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月一不做二不休将阵盘上的槽孔都镶嵌上了极品灵石,然后将其交至千天霆的手里,嘱咐道:“狗蛋儿,拿好这个阵盘,趁着怪多,我出去练一练手。”
千天霆嘻嘻一笑,接过阵盘直接一脚将千江月给踹出了光圈保护范围内。
千江月踉跄好几步,堪堪站稳的时候好巧不巧白骨怪的手已经触碰到她胸前的圆润了,反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变态啊你!”
这一掌的力道极大,震得那白骨架子哗啦啦的散架了,四肢脑袋都分家了,啧啧,暴力的。
千天霆还在感慨千江月一巴掌忽的人骨头架子都散了,另一边千江月恶狠狠地眼神透过重重白骨瞪了过来:“小王八蛋你等着,竟然敢踹老娘。”
光圈内的千天霆不由瑟缩了一下,想起自己可以操控雷劫于是又一次挺直了小身板,得瑟的想着要是那女人敢欺负他,他就给她附赠一个超级豪华雷电大礼包!
所以说人不能太作死,别人挖坑还有得救,自己挖坑往下跳真的谁都救不了你……
千天霆这个威胁人套路用得太多,千江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想坑她?门儿都没有。
且不说被雷劈多了对身体还蛮有好处的,就冲上回迟睿说的那堆把她当救世主的话再加上天道命牌对她的态度不一般,她就不相信它会把自己给劈得魂飞魄散,那么在自己的身体能承受范围之内,雷劫强一点就强一点咯。
千江月金木水火土各系的法术都轮了一遍,最终默默地接受了这些白骨怪对五行法术免疫的事实,当下也不再浪费真元,只分出一点给自己加了个保护罩隔绝黑雾,然后拳头虎虎生风的朝白骨怪们招呼而去。
从最开始的两三拳挥散一个白骨怪,到后来摸清楚了它们的弱点在腹部,于是手中的力都凝聚在一点,一拳打散一只白骨怪,同时后脚一踢,身后一个想要靠近她的骨架子变得四分五裂。
白骨怪的数量实在太多,并且还源源不断的朝这边涌来,让千江月不经怀疑是不是整个战场的白骨怪都吸引过来了。
数量一多,千江月的压力倍增,偶尔有照应不周的时候被白骨怪突破了防御,堪比四品仙兽的胳膊直接被白骨怪那锐利修长的指甲给划出了一道血痕!
虽然这些白骨怪已然身死,灵智不再,但不知道为什么嗅觉却奇迹般的保留了,千江月手臂上的鲜血促使这些白骨怪们发狂了,一个个“吼吼”的叫了起来!
千江月头皮发麻,给自己加了个木系的治疗术,伤口瞬间愈合,但空气中未散去的血腥味还是无时无刻不再挑衅着这些白骨怪。
像是一颗石子丢进湖中荡起涟漪,千江月身边围绕着的白骨怪们暴躁的想要将这难缠的人类给吞噬下肚,生嚼血肉。
距离稍远的白骨怪也受到血腥味的吸引纷纷摇摇晃晃的朝千江月这边过来,一时间压力倍增!
千江月舔了舔因为高强度运动而有些脱水的唇,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吧,就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
高强度的压力下不但没有让千江月萌生退意,反而更加兴奋!
她在虚翼吞天鼠巨爪中挨得揍是白挨的吗?
这些只比三阶妖兽强不了多少的骨头架子还奈何不了她!
这边千江月被淹没在白骨堆里,那边下来的佣兵们却一脸问号。
难不成今天人品爆发,还是这个古战场遗迹里的白骨怪特别少?
管他呢,趁着怪少赶紧捞一发跑路啊!
大多数佣兵都是这个想法,那些怪物对五行法术免疫,遇上的时候只能硬抗,木系的治愈术有点优势,其他系的法术看着哭吧,说起来四方大战的古战场遗迹拥有光属性的魔法师以及修炼古武的人比较占优势,这让一群修士有点儿郁闷。
佣兵们飞速的捡漏,拔开软黏的泥土寻找着那些身死道陨的上古修士留下的还未被腐蚀的物品,什么断了的剑啊、缺角辨不出字的功法啊、好运一点的捡着了还未被腐蚀的储物袋,来者不拒通通装了起来,就算是残缺的法器和功法,只要是从四方大战的古战场里出土的身价那叫一个高啊,城主府不收的话也可以挂在黑市上卖呀。
佣兵们捡宝物捡得不亦乐乎,这边千江月杀白骨怪杀到手软。
“卧槽,你们是不是有毛病,不晓得这些白骨怪对光最敏感了吗?还弄这么大一阵势,生怕别人不晓得你们是行走的夜光珠啊!”一道惊恐的声音赫然响起,千江月百忙之中回头发现可视范围内突然多了一队人马。
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比女孩子还女孩子的男孩子翘起兰花指惊恐的指着千天霆等人的光球,却没有不仗义的跑掉,反而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前凑热闹。
千江月恍然大悟,她还说为什么这些白骨怪飞蛾扑火一样扑过来,没想到是因为她给的那个阵盘闹出来的事情。
突兀出现的这队人马一共七人,五男两女,那些白骨怪却并没有主动攻击他们,反而有些惧怕的远离。
细微留神她才发现对方中有一个手握魔法杖的姑娘,魔法杖顶端通透的水晶球正散发出奇怪的波动,原来是个光系魔法师,难怪他们出现在这却并没有被白骨怪攻击!
拳头带着凛冽的锋芒轰在一个妄图嚼她肉的白骨怪身上,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连带着它身后一连串的骨头架子纷纷散架倒在地上!
“壮士牛逼啊!”方才出声的那位带点娘娘腔的男孩目瞪口呆的看着千江月这一拳带来的一连串多米诺骨牌效应,喉结不由动了一下,望向千江月的眼神充满了狂热。
“等着我来啦。”他的速度快得连身后的人都来不及拉住他,瞬间没入一堆骨头架子里,离开保护圈那些白骨怪朝他蜂拥而至。
“小少爷你快回来!”一声惊呼,想要拉住自家少爷的时候却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