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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做王爷的时候为了表示礼让也只会在袖口处绣绣龙,如今他已经把绘龙的衣物明目张胆的穿在身上。
龙凤呈祥,其实也还不错。
穿过长长的走廊,宗褚抱着新娘的举动落在了宾眼中,众人都是羡慕的。
祁南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轻轻一笑:“呵,龙凤喜袍,我还真是看他了啊!看来这次兄弟俩的矛盾是彻底解决不了了!”
颜凌刃坐在他对面,笑而不语。
穿上龙袍,代表着宗褚真的要跟滕宇翔分庭抗礼了,不过……
那个新娘……他还真的有些放不下。
直接抱着奚络到了礼堂行了夫妻礼之后,他亲自把她送到喜房中,扶着她在喜床上坐下,轻轻笑了:“七,我还要去应付人,你先休息一会儿。”
奚络轻轻点头,宗褚在她手心落下一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叶无痕负手站在屋顶,看众人来来去去也无甚意,又自顾自的坐下来,细细的索着。
当初他听说宗褚和七在交往,可没想到宗褚对她这么上心,如果他想要自由,是不是在这方面入手比较好一些?
江濒端着酒,宗褚穿行在宾中,不停的敬酒,他也被前来祝福的人们强灌了很多杯,那一杯杯的下肚,他不觉得怎么样,楚云悠却担心了。
他的胃不好,不能喝这么多。
他来了!
宗褚一步一步走来,全身都溢满了尊贵之气,再加上他身边跟着的人都是龙凤之才,尤其楚云悠是走在哪里都不会让人忽略的存在。这样一个团体,耀眼到了极致。哪怕是在天边耀眼的旭日,也在那一刻失了色彩。
宗褚端着酒杯,常年冰雪的脸上溢出温暖的笑容,滕色的瞳眸中流转出层层流光,那样耀眼的存在代表着他心中的愉悦,这场婚礼是他期待已久的。
“太子殿下,颜少主,幸会了。”宗褚礼貌又得体的说着,其实他发请柬有时候只想走个形式,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来。
前来祝福他当然很欢迎,可若是来找事的,他绝对会让他们看清他的能耐!
祁南和颜凌刃端起酒杯来还礼,祁南依旧是温和儒雅的模样,说起来他的伪装跟楚云悠还真的很相似。
祁南笑着说:“玄少气了,今日大婚,我等特来恭贺新禧。”
颜凌刃也笑眯眯的看着他,只是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不断闪过。
“恭喜你,可是要懂得看好眼前人哦。”颜凌刃若无其事的说着,三人的酒杯就这么碰到了一起。
宗褚视线幽暗,漆黑的瞳孔中有冷锐如冰刀般的严寒,那目光深入内心,让人有连灵魂都无法藏匿的错觉。
他知道颜凌刃的意,还是对七感兴趣吗?哼!
“谢谢太子殿下吉言,同时也感谢颜少主的忠告!希望你不要忘记几天前的疼!”宗褚说着,一口酒被他泄愤似的灌到了嘴里,语气森冷,气息暗沉。
楚云悠笑了笑,对两人说:“新郎官出门看到了一条狗心情不太愉快,两位见谅了。”
说罢,一行几人离开了宴席。祁南坐下,重新端起酒杯斟满。颜凌刃倒是无法释怀,闷闷的说:“楚云悠什么意?”
祁南幽幽的说:“就是你我都能想到的意,无所谓。”
颜凌刃泻火似的抓起酒壶就灌。
祁南无所谓,知道了他就是玄澈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他的行事风格他还是很了解的。
五人的团体中,走在前方的宗褚撇了楚云悠一眼,说:“云悠,你刚刚胡说什么?”
“我有胡说吗?”楚云悠一副无辜脸。
“当然,不要随便拿狗做比喻,狗还没有那么低贱。”宗褚幽幽的说。
别出点什么事就骂狗,狗很无辜好不好?
楚云悠:“……”澈你强。
江濒和苏沐白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本以为结婚之后玄哥没那么冷漠了,结果是他们想多了。
他还是很毒舌。
几乎所有的来人他都敬过酒了,宗褚打算随便吃点就去喜房,他可是迫不及待的要见七。
有个人朝他走过来,递给宗褚一张纸条,说:“玄哥,对面隔间里有位人,说要我把它交给您。”
“对面?”宗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自觉的疑惑,那个闲置的包间他有邀请过什么人吗?
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字,“宗褚”。
是他?宗褚眉心微冷,视线再次变得幽深难测。
他的字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宗褚把纸条攥紧,近乎呆滞的往那边走,楚云悠不解其意,担心他出意外快速跟了上去。
打开房门,屋内坐着一个自酌自饮的男子,旁边站了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看来是保护他的存在。
听到门口的动静,那人转过头来。
极为酷似的眸子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对到了一起,两人之间有复杂的火光正在翻腾。
“滕宇翔?!”楚云悠大吃一惊,虽然他看澈愣愣的样子也猜到了些什么,可没想到滕宇翔真的孤身来到了这里!这里可全部都是宗褚的势力了,要杀他易如反掌!
是不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时候到了?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滕宇翔带给他的屈辱!
江濒和苏沐白都不自觉的往前站了几步,滕宇翔身边的那个人他们感觉不简单,总不能让玄哥再出意外!
“尧儿,朕有话对你说。”滕宇翔淡淡的说着,目的很明显,让不相干的人离开。
一向温和的楚云悠眼中有火蔓延上来,他冷笑,“滕宇翔,你是不是唯我独尊惯了?这里是荒芜城,不是你的皇宫!收回你的架子!在这里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滕宇翔不怒不恼,依旧认真的看着宗褚。宗褚微微偏头,视线中有困惑升腾起来。
似乎,滕宇翔有哪里不一样了。
“云悠,你们先去休息吧。”宗褚轻轻说,楚云悠恨恨的攥紧了拳头,漠然道:“澈,你给我记住了,不准你再自轻自贱!你要记得,七在等你!”
宗褚转身拍拍他的肩,安抚似的点点头。他当然知道云悠什么意,好不容易他对滕宇翔失望了,放弃了,现在又回来找他,呵,失去才会珍惜,世人都会犯的错误。
楚云悠警告似的看了眼滕宇翔,转身离开。
宗褚也不气,径自坐在了滕宇翔对面,滕宇翔吩咐道:“你离远些,朕有话单独对宗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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