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好像真的都是些不错的东西。
记载的案例,都是经典有用的案例,看来,薄凉说是名牌大学毕业,是没做假的。
李芳心里一顿,双手微微一用力,一个本子就被她撕成了两半,再一用力,本子已经不像样了。
薄凉从梁律师办公室出来,见到的,就是自己收拾好的东西撒了一地。
她脸色一沉,蓦然看向了严莉静和李芳那边。
严莉静和李芳露出了挑衅的眼神,嘴里却说:哎呀,薄小姐,你东西怎么也不放好一点,你看,刚收拾好的吧,又弄乱了,还得再收拾一遍。
谁弄的?薄凉冷冷的问。
都说是自己掉的啊。陈燕冷哼。
薄凉没再说话,直接拨了个电话,梁律师,麻烦过来一趟。
不等梁律师回答,她就挂了电话。
其他人看她竟然用这种语气对梁律师说话,都愣了下,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但不等他们多想,梁律师就已经匆匆赶来,看到地上的东西,什么都明白了,勃然大怒,是谁干的?立刻给我站出来!
李芳她们脸色微变,但还是嘴硬,娇声道:梁律师,我们都忙着呢,没留意,可能是薄小姐她自己没放好,东西自己掉地上的——
还敢狡辩?梁律师看薄凉的脸上,额头冷汗直冒,不说是吗?好,从今天起,你们所有人都不用来上班了!
其他人脸色大变,立刻有人站起来:是李芳,严莉静还有陈秘书干的。
对,是她们三人干的,和我们没关系,不相信您可以看监控录像的。
你——
李芳三人表情很不好看。
梁律师额头青筋直跳,你们三个,立刻给我把东西捡起来,跟薄小姐道歉,直到薄小姐满意为止,否则,你们三个以后都不用再到公司来了!
为什么?
严莉静她们心有不甘,梁律师,为了一个即将离开公司的人,你——
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
一直没开口的薄凉,冷淡的开口道。
梁律师跟个会叫的狗,重复薄凉的话,听到了吗?一分钟时间。
其他人都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弄没弄懂,好像也不是最重要的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饭碗。
李芳她们脸色铁青的蹲下来,把薄凉的东西捡起来,扔回去箱子里,薄凉冷笑了下,梁律师咬牙:都给我摆整齐!
其他人咬牙的照做,梁律师看了看薄凉的脸色,忙说:薄小姐,我一定会帮您教训她们的,您就别生气了,省得气坏了身体。
薄凉没说话,其他人见到梁律师竟然对薄凉这般卑躬屈膝,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们把东西捡好了,薄凉站在她们面前,等着她们的道歉。
她们自然说不出口,但看到梁律师的目光,她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对不起薄小姐,我们知错了,请你原谅我们。
知错了?是吗?
是的。她们咬牙道。
很好。
梁律师笑了,薄小姐原谅你们了,还不快点谢谢薄小姐。
谢谢薄小姐。
谁说我原谅你们了?薄凉冷冷的说。
其他人脸色更加难看,薄凉,你别欺人太甚了!
这,薄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照说便是,我一定会让她们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梁律师忙说。
我要你们把你们桌面上的文件全部撕了!
什么?
不只是严莉静她们,就是梁律师脸色也很难看,为难的说:薄小姐,那些文件,很多都很重要,有些还是以往的例案,仅此一份,要是撕了,就没了——
我的东西也仅此一份,是我学法这七年来的全部心血,现在不是也没了吗?
梁律师一噎,薄凉冷声道:我给你们两分钟时间。
梁律师咬牙,听到了吗?还不快点动手?
梁律师,她实在太过分了,这东西要是撕了,我们弄半个月都补不回来——
就是,梁律师,她欺人太甚了,您不能——
觉得人家过分,那你们这么懂人家的东西就不过分了?
梁律师咬牙道:看来你们是不想干了?
严莉静她们已经很久没有遭受过这等憋屈了。
但她们又不得不听,忍痛的撕着自己桌面上的文件,对薄凉的怨恨,也到了极致。
撕仔细点。薄凉加了一句。
薄凉,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能得意多久!严莉静受不了了,大叫了一声!
薄凉冷冷道:但至少我现在让你撕你就得撕!
你——
严莉静气不过,但她又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照做。
很快,她们仨就把桌面上的文件给撕完了,薄凉也抱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梁律师赔笑:薄小姐,我送您到楼下吧。
不用了。
干脆利落的拒绝,梁律师忙说:那您慢走。
目送薄凉离开,进去了电梯里,梁律师才沉着一张脸回来。
严莉静早就憋不住了,娇声道:梁律师,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对薄凉这般忍让?
你们没看到我在她面前都要忍着让着吗?你们倒好,竟然还敢惹她!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谁啊?
严莉静皱眉,难道这次薄凉攀上的男人到底何方神圣,竟能让梁律师害怕成这样!
她是沈白集团沈慎之的儿媳!她嫁的那个男人,就是沈慎之的儿子!你说她是谁?你说你们惹不惹得起她!
什么?
其他人倒吸了一口气,脸色都白了,沈白集团?梁律师,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白集团是什么?是京城和四大家族起名的企业,和四大家族关系也非常密切,也是上流社会的顶端人物。
站在那个顶端上的人物,平常他们见一面都是三生有幸,那个地方,他们做梦都不敢踏足,可现在,薄凉竟然飞上枝头变凤凰,嫁进去了沈家?
我倒是希望是假的!
他和唐英这笔账,也不知道薄凉他们会怎么给他们算。
想到这个,他就坐立不安。