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开车到了学校。
这个时候还早,也没多少人回来学校,黎越铠本来想叫人上女生宿舍叫董眠的,但他自觉的回去了课室,果不其然,董眠就在课室。
而课室里,也只有她一个人。
他愣了下,也没进去,直接在窗户那里敲了敲,董眠听到了声响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黎越铠。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也这么早就回来学校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学校的?
昨天早上。
昨天早上?黎越铠直接皱了眉头,你回来这么早……就是为了学习?
以她的成绩,就算老师还没讲完课本,就算现在高考,她也能拿全市第一回来,所以她根本用不着这么拼命。
董眠垂下了眼睑,在学校里挺好的。
学校里再好能有家里好?再说了,哪有父母舍得自己的子女在学校里拼搏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可以有休息的时间,却让她早早回来学校的?
这话他没问出来。
说起来他对董眠家里的情况不了解,以前也不会说到这些方面来。
他直接走了进去,看了眼前她手里捧着的量子学的书,他直接将她手里的书抢了过来,拉着她起身。
董眠愣了下,怎么了?这是要去哪里吗?
带你出去走走。
去哪里走走?
你想去哪里?黎越铠拉着她的手腕,一直没有松开。
我……不知道啊。
我想买一台手机,你陪我去?
我不懂手机。
我懂,你陪我就行。
哦。
黎越铠带着董眠一起上了车,董眠拉开后座的车门,黎越铠看了她一眼,坐前面来。"
你开车?坐上了副驾驶座,董眠才后知后觉的说。
不可以?
你有驾驶照吗?
没有。黎越铠咧嘴一笑,逗她。
没有驾驶照不可以——
跟你开玩笑的。
董眠还不相信,直到黎越铠拿了他的驾照给她看,她才真正的相信。
黎越铠见她没系安全带,倾身过去给她系安全带,然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又下了车,董眠看着他,却发现他打开了车的后尾箱,提了一个袋子,然后将袋子塞给她,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董眠看了眼,是一大堆零食。
从饼干到糖果,还有巧克力,薯片等,而且看样子还都是外国的牌子。
董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正经的吃过零食了,她很喜欢吃巧克力,尝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好好吃。
然后又问:你要吗?我给你剥?
黎越铠本来说不要的,因为他不算喜欢吃零食。
但听到她说给他剥纸,也就点头。
董眠就给他剥了一颗,你这个巧克力好好吃,比我之前吃过的都要好吃。
巧克力那个时候卖得算是比较贵的,她家里不常买,买了她也没有机会能吃太多。
看她难得嘴馋的样子,黎越铠笑了,把纸巾盒朝她那边挪了挪,嘴里温和的说:别吃太多,等一下还要吃午饭,你吃太多等一下就吃不下饭了,如果喜欢就带回去宿舍去,我家里还有很多,明天都给你带来。
啊?你自己留着吃吧,不用给我。她忍不住了,多吃两颗而已,她怎么好意思要他这么多零食?她不贪心的。
我家里没小孩,这些都是别人送的,我也不爱吃,不吃也是坏掉,浪费。
董眠其实不太会跟别人客气,既然别人不爱吃,她也就拿了,好,谢谢。
一会后到了手机专卖店,黎越铠挑着手机,董眠看着一边摆放的mp3,和mp4。
黎越铠看她没跟上啦,怕她走丢,看一会回头看她一眼,跟她说:不要乱跑,要去哪里就跟我说。
哦。
黎越铠挑好了手机,回头看她还在那边站着,走了过去和她肩并肩站着,低头看着她白嫩的小脸,想要mp4?
我的坏了,听英语不方便,想再买一个。
你这个月拿到生活费了?
嗯。
多少钱?
400。董眠还盯着柜台里的商品,也没想他为什么会问,只是有问必答。
我有,借你用要不要?
你不用用吗?董眠看了他一眼。
我在国外生活了几年,英语听力难不倒我。
董眠想了想,摇头,还是我自己买吧,这个月我够钱花。
她担心弄坏了他的,还是觉得用自己的比较踏实。
我家的要是不用也是放着,你要就拿去用啊,坏了也没关系。
董眠皱眉,还是摇头。
她倒是没想过黎越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也不去想他为什么总是帮她,她只是觉得她已经用了他很多东西了,要是在拿他的,好像就占他便宜了,这样不好。
黎越铠顿了下,看了眼自己新买的手机,到了嘴边的话没有再说出来。
上了车后,他说,我带你去吃西餐,好不好?
说着,看她又想吃巧克力了,开口道:等一下吃饭了,不要再吃巧克力了,嗯?
董眠顿时像个被抓包的小孩,垂下了小脑袋。
黎越铠笑了,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发端。
黎越铠给董眠点了两个甜点,一盘沙拉和一份牛排,而他要了一份牛排和一份意面。
沙拉在正餐上来前先上,甜点会在餐后上。
董眠第一次吃西餐,觉得切牛排不好切,黎越铠就拿来小碗,将自己的意面夹了点过去先给她吃着,然后过来她这边给她切牛排,一边切一边问:好吃吗?
她嘴里还含着面条,小脸鼓鼓的,像个偷吃的小仓鼠,嗯,很好吃。
海鲜酱味道很鲜美,非常好吃。
黎越铠还没说话,就听懂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越铠?
黎越铠回头看了眼,是傅骁城和他另一个发小杨轻。
他只是抬了眼皮,吃饱了?
还没开始呢。
傅骁城见到董眠,在看看黎越铠的动作,还有他和董眠对面还有一份食物,就明白黎越铠到底在做什么了。
他愣住了,你……
他和黎越铠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黎越铠什么人他或许比他亲爹亲妈还要清楚。
黎越铠长得好,投胎投得好,家里和外面所有人都捧着他,宠着他,他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伺候过人了?而且也没有人敢让他伺候。
别说别人了,就他爷爷,黎越铠也不见得伺候过,他这样看似和谁都熟,却对谁都不算特别亲近的人,不会去伺候任何人。
可现在呢?他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