需要依附寄主所生存,可是郡主体弱,本就承担不住,在说出破解之法之后,便会被体内的蛊虫,从内部开始,一点点开始啮噬,直到骨头上不留下一点皮肉。”
林品文蹙眉,若真的是如此,母妃和子希究竟是遭受了多么大的磨难,林品文咬紧了牙关,这份仇怨,他绝对不会忘记。
“相信世子现在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定数,在下便告辞了。”
待黑衣人走了之后,方子希挪动自己的脚,逐渐靠近方子希的棺木,他的心中便愈发的沉重,坐在棺木一旁,林品文靠在棺木上。
眼神呆滞的看着内厅的房梁,“子希,王兄竟是一直都没有察觉到你的心事,你会不会怪罪王兄?”
方子希轻笑,“也是,子希你从来都没有责怪过谁,即便你明知道母妃是皇后杀害的,也还是并未透漏一分。”
“父王现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庆安王府,如今只剩下王兄一个人了啊……”
“所以,子希你怎么忍心?”
方子希突然意识到,方子希一介女子,为何能够那么轻易的进入皇宫,并且还只身到了皇宫的内院。
若是说这不是故意设局,岂不是太过于儿戏了。
只是,房子希为何会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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