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禁制玄界也有人研究出来过,不过还是根据远古流传下来的残本而改动的,也就是千江月现在所画的这道禁制的不完整残本而改编过来的。
就像玄界的炼丹一道,也是后人根据流传下来的不完整的残本而改动一些草药的用量或者是用其他草药替代而研究出来的成效稍弱一些的丹药,甚至很多原本应该具备的药效都有不同程度的消失。
而现在玄界普遍使用的这种阻止他人进入的禁制就是类似于改良的丹药,属于改良禁制的范畴。
这种禁制有个很文艺的名字,名叫“不语”,说是文艺,其实千江月更想吐槽这名字让人感觉有点谜,并不觉得名字和禁制的用途有什么联系……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手中装有魔兽血液的玉瓶也空了,而原本的原浆木门已经大变模样,上面布满了复杂的让人看不懂的花纹,暗红色的线条印在原浆色的木门上,却不显违和之感。
虽然木门上的花纹看似复杂交缠,但是如果你仔细的观察这些花纹的话,你会发现线条与线条之间没有断裂的痕迹,像是一口气没有停顿直接一笔画下来的,然而事实上千江月在画这些线条的时候中途不知道停顿了多少次。
也就是她在玩《神迹》的时候学习制符的手法别具一格,正是玄界远古时期的大能们创立的画符方法,这才能让她在制作符箓的过程中虽有停顿但之后又能毫无缝隙的衔接起来,不影响最后成品的质量。而按照目前玄界的现状来看,只有制符第一人,中大陆的制符世家的老祖宗符昊天,才能做到在制作符箓中间有所停顿的情况下保证品阶威力不变。
符昊天目前是八品制符师,不过前段时间有传言说他已经摸到了九品符箓的门道,正在闭关参悟,如果此次闭关成功的话,那么他将会是上古之后玄界第二个九品制符师。
千江月所学手法是远古时期的大能们所创立的,也是最正宗的。如果让其他人知晓千江月的这个秘密,那么在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护全自己的时候,一定会被各方势力追捕到天涯海角。她所运用的远古手法,只要哪个家族将其中的一种学会了,就可以迅速的一跃成为超级势力,这让人能如何不眼红呢!
不过此时此刻的千江月还并不知道自己就相当于一个“香饽饽”,只是再检查了一下木门上的花纹没有差错之后,才咬破自己的指尖,弹了一滴血在整个木门花纹的最中央的小圆圈里,而那个圆圈的大小正好就是千江月血滴的大小。
那滴血沾染到木门最中央区域的那个小圆圈里之后迅速隐没不见,像是渗透到木门里面了,而木门上原本有些暗沉的红色线条却突然变得极为鲜活,整个花纹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在木门上开始流动起来,与此同时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过只持续了一秒钟,在血腥味消失的一瞬间,木门上的花纹也消失不见,如同那滴血,隐没进了木门里。
千江月拍了拍手,将符笔和空了玉瓶扔进了储物戒之中,伸了个懒腰:“大功告成!”
与此同时千江月对门的房间门也打了开来,瑀凤的小脑袋从中探了出来:“月月姐,你受伤了吗?我怎么闻道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
千江月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反射性的将方才咬破的指尖的右手背在了身后,然后向瑀凤打着哈哈道:“没事,我刚刚画了一个禁制而已,你知道的,制作禁制需要用到魔兽的鲜血。”
瑀凤闻言,眉头微皱,有些狐疑的看着千江月,她不至于分不清楚人血和魔兽的血液,两者气味是不同的,而刚刚自己闻到的那股味道之中明明是人血的气味,虽然其中也有一丝魔兽血液的气味,不过相比起人血的味道那简直是可以用微乎其微来形容了,如果不是她嗅觉比较灵敏,很有可能会将那丝魔兽血液的气味给忽略掉。
而且千江月刚刚那个欲盖弥彰的小动作坐实了自己心里的怀疑,虽然心有怀疑,不过瑀凤还是没有拆穿千江月的“谎言”,在她看来可能是她的月月姐收拾房间的时候右手不小心受伤了,但是又觉得丢人不好意思说。瑀凤以为自己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偷偷一笑,眼神不着痕迹的往千江月身后瞥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啊,那我继续收拾房间了去了啊。”
千江月并不知道自己说个实话还被瑀凤误认为自己是骗她的,并且某人还脑补了一下她受伤碍于面子不愿意说出来的别扭模样,如果她知道了眼前的瑀凤在想些什么,一定会二话不说的揍她一顿,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这年头说个实话也会被认作是撒谎,什么世道……
见瑀凤返回去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了,千江月也进了房间。
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这焕然一新的卧室,千江月满意的笑了。除了床上的床单和被褥之类的她没有准备,其他的也没什么地方需要布置的了。一开始她本以为学校会准备好这些东西,结果到了以后才知道只给你个空房间,什么都要自己动手,正是印证了那句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过望着这干净整洁的卧室,千江月心底还有微微的成就感,这是完全凭借她自己一个人动手布置出来的卧室,以前在家里有人伺候,这些事情都没沾过手,而现在这间房间从清扫到布置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怎么说也还是会有自豪感的!
见没什么地方需要布置的了,千江月离开了自己的卧室,转而敲响了对面瑀凤的门:“瑀凤,你快收拾完了吗?我还有些东西需要购置,你应该也有东西没备齐的吧?”
瑀凤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啊,你就收拾好了啊!等我一下,马上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