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珝内心的火气也被这根看似不起眼的绳子给激发了出来,想他堂堂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居然还奈何不了一根破绳子,说出去他还丢不起那个人!
冥珝调动体内的火灵力,婴儿拳头大小的火球突兀的出现在了房间之内,千江月猜测到了对方的意图,但并没有阻止他的做法,只是冷笑一声,她的绳子是有那么容易被烧断的吗?
火球在冥珝的操纵下小心翼翼的接近手腕上的绳子,想要将束缚在他手上的绳子烧断,等他脱离了这该死的绳子,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修理一下千江月!然而下一秒就发生了一件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他的火焰非但没有将这条绳子烧断,反倒是刺激着它又缩小了一圈,可怜的冥珝手腕都快被绳子勒断了。
不信邪的操纵着火球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烧了个遍,然而那根黑不溜秋的绳子愣是完好无损的锁住了他的双手,并且又往里面缩紧了一圈,仿佛是以此嘲笑着冥珝的无能。
就在冥珝不信邪的想要再试一次的时候,千江月开口了,语气中的嘲讽之意甚为浓厚:“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挣脱捆仙绳的束缚,做梦吧你。”
“什么?”过于震惊的冥珝有些失态的惊叫出声,“你说它是捆仙绳?”
千江月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一个捆仙绳吗,这孩子那么激动作甚,捆仙绳是《神迹》里面新手礼包附赠的,每个人手里都有,在那个时候特别鸡肋的捆仙绳如今到玄界却变得很实用。
稍微平复下来的冥珝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低头看着手上的那根像是用来捆绑杂物的好不出彩的绳子,居然会是传说中的仙器“捆仙绳”?自己这个小师妹到底是什么来头,随手拿出一条绳子都大有来头……
于是冥珝又自动将千江月的背景来历脑补了一番,搜索了一下脑袋中各大势力的姓氏,确定没有千姓之后只能将千江月归结于哪个隐世不出的大家族里出来的弟子,而至于她为什么被东玄青收作徒弟的事情也归结与东玄青和她家长辈关系不错。
若是千江月知道这些子午须有的猜测,肯定会哭笑不得,难道她看起来就是那种走后门的吗?
平静下来的冥珝也不再挣扎了,虽然对于千江月口中说的“捆仙绳”还是持有怀疑态度,但是此时此刻他挣脱不开是事实,也就没有继续挣扎,只是舔着脸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小师妹啊,你看师兄我大老远跑过来见你,你拿根绳子绑着我也不太好吧。”
千江月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师兄”的男人,之前他的“疯言疯语”似乎也可以解释了,这个多出来的便宜师兄大概是从东玄青哪里收到了风声,想要过来看看是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他的师傅一反常态的收作了徒弟。
千江月玩味一笑,摸着下巴,貌似她之前在入学试炼开始前在第一广场听到有学生提起过东玄青唯一的弟子的名字,依靠着自己那变态的记忆力,千江月终于记起了她这便宜师兄的名字:“你是冥珝师兄?”
作为东学院一把手东玄青唯一的弟子,冥珝的知名度那叫一个高,再加上他本人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背景,亦或者是修为天赋都是一等一的好,让他成为了东学院的风云人物,此刻见千江月知道他的名字也并不吃惊。
抬了抬被捆仙绳捆绑着的双手,冥珝有些无辜的看着千江月:“小师妹,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那么应该帮师兄把这绳子给解开了吧?”
如果换了别的姑娘,弄清楚原委之后可能都会将冥珝手腕上的捆仙绳给收了起来,然而冥珝现在遇见的是豆沙馅的千江月,招惹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全身而退呢?再说了,千江月可没忘记某人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破窗而入,甚至说出了那么一番带有侮辱性质的话,哪怕事后千江月给了他一拳,心中的火气也没有完全消灭!
“绳子啊,想要解开?”千江月笑意盈盈的看着冥珝,指了指他手腕上的捆仙绳。
冥珝还以为千江月这话代表她愿意将这捆仙绳给收回去,忙不迭的点着头:“嗯嗯。”
可是下一秒,冥珝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冥珝甚至连肠子都悔青了,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招惹了这位小祖宗。
千江月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的坐在窗台前面的藤椅之上,仰头看着因方才一番打斗而衣冠凌乱,顶着个熊猫眼的冥珝:“想要我解开绳子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刚才某人张口就是侮辱我的清白,甚至对我进行了人身攻击,这件事好像还没算清吧?”
冥珝脸一僵,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赔着笑:“是师兄的错,是师兄的错,小师妹貌美如花,艺高人胆大,师傅收了你这个徒弟是他走了****运。”
“哦?师兄说的这番话倒叫千某有些受宠若惊了,之前我还以为在师兄眼里师妹不过是一个花瓶级别的人呢,如今得到师兄这番夸奖,师妹也深感荣幸。”
“不过,”千江月狡黠一笑,却让冥珝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寒意,“你我在芸芸众生中被师傅收作徒弟,同为师兄妹,那么师兄是不是应该有点儿表示呢?师妹可是穷得很。”
一个出手就是仙器的人哭穷?这不是搞笑吗!
冥珝脸色一黑,千江月这是赤果果的明示他要见面礼了,盯着千江月半晌都没有言语,然而千江月也不惧,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互相瞪了起来,好似在比谁的眼睛大。
最终,还是冥珝先败下阵了,手腕处的疼痛让养尊处优的他有些受不了,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我的好师妹,师兄的双手被你的绳子束缚着了,还怎么将见面礼拿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