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圣杰’的声音变得沙哑,发出破风箱一样的‘赫赫’声:“魔神大人才是天道所望。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死——”红眸白发的千江月冷漠而不带丝毫感情的吐露出一个字,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侯圣杰’席卷而去。
黑气缭绕的‘侯圣杰’失去往昔光彩的呆滞双眸爆出眼眶,一面血色红旗破膛而出,失去生命特征的‘侯圣杰’瞬间被黑雾吸收,那些黑雾最终飞向了血色红旗里。
人群中,一个少年指着血色红旗惊恐的说道:“那是万古魔帝皇极上神的招妖幡!”
玄界经历过两次巨变,其一是远古洪荒时期人类与灵兽之间的一场大战,其二是上古修仙界的四方大战。
这两场战斗都使得玄界文明传承遭遇断层,亦或是衍生出新的物种。
四方大战就是由万古魔帝皇极上神发动的,起因已经不可考证,但结局却没有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四方大战以正道代表月江上神与魔道代表万古魔帝皇极上神同归于尽而告终。
血色红旗化作一道抛物线疾射出去,瞬间便逃离了这个地方。
同样虚空而立的千江月在红旗消失的那一刻眼睛一闭晕了过去,整个人从高空坠落。
“江月!!!”观赏台上,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声传来,云洛提气纵身想要接住下坠的千江月。
空间扭曲,一道白色衣袍从黑洞中跨出,伸手接住昏迷过去的千江月,再度撕裂虚空消失在众人眼前。
闻讯过来的东玄青终究慢了一步,他刚到四号比武场就看见那个抱着他徒弟的白袍身影消失在空间裂缝中。
“罢了,罢了。”东玄青摇摇头,交给他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逢此惊变,东学院的这群天才少年们一个个精神恍惚,关于那个浑身充斥着魔气的少年说得那番话,以及最后千江月身上爆发出来的那股直逼虚空者修为的骇人气息,都让这群小萝卜头们不知所措了。
黎昕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眼神晦涩难明。
芷梦岚脸色苍白,她明显感觉到自从那柄血色红旗飞出来时她体内的那股黑色魔气就不受控制了,她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体内黑色魔气非常欢快,吞噬她意识海的速度加快不少。
芷梦岚的眼珠已经蒙上了一层黑气,整个人的气质说不出的阴郁暗沉。
感应到魔气泄露的黎昕第一时间锁定了芷梦岚的位置,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瞬移出现在芷梦岚的身侧,一掌作刃敲晕了芷梦岚。
“终究要重蹈覆辙吗……”黎昕叹了口气,带着昏迷的芷梦岚隐匿在不起眼的角落。
黎昕一手按在腰间挂着的储物袋上,任务目标消失,他要离开这里回去魔族吗?
从侯圣杰浑身被黑色魔气包裹着开始,瑀凤连丝毫反抗能力都没有意识就陷入了黑暗,凛凤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发现自家妹妹陷入昏迷,惊怒之下急忙抱住妹妹,还没等他找到罪魁祸首报仇,却发现侯圣杰掐着温离的脖子飞到了半空中。
千江月的气息攀升到虚空者与侯圣杰对峙,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事情,他的脑袋还出于当机的状态。
直到侯圣杰死亡,血色红旗逃逸,千江月昏迷下坠被白袍男子掳走以后,凛凤当机的脑袋才重启过来,却因为与对方实力上的云泥之别而只能默默地抱着妹妹以此保护她。
凛凤握紧的拳头青筋毕露,手掌心里血痕斑驳,却是指甲嵌入肉中导致!
云洛从千江月修为攀升至虚空者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不大对劲了,难不成他是魂穿修为归零,而千江月身穿修为也跟着过来了?
可是也不对啊,那个明显被控制了的人嘴里说的“魔神”牵扯到亿万年以前发生的事情,又跟千江月有什么关系?
在这一刻,云洛有些迷糊了,难道千江月并非和他来自一个位面?
经过接触云洛发现千江月无论是炼丹手法还是一些行事作风都有《神迹》里的色彩,现在的玄界已经到了末法年代,千江月所学会的东西都不是现在这个年代里所能学会的。
千江月究竟是谁?
有对法器比较熟知的少年认出来那柄血色红旗就是万古魔帝皇极上神御用法宝之一,它又为何要针对千江月,并且说千江月注定会再次被万古魔帝所打败?
这一切都有如一个巨大的问号缠绕在众人心间。
被镇压了亿万年的魔族又要开始作祟了吗?
当万古魔帝皇极上神卷土重来时,末法时代的玄界会不会经历第三次巨变,而这一次的巨变又将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仅仅是设想一下皇极上神重生归来的景象,少年们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以他们现在的修为绝对是百死无生。
大家都不是傻子,侯圣杰的不对劲明显是被那面红旗控制了,而那面红旗又是皇极上神御用的法器,从它嘴里透露出来的消息再加上千江月明显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段听来无厘头的对话却恰恰证实了真实性。
魔族真的要卷土重来了!
东学院的新生排位赛向来是在全大陆的范围内直播,只要有兴趣观看的都可以看到。
而第二轮比赛中大放异彩的千江月又圈粉无数,有她参加的这场擂台赛收视率几乎覆盖了三分之二的东大陆。
四号比武场中发生的惊变同样以直播的形式传送到了整个东大陆,继而蔓延到南大陆,就连平时少有来往的西大陆和北大陆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这个消息还炸出了东大陆许多避世不出的超级势力。
一夜之间,万古魔帝皇极上神即将重生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玄界!
当然也有人嗤笑这则消息纯属无聊,是一个恶作剧。
但是看过那场比赛的录像回放以后,有很大一部分人转变了想法,有一小部分人则依旧保持着恶作剧论。
整个玄界因为这则消息而变得人心惶惶,看似繁华的表面下暗藏着汹涌波涛。
要说最明显的一个变化就是魔物伤人的消息越来越多,似乎正好印证了招妖幡的那句话:魔族的时代就要降临!
“你醒了。”温润如潺潺流水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衣玉冠手持羽扇的翩翩公子站在她面前。
江月感觉到意识海里有如针扎的疼,不由伸手按压头部,缓过劲来方才问道,“这是哪里?”
千江月闭目微思,她的记忆停留在温离身陨的那一刻。
再度睁眼时眼底血丝骤增:“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就不好奇我是谁?”白衣公子眨了眨眼,原本的温润公子瞬间崩坏成一个二傻子。
千江月嘴角抽搐:“不好意思,我对你这种小白脸没兴趣。”
二傻子显然进化成暴力分子,大手啪的一掌打在千江月的脑门上:“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可爱,好歹我也是你老师啊。”
“老师?”千江月呲牙咧嘴的摸着额头,刚醒来的她原本就有些晕眩,被他拍到这一掌整个人更是懵逼。
只见他在脸上随意搓了两下,整个人的相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赫然是睿迟的模样!
“睿迟老师?”千江月试探性的问道。
“看来没有变脑残。”迟睿毫不客气的毒舌道,“另外,我的真实名字是迟睿。”
“好吧,睿迟……迟睿老师。”千江月顿了顿,“现在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千江月打量着这个空无一物的房间,让她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家徒四壁”。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也不晓得自己昏迷了多久,被魔气控制的侯圣杰还有没有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千江月有些急迫的问道:“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她也是时候知道了。
迟睿沉默了一会儿,盘腿坐在地上,认真的盯着千江月,说道:“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千江月不由挺直了背,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和她一直追寻的答案有很大的关联:“你说吧。”
“宇宙之浩瀚远超你想象,玄界所在之处仅是宇宙中的一颗星球,盘桓在这一片星系里的一颗普通却又不普通的星球。”
“一个星球的生命孕育与天道有关,而只有当这颗星球的天道被具有神格的人接管以后星球上的生命才会被赋予修炼证道的可能。”
“亿万年前,掌握玄界神格的上神不知所踪,玄界天道命牌再次无主,从那个时候开始玄界的气数就在慢慢消退,天道变得不那么稳定。”
“直到四方大战的打响,玄界天道格局奔溃一角,星际中的其他不知名的物质乘机介入干扰了玄界天道,魔法师便是天道奔溃以后被那个物质渲染以后产生的新物种。”
“一个星球的天道长时间处在无主的状态,会令道法萧然,最终慢慢耗尽气数,而这颗星球的文明也将随之消失。”
“迟家是被上一任掌握玄界神格的上神所认命的奴仆,世代保管玄界天道命牌。主人陨落,天道命牌受创。直到你出现在东大陆天淮国皇宫里,我身上的天道命牌变得滚烫,我才知晓它选中了你。”
千江月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天淮国皇宫?我怎么没有印象见过你……”
迟睿在脸上暗搓搓的揉了几下,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形象跃然而出,与千江月记忆中的那个令她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头儿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你……你就是那个叫我来东学院的怪老头?”千江月震惊地看着他,当初一个罩面被压制得不能动弹的怪老头居然和迟虚老师是同一个人?
以前不知道这层关系,如今知道后再回想起上课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刁难,千江月忽然有些理解了,她就说自己和这个劳什子的班主任素不相识,可是对方却变着花样虐她,如今看来是早有预谋啊。
看到千江月变得不愉的脸色,迟睿又使出了他的铁砂掌,狠狠在某人的额头上弹了一指:“天道命牌关系着整个玄界的发展,我怎么能随便交给一个人?若是你连这点能耐都承受不住,又怎么能让我放心的将命牌交付予你?”
“嘶——”
千江月吸了一口凉气,摸着额头上的红印,十分委屈:“老师也不能体罚学生啊,没脑震荡也要被你揍出脑震荡了。”
话是这么说,千江月却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迟睿的实力是何等的恐怖!
想她媲美三品仙兽的rou身,迟睿轻微一弹便在她额头上留下了红印,并且还让她感觉到了疼痛,足矣说明迟睿的实力深不可测,至少不是现在的她所能招惹的。
“所以呢,你把我掠到这里来目的何在?”说了那么多废话,能不能早一点切入正题?
迟睿白了她一眼,犹如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她道:“原本我还想再观察你一段时间,然后考虑要不要告诉你这些事情,毕竟关乎着玄界的存亡问题不可儿戏。没曾想皇极上神提前苏醒,使得这一切变得复杂起来。如今的你修为太弱,皇极上神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玄界现在已经经受不住再来一次四方大战那样大规模的战事,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契约玄界的天道命牌?”千江月心头不由生出了一种荒诞感,她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儿居然被这个世界的天道选择成了救世主?
这特么是逗她玩儿呢,还是逗她玩儿呢,还是逗她玩儿呢?
睿迟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想得美,不说别的,就你现在这个修为,神格都没有还想要契约天道命牌?”
这回轮到千江月黑线了:“那你把我叫过来****啥?”
掀桌!
先是告诉她玄界快要崩溃啦,天道命牌选择了她成为救世主,然后又告诉她不好意思你还够不上那个门槛。
耍人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