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胥已经后悔跟他提简芷颜了,哭笑不得的说, 先生,你现在还不能出院,不然要是胃病又发作了,要是在飞机上发作,会出事的!
叫人准备好飞机,现在就去京城!
严胥更加无奈了:先生,今天……今天是星期五,学校都放假了,你去哪里找简芷颜小姐?
他陪着沈慎之一起找了这么多次简芷颜了,严胥也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不会去简家附近去找她的。
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就是有这个结论。
沈慎之换衣服的动作一顿,严胥松了一口气,先生,您如果想去看简小姐,就在医院里多休息两天,等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或者是星期一再去吧,不然你就算是去了也没用。
沈慎之才在病房里呆了下来,只是,显然有点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简芷颜了。
去公司把文件拿过来。才没过多久,沈慎之忽然又说。
严胥叹气,他就知道他刚才搬出简芷颜这招不会成功的。
毕竟,唐泽现在已经在京城了,等京城那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沈慎之年底的重心就得放在京城了。
而接下来这一两年里,公司发展的重点也都会放在京城。
他也觉得这就是为什么沈慎之这一年多来总是忍着不去见简芷颜的原因之一吧,他或许是想等公司的事全部都处理好了之后,会在京城里长住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补回这一段时间里不去见她的次数吧。
只是,严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最后的国内投资的重点放在京城,他本应该把国内投资的第一个重点放在京城才是。
最终,沈慎之还是没有急着去见简芷颜,而是在真真正正的处理好了事情,在京城那边已经定下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他才去了京城。
当然了,他到了京城的第一件事,依旧是去见简芷颜。
那个时候,已经是夏末了,他们只是匆匆的见到了简芷颜几眼,因为有事,就先走了。
沈慎之来京城也还有要事要忙,忙完了要事,他们秘密的和的一个政要吃了饭,刚吃完饭,严胥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人亲昵的牵着手,而在看到那个女孩的熟悉的脸庞时,他愣了下。
简芷颜……
他随即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他身边的男人看起来比她大几岁,看样子已经出来工作的了,并不是她家里的弟弟或者是哥哥。
她竟然真的恋爱了……
而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包厢的门推开的声音,他背脊一凉,顿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心里祈祷着不要是沈慎之,不要是沈慎之,不然——
可上天显然没听到他的祈祷,沈慎之这时刚好踏出包厢,而简芷颜他们也正好越过包厢门口,不过,从沈慎之的角度,他还是看到了简芷颜的半张小脸。
沈慎之站在门口,看到简芷颜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十指紧扣,小脸上全是甜蜜的笑容时,他的脸色突变,骤然发白,在演戏屏息间忽然冲了上去,只是刚走了两步,他的胃就剧烈的抽痛着,严胥他吓得立刻冲上去,越过简芷颜他们,挡在了沈慎之的前面,忙问:先生,你……你怎么了?
简芷颜和陆炎廷听到了严胥的声音,愣了下,以为有人晕过去或者是需要急救什么的,简芷颜吓了一跳,想知道有没有能帮上什么忙,她和陆炎廷在,如果要帮抬那个她没看到脸的男人去医院的话,他们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
所以,她忙拉着陆炎廷过来问:是出什么事了——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也还没跑过来,沈慎之忽然忍着胃部的抽痛,站了起来,低头转身跑回去了包厢里!
严胥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每次见简芷颜都是不让她看到他的,自然也明白他现在也是一样的意思。
所以,他也跟了上去,快速的进去了包厢里,关上了包厢的门!
简芷颜碰了一脸灰,觉得莫名其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感觉怪怪的?
刚才有一男子显然没什么事,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应该也能处理应付得过来,你就不要担心了。
也是。
别人关上了门,他们也不好关心太多,也就离开了。
听着门外已经没有了声音,严胥忙问:先生,我送你去医院。
沈慎之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胃痛的时候冒出的冷汗,他也没力阻止严胥,就被严胥送去了医院。
严胥给沈慎之倒了一杯水,看着刚醒过来,睁开了眼睛的沈慎之: 医生说你刚才情绪太过激动,所以伤了胃,先生,你现在好点了吗?
沈慎之不语,目光幽暗无神:她……恋爱了。
严胥低头,好半天后才想到了安慰他的借口:其实……大学时期恋爱时很正常的,不恋爱反而不正常,尤其是像简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恋爱就更是正常不过了,不过先生,大学时期的恋爱能开花结果的很少有,说不定他们很快就分手了呢?
严胥这话是昧着良心说的,简芷颜虽然看着爱闹,不是一个人让人省心的女孩子,但是她并不像是一个会随便和人交往的女孩子。
而那个男人温文尔雅,看着她的眼神极度的温柔纵容,也不像是仅仅因为简芷颜漂亮才和她在一起的。
他觉得他们是真的是有可能开花结果的一对。
谁知道他刚说完,沈慎之就面无表情的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说完,他想要起身,严胥忙把他压了下去,先生,你现在还没完全好,需要静养,你要做什么,我派人帮你处理好就行了。
把那个人的资料,还有他们两人的交往情况报告给我。
好,我现在就去办,先生您……真的不能乱动。
沈慎之面无表情,眼神暗沉,泛着血丝,湿润了。
只不过,他随即阖上了眼眸,敛去了眼底的情绪。
可严胥还是看到了,心底如遭暴击,瞪大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